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就在商量出一個結果,眾人準備按照組織的秘密儀式起誓的時候,一個身上佩戴者高級軍官徽章的中年人忽然開口說道。
中年人突然的詢問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不解,他們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表示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中年人並沒有就此放鬆,他臉上寫滿了緊張,在眾人注視中,快步走到了窗戶旁邊,朝窗外看了看。
中年人在這些人中似乎有著不低的影響力,當他表現出緊張情緒的時候,周圍其他人也變得緊張了起來,紛紛注視著中年人,等待他的回應。
中年人並沒有從窗外找到讓他感到不對勁的地方,但謹慎的他依然沒有放棄尋找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
“不對勁!”中年人忽然打開窗戶,指著外麵街道上的行人,說道:“你們看他們是不是有些怪?”
周圍的人立刻各自找了一扇窗戶,向外看了過去,隻是他們絲毫看不出街道上的行人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他們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中年人不是一個神經兮兮的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表現得這麼嚴肅。
“看他們的影子。”中年人知道周圍的同僚沒有看到異常情況,於是提醒道。
在中年人的提醒下,眾人才發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街道上那些行人的影子都是扭曲變形的,不像是正常人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發現了異常後,也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危險,僅僅隻是認為這是一個奇異現象。
“我不清楚,不過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中年人也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內心湧出強烈的不安情緒,在這股不安情緒作用下,他提議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雖然感覺中年人有些大驚小怪了,但眾人也沒有否決中年人的提議,畢竟該討論的事情都已經討論完了,接下來就是如何執行的問題。
於是眾人三五成群的離開了房間,下了樓,朝酒館外走去。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很快這些人就被發生在眼前的怪事給弄懵了,因為剛剛走出門的那幾人卻突然走了回來,和後麵想要離開的人撞在了一起,之後的人發現門外的街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酒館第一層的內部,除了沒有人以外,其他擺設完全一模一樣。
有人不信邪,又試著往外走,而無論如何往外走,最終都會重新回到酒館內。根據他們的描述在跨過門口的那一瞬間,眼中的景象就會瞬間變化,原本空無一人的第一層酒館,瞬間被人填滿,而他們也重新回到了酒館內。
一些人見到走正門不行,就講主意放在了窗戶上,試著爬窗離開,但結果仍然一樣,他們依然會回到酒館內。
除了少數一些性格穩重的人依然能夠保持冷靜以外,其他人臉上大多都露出了慌亂的神色,畢竟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這可能是巫術。”這時候,最先發現異常的那名中年人似乎對暗世界的事情有些了解,在眾人還在慌亂之中的時候,他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荒誕的答案。
“克勞德,你以前研究這些東西就罷了,不要現在拿出來搗亂。”有人極為不滿的說道。
對於這些海軍的中層軍官來說,所謂神靈、巫師以及怪物等等全都是一些騙人的鬼話,他們也還沒有達到能夠接觸這些事情的資格,雖然經常會聽到一些類似的傳聞,但他們都隻是講這類事情當作是一些常見的都市傳說而已。
另外,因為海軍改革。使得海軍脫離了海神教會的宗教影響,所有的軍官都是出自皇家學院,也都是最忠實的學院派,所以在他們眼中教會所謂神跡隻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那些傳說中的巫術、怪物肯定都是騙術。
但也不是所有的軍官都對暗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在這些軍官中,除了最先開口的那個中年人以外,其他幾個組織候選人以及高層軍官都或多或少接觸過這類事情和資料,所以當中年人說眼前的情況和巫術有關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表示質疑,臉上反倒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都住嘴!”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質疑中年人的時候,一名組織候選人忽然大聲製止了眾人的質疑聲,然後朝那名中年人問道:“你覺得這是特彆局做的,還是王室做的?”
和周圍這些中低層軍官不同,這名組織候選人已經算是高層軍官了,他或多或少收到了一些消息,這些消息說胡佛·漢森之所以會被刺殺,是因為王室和國會不滿海軍插手政治,所以直接講最有可能在政治上有所作為的海軍英雄給解決掉,警告海軍內部一些有野心的人。
原本這名組織候選人不認為這類傳聞是真的,但現在的情況卻讓他感覺到那些傳聞或許是真的,因為他知道王室底下有一名專門為王室效力的巫師,而且是真正的巫師。
“不清楚。”叫克勞德的中年人茫然的搖了搖頭。
幾名組織候選人聽後,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相互看了一眼,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是特彆局的那些人出手製造的這種情況,或許他們還有活路,可如果是王室的話,他們的結局或許隻能和他們的領袖一樣。
就在酒館裡麵的海軍軍官們陷入混亂的時候,雷歐則坐在了酒館對麵的咖啡屋中,安靜的等待著時間結束。
他的心情在這時候也放鬆了不少,因為在他講胡佛·漢森手下的這些軍官困在酒館的時候,天空垂落的黑色絲線已經差不多消失了,隻有少數一些淡薄的灰色絲線零散的分布在城市各個角落,顯然這些已經和那個災難無關了。
現在雷歐所要做的就是等待時間過去,直到這場王國上層權利鬥爭引發的大災難徹底結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色逐漸變暗,點燈人將一個個街燈點燃,一些居住在王後區的富人穿著得體的衣服走上的街頭,一些衣著華麗的貴婦坐上了自己最好的馬車,紛紛朝湖中女士區的中心大劇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