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眼幾年過去,誰聽到賀千花這個名字,不得要豎起一個大拇指?
現在還能再因為‘個體戶’這三個字兒去說上一嘴的,基本也都是酸的冒泡的臭蟲。
萬幸理解的點了點頭,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
事實上,職業歧視不光是在現在略顯封建的八十年代,哪怕是後來,都一直存在著職業之間的歧視鏈。
坐辦公室的看不起送快遞的,送快遞的看不起撿垃圾的。
可其中冷暖誰又知道——畢竟萬幸曾有一位忘年交,家產上億的老爺子老年後偏執得很,乾起了曾經的老本行,沒事兒了就喜歡去收個破爛,最愛的地方,還是曾經群居的四合院,和有一群老頭老太常駐的筒子樓。
然而往後幾年再看,個體戶也走入了人民大會堂,成為了一方代表性人物,真真正正落在手裡的錢,那才真的叫是錢。
畢竟能夠步入小康,真正的把肉吃到嘴裡,才是老百姓最在意的。死守著幾十塊錢的工資,累死累活的也隻能吃上鹹菜粥和窩窩頭,再和人家家裡熱熱鬨鬨的大魚大肉一比,誰心裡能舒服?
萬幸舒舒服服的一歎氣,眯著眼睛,回頭看著賀知洲,說道,“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生在這個年代下,帶有著超出無數人的閱曆和膽識,就注定可以闖出一片不一樣的天空。
這是後來人的看法,事實上,隻要有膽識、有閱曆、有能力的,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能有一番自己的成就。
就比如後來手機迅速發展,國內升起了數家龍頭品牌,而應運而生的,又出現了充電寶,以及各種需求軟件。
人不停的在進步,社會也會不停的在進步。
最可怕的,就是思想老化,人死守舊。
賀知洲剛要點頭,然而僅是瞬間,瞳孔便是一縮,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手撈起了小姑娘的腰,往旁邊就地滾了出去!
萬幸一直到吸了滿鼻子的土,才聽見周遭傳出來的人們的驚叫聲和不絕於耳的討論聲,她咳嗽著爬起來,一臉蒙圈的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她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嗎,怎麼這麼點背?!
賀知洲拉著她站起來,默不作聲的給萬幸拍了拍衣服上的臟汙。
隻不過地麵濕潤,沾在衣服上就拍不掉了,賀知洲不由皺了皺眉。
萬幸拍拍他的手,說道,“沒事,早就臟了。”
不光在這,樓梯上也還滾了一遭呢。
賀知洲這才停下手,看向了不遠處的車輛,麵色極為不善。
萬幸看了眼,是現在很流行的四四方方的版式,車身潔白,看模樣也能看出來是個新車,從車屁股看不清楚駕駛座上的人,但是萬幸瞅了幾眼,卻發現……看身形,好像是個小孩兒?
說小孩大概也不太合適,但那人的身形單薄,估計著也就十來歲的年紀,人早就已經嚇傻在了車裡,半天都沒動彈一下。
“萬幸。”賀知洲突然開了口。
萬幸一愣,下意識抬起頭,“啊?”
“你先回去。”賀知洲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著車子,滿臉的風雨欲來。
萬幸一頓,目光在車子和賀知洲之間轉悠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之前下鄉的賀知書。
算算時間……他似乎也該回北京了?
又想到賀家這一家子的糾葛,萬幸頓時了然,心知賀知洲這是不想讓她腳踩到淤泥裡,畢竟說到底都是家事,讓她知道總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果。
於是萬幸點點頭,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明天學校見吧?”
明天學校發完軍訓服裝之後,就會和教官們短暫的相處兩個小時,熟識以及說一些軍訓期間的注意事項,包括報道當天要如何著裝的一些細節,以及安排站位。
賀知洲一點頭,麵向萬幸的時候,臉上又帶了笑,連自己都有些詫異,麵對小姑娘的時候為什麼總是這麼的平和。
好一會兒,他才說,“好。到家了給我姐那打個電話報平安。”
萬幸乖乖的點了點頭,隻是轉頭的瞬間,目光在那輛白車上停了一瞬。
莫名的,她突然想,如果是賀知洲的話,可能會選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黑車。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來晚了!
想參加一下下個月的日萬活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躺平。
*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