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衛國啊顧衛國,你偏心你小老婆和小老婆孩子沒個底線,難怪雲川他們三兄弟到死都不跟你來往,我算是看透你了。”
顧衛國漲紅了臉,“師長,我確實不知道家裡有這麼多東西……”
薑晚可不給他說話機會,她上前說道:“趙師長,地上東西是我從廚房裡翻找出來砸,虞美琴身上雞蛋也是我丟,我實在氣不過,家裡有魚有肉這麼多現成鹹貨,您看看餐桌上吃是什麼,炒豆芽炒青菜,我吃什麼無所謂,那孩子們不寒心嗎?”
趙啟銘恨不得給顧衛國腦袋扒開,看看裡麵是不是一團漿糊,家裡藏著肉不給孫子們吃,那肯定得寒心啊,外人看著都氣受不住。
這兩口子欺負前頭老婆生兒子孫子?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虞美琴心道壞了,本想給薑晚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現在被動了,早知道就不給保姆打發走,她廚藝也就隻會炒幾個蔬菜而已。
她上前說道:“趙師長,保姆不在家,這些東西也是我妹妹今天才送來,我是真不會做,我廚藝差很,老顧是清楚,對吧老顧?”
“是是。”顧衛國說道:“美琴十幾年都沒下過廚房了,今天還是老三媳婦和孩子來她才下廚呢,美琴心腸很好,絕對不會是故意……”
顧衛國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你堂妹過來了?怎麼沒見著人呢?”
難怪家裡有這麼多東西,虞燈芯每次來都帶上許多,“你妹妹呢?沒留下來住兩天陪陪你?”
“她家裡有事,急匆匆就回去了,兩點多鐘才走,她走了以後我才睡午覺,睡到你快進門了才醒呢,所以沒聽到電話。”
其實沒有,虞燈芯準備走時候顧衛國回來了,可是虞美琴已經跟顧衛國說過她那會在午睡,不然怎麼解釋薑晚來時候家裡沒人接電話呢。
她不想讓顧衛國和薑晚看到她堂妹,腦子一抽自作聰明就讓虞燈芯躲到地下室裡去了。
薑晚低頭略一思索,看著滿地用袋子包裝好雞鴨鹹貨,這些都是虞美琴妹妹帶來?她哪兒來東西,從她那個在部隊後勤部丈夫那裡搞來?
她手指虞美琴,“你妹妹送來?她哪兒來這麼多物資?不會是偷來吧!”
“你瞎說!”虞美琴立刻維護自己娘家人,“這都是我堂妹過年發舍不得吃,攢下來給我送來。”
薑晚瞅了瞅這一地數量,虞燈芯就是屯上十年過年物資也不可能發這麼多,她男人是後勤部司長,這些東西來路就很耐人尋味了,回去再找虞燈芯算這筆賬。
她說道:“既然今天鬨到這個程度,飯是不用吃了,我想你們看到我也吃不下。”
“我們就來盤盤我婆婆嫁妝吧。”
***
嫁妝?她還想要聞筠嫁妝?誰給她臉呢?虞燈芯在心裡一個勁罵著,媳婦嫁妝進了夫家門,沒聽說過還回去例子,顧衛國還沒死呢,輪得到她一個做兒媳婦惦記上婆婆嫁妝了?
那些嫁妝她不能還回去,且不說地下室裡那些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京市兩套房子她兩個女兒一人一套在住著,雲市一套五進院子她租出去了,一年也有不少房租收入。
她掙紮著尖叫起來:“嫁妝?什麼嫁妝?你也配提嫁妝,那是衛國和她前妻共同財產,你有什麼資格提。”
薑晚眼睛轉了轉,落在顧衛國身上,“我是顧北川媳婦,我都不配提誰有資格?”
虞美琴還是不服氣,“那就讓顧北川離婚,這些嫁妝是要留給老顧家子孫,不是給你這個外人。”
“這三個小就是顧家子孫。”
薑晚把三個孩子牽到虞美琴跟前,說道:“虞美琴你真不要個臭臉,我還是顧北川媳婦呢就是外人了?那你這個填房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安排上我婆婆嫁妝?顧北川母親遺物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啟銘也冷了臉,“顧衛國你表個態,聞筠同誌嫁妝你還守不守承諾了?”
當初顧衛國給聞家寫保證書,見證人還是趙啟銘呢。
顧衛國咬牙,“我當然會守承諾,顧家男人不貪圖媳婦嫁妝,再有一個多月,等老三過了二十五歲生日,我就全部還給他。”
他用眼神警告薑晚,“我這三個兒子都老實憨厚,本來也就是幫他們保管,老大老二死了,就剩個最小老三,我得看好了,免得他被女人騙光了家產。”
“我看被騙隻有你這個拋妻棄子混蛋而已。”撕破臉了薑晚就不客氣了,“我婆婆嫁妝在哪?我現在要去清點一下。”
顧衛國氣道:“都在地下室裡好好放著,我怎麼可能動聞筠嫁妝。”
薑晚看看趙師長,趙啟銘說道:“老顧應該不會動。”
薑晚點點頭,趙師長都做保,那顧衛國應該沒有動過婆婆東西,但是虞美琴就不好說了。
她說道:“我怕虞美琴瞞天過海給我婆婆嫁妝掉包了,今天趙師長在,我必須要當麵清點一下。”
“去!你去!”顧衛國氣在屋子裡轉圈子,“美琴,地下室鑰匙呢?給她!讓她現在就下去清點嫁妝去,免得日後在外麵造謠我貪了兒子孫子東西。”
“今天不行!”虞美琴臉色更白了,眼神閃躲了一下,虞燈芯還在地下室裡呢,她剛才可是跟顧衛國說堂妹已經走了,趙師長還在這裡,她不敢讓薑晚去地下室,至少也要等半夜把堂妹悄悄放走再說。
“要不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薑晚瞄到了虞美琴眼裡閃躲,她可不想夜長夢多給虞美琴掩飾什麼齷齪機會,就要扒開了讓她見光才好呢。
“今天為什麼不行?我偏要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