於彤彤有點不太好意思,笑著說道, “我哪裡是脾氣火爆, 我就是性子直了一點, 說話沒什麼心眼。”
說著,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剛才秦悅悅說的話, 分析清楚了這其中的意思之後, 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說道, “黨秋雨真的這麼說我的?”
她可是和黨秋雨都不怎麼熟悉的,再者說了, 大家都是同班同學, 黨秋雨卻這麼背地裡說她壞話?
秦悅悅臉色一陣的驚慌, 趕緊解釋,“你可彆誤會, 她也是無心的……”
於彤彤看了她一眼,有點譴責,“你啊, 就是被人賣了, 還得幫著人家數錢呢!”
秦悅悅笑了。
她彎著眼睛打趣,“我才不是這樣的人呢,我也很聰明的。”
於彤彤聽見這話,更是笑得開心了,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的感情在這一刻突飛猛進。
萬幸從拐角走出來, 滿臉無奈的衝著麵前正你儂我儂,你太傻我要關照著你,正姐妹情深的兩個人說,“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進來。”
搞了半天就是小女生之間那莫名其妙的恩恩怨怨搞得事兒,她算是個完全無辜躺槍的。
不過經此一事,萬幸對印象當中那個畏畏縮縮,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姑娘的形象,終於是徹底給刷新了。
萬幸進辦公室裡麵就像是進自己家似的,往常她來這幫著老師改作業的時候,因為次數比較多,還專門給她配了一個小桌子,如果教室關門了,她還能拿著東西在老師辦公室寫作業。
徐濤看著萬幸那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眼皮一抽,想笑,又忍住了。
他咳嗽了一聲,說,“站好。”
萬幸迷茫的抬起頭,反應了過來,這還有正事兒要說呢,當下便站了起來,順帶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徐濤這話沒對著萬幸說,但是當著幾個學生的麵子,又不能顯得自己有失偏頗,又乾脆清了清嗓子,自己坐下了。
三人見著這一幕,表情各異,但是全都是有一種看好戲的意味在——萬幸簡直是太了解了,畢竟誰還不是從小時候過來的了?
當下她也一樂,一屁股又坐下了。
在場所有人一愣,萬幸乾脆從包裡拿出了書,說道,“徐老師,譚睿哥哥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套大學的化學理論習題,說我可以先看一看,您問吧,我能做題嗎?”
徐濤聽見‘大學化學理論習題’這幾個字就是一愣,哪兒還顧得上彆的,趕緊眼巴巴的說,“做,做吧,你做吧,需要老師幫你去找化學科主任嗎?”
“不用。”萬幸笑了笑,說道,“能看懂。”
秦悅悅當下嘴角一抽。
從前她最引以為傲的,一是漂亮,二是成績。
可自從萬幸來了之後,她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不占優勢。
徐濤看了萬幸一會兒,發現萬幸終於找了草稿紙,在紙上開始驗算起了他看不太懂的化學公式,當下出了一口氣,心想,真是後生可畏,這萬幸,簡直就是個神童啊。
然而一個好學生在邊兒上坐著,對比之下,麵前站著的三個小姑娘,就更是高下立見了。
他不由有些頭疼,女同學如果出了錯處,當老師的,教育起來總是得顧及著些東西的。
於是徐濤說道,“我再給你們三個最後一個機會,這張紙,到底是誰的?”
於彤彤、秦悅悅和黨秋雨的筆跡很相似,而且三個人都有類似的本子,他在同學們的口中也是隱約聽到過的,畢竟,這個時候,誰要是能擁有這麼一個本子,那就會是不少人羨慕的存在。
麵前三人這時候全都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秦悅悅低下了頭,於彤彤的目光毫不客氣的轉向了黨秋雨,是什麼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黨秋雨一咬牙,上前一步,說道,“老師,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