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故:“……??”
兩手空空地站在原地,時故迷茫極了,他隻是想討口水,結果水沒落著喝,吃的也沒了。
他愣愣看向鬱詹。
鬱詹躲開了時故的視線。
“掌門有令。”不一會兒,袁策走了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眾人紛紛單膝跪地。
時故也慢吞吞跪下,他其實一直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好好一個修真門派,規矩卻森嚴得像進了皇宮,接個掌門的命令堪比接了聖旨。
不過聽彆人說,滄雲宗還算好的,彆的宗門甚至比這還要誇張。
很快,在場還站著的就隻剩下了袁策和鬱詹。
袁策可不管鬱詹樂不樂意,直接一道強勁的靈力揮出,將他死死壓跪在地。
鬱詹臉色變得很臭。
成功收拾了叛逆分子,袁策這才開口道:“掌門有令,要求將這幾個人都送回青和宗去。”
“什麼?!”眾弟子臉色大變。
“怎麼?有異議?”
大概是看出了他們的不情願,袁策加重了語氣:“明日我會再派幾個童子過來負責搬運,你們幾個人全都要去。”
弟子們麵麵相覷。
“敢問師父,若是青和宗的前輩問起,弟子們該如何答複?”清原咬了咬牙,越眾而出。
袁策冷笑:“將這幾個廢物往他們山門一扔就是,用得著答複?”
“這……”清原一愣,被袁策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
他再不敢多說,呐呐地回了句“是”,便又退了回去。
“那……有長老與弟子們同去嗎?”又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問道。
袁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道:“我隻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月後必須回來,參加宗派大比,聽明白了嗎?”
眾人一滯,但也隻得應道:“聽明白了。”
袁策這才離開。
“宗派大比是什麼?”袁策走後,時故才抬頭問道。
此言一出,不僅弟子們齊刷刷看了過來,連鬱詹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時故無辜回視。
他說錯什麼了嗎?
“你是個假的九晟人吧?這都不知道?”鬱詹古怪道。
“……我應該知道嗎?”
眾人互看一眼。
無人解答。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也許是空氣太過凝滯的緣故,遲鈍如時故,也感覺到有些不對,慢半拍地在幾個人的眼中找到了埋怨。
他們……是在怪我?
良久,時故才明白過來。
因為他被抓走的事情嗎?
“宗派大比是九晟墟的傳統,每五年舉辦一次,隻要是四大宗八大派的弟子均可參與,舉辦地則由四大宗門輪流擔任,今年正好輪到滄雲宗。”
鬱詹低沉的聲音在眾人間響起得有些突兀。
他看向時故,語氣十分自然,仿佛剛才的尷尬從未發生。
“散修不屬四大宗八大派管轄,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不過據我所知,不知道的一般都是初出茅廬年紀尚小的小散修,你怎麼也不清楚?”
說到這裡,鬱詹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好奇,便戳了戳時故,道:“你多大了?”
時故猶豫了一下,反問道:“你多大了?”
“二十六。”
此言一出,其餘弟子頓時騷動,臉上浮現出震驚。
鬱詹挑了挑眉,時故看到他眼中隱晦的得意。
時故:“……”
他的得意倒也不無道理,在座之人除了時故以外都是築基,可卻沒有一個人的年紀低於三十,就連公認資質不錯又勤奮刻苦的滄雲宗內門二弟子清原,今年也已經三十有二了。
最重要的是,鬱詹才修煉了兩年。
修真一途,最難的並非得道,而是入門。
鬱詹是在十方墟長大的,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徒弟出師反手殺死師父之事時常有之,所有人都藏著掖著,不誇張地說,在十方墟,找到一個願意教你修煉的師父的難度不亞於傍上一方之主。
因此,鬱詹是在兩年前被天尊認回之後才開始修煉的。
兩年,築基期,什麼概念?
滄雲宗所有親傳弟子的天賦加起來,怕是也比不上一個鬱詹。
不過據說,有彆族血脈的混血,一般都是天才。
然而這樣的天才也是有代價的,混血自身有生理缺陷,出生時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出生後存活率更是不足千分之一,而且混血自一出生就被打上了罪惡與卑賤的標簽,鬱詹若不是背後站著一個人族之首天尊加上自身命大,估計早就死了。
有時候時故甚至懷疑,四墟大陸之所以這樣排擠混血,是因為妒忌。
鬱詹還盯著時故,似乎是在等他的答案。
時故看了看他微微仰起的臉,又掃了掃周圍人暗暗投遞過來的視線,默默在自己的真實年齡後麵加了個零。
“二百一。”
鬱詹撇了撇嘴。
“老東西。”
時故:“……”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吧哈哈~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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