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2 / 2)

在村子裡待了數十年,的確已經完全沒法適應現在見麵都要點頭鞠躬的校園生活了,且中醫學習漫長又複雜,許許多多都是從實例上摸索的經驗得出,很多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東西。

讓他站在台上,不如讓一乾學生跟著他走一天,可他願意,學生願意嗎?學校又會願意嗎?

萬幸瞅著這小老頭憋屈的樣子,眼珠一轉,說道,“你在這撿破爛,是想看病吧?”

她就不信了,一個光榮回歸的學者,還是這年代下寥寥無幾的擁有真才實學的醫者,會就這麼放著不管,任由他去撿破爛?!

老孫頭一朝被拆穿,臉上掛不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哼!”

跟個彆扭的小孩兒似的。

萬幸一樂,拍了拍他,說,“孫爺爺,你彆氣啊,你看,你當初救了我一條命,現在你就再多救彆人一條命唄,行不行?你就也當是還了人家的恩情了,你不是最討厭欠人情嘛?”

老孫頭回過頭,說道,“救彆人一命?救誰一命?”

“要說起來,這人跟你還真有點關係呢。”萬幸摸摸下巴,說道。

老孫頭瞟了她一眼,就是梗著脖子不說話。

回到北京城這麼些天,恐怕老孫根本就不適應。

世上哪有真能這麼灑脫的人,人和人、眾人和眾人,本身異樣的眼光就能毀了一個本來真的天性樂觀豁達的。要麼,就是被逼的脾氣古怪,例如那位已經徹底不再出山的國手的。

萬幸也不拿橋了,說,“是賀知洲他大哥,早年不是戰場上傷了身體,後來成了植物人麼。雖然醒了,但是複健到現在也有些日子了,遲遲都不能走路,人家想請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溫養的法子。”

內調以及外傷,老孫在農村見得多,會的也就多。

包括萬中華的嗓子,也包括曾經從樹上跌斷腿,骨頭都已經刺破肌膚,卻在半年後除了一條疤痕之外,都看不出曾經斷過骨的小孩兒。

老孫頭吊著眼看他,清清嗓子,說,“那成吧,你改明兒讓他過來,我給瞧瞧。”

萬幸忍了他有一會兒了。

見老孫還在這哼唧,乾脆也學他一起吊著眼瞅他,說,“您這什麼意思啊?我都說了人家是個病患,是受了傷的戰士,還是個腿不能走路的戰士——你還讓人家上門,你也好意思的?!”

老孫頭眼睛一瞪,愣了。

萬幸眼睛瞪得比他還大,順帶還插起了腰。

老孫縮了縮脖子,輕輕哼了一聲,說,“我去就我去。”

萬幸點點頭,“這才對嘛。”

“不過我不一個人去,你到時候得跟著我去。”老孫頭眯了眯眼睛,說,“小丫頭,想學醫呢吧?當初又是看我治病又是翻我屋裡書的,都當我不知道哪?說吧,現在都會了多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有點少,但它好歹是個四更。

所以四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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