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薑昭節看著三個中了藥的人,瞳孔地震:“……”

好家夥,原本他隻懷疑傅銘鐸和易晚音,現在可好,不但沒有排除錯誤選項,還多了個乾擾項!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人同時中那種藥!

這難道就是定律“去酒吧喝酒一定被算計”的威力嗎?

恐怖如斯!

池遠終於追了過來,見他昭哥站在酒吧門口沒進去,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探頭往裡頭看:“昭哥,為什不進——我去,那三個人什麼情況,怎麼好像都中了……那啥呢?”

池遠聲音不算大,一片嘈雜中,稍微離得遠點就聽不清了。

偏偏他話音未落,被團團圍住的三個人都打了個激靈,猛地轉頭看向薑昭節所在的方向,本來渙散的目光瞬間聚焦。

“嗚嗚嗚,昭昭!”

“薑總?”

“薑昭節,你怎麼在這!”

三人幾乎同時出聲,他們身邊的人被驚得一頓,隨即轉頭看向薑昭節。

薑昭節沒有說話,與三人遙遙相望。

酒吧裡氣氛變得微妙,不少圍觀的客人也隨大流去看薑昭節,一瞬間,他成了全場最亮的星。

薑昭節卻是八風不動,餘光瞥見保鏢已經跟上來,從容迎著或戲謔、或打量的注視走進酒吧,腳步不緊不慢,渾然未將那些目光放在心上,一身明明年輕活潑的亮色休閒西裝,硬讓他穿出一股子沉穩鋒利來。

任誰都看不出他心裡正刷著“我還有機會”“還能再掙紮一下”的彈幕。

薑昭節:隻要確定誰是被騙來的,誰就是心尖寵!

池遠覺得現場氣氛太詭異了,瞧見已經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偷偷掏出手機錄小視頻,稍微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跟上去。

這個戰場,還是留給他昭哥自由發揮吧。

薑昭節目不斜視,在距離三人不遠處停下腳步,和滿臉苦笑的酒吧老板交流一番,確認三人是真中了藥,視線一一掃過他們,最後停在傅銘鐸身上。

“傅總怎麼在這?”

傅銘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聽彆人說薑總你今天要來這,想和你談一筆合作,就過來了。”

薑昭節哦了一聲,沒說信不信:“你聽誰說的?”

為了更準確定位心尖寵,他來酒吧的事情可沒有對外宣揚,除了保全局,應該就隻有家裡為他準備衣物的管家和菲傭知道了。

傅銘鐸好像沒想到薑昭節會問這麼細,支吾了一下,才一咬牙,低聲回答:“就是上次那個小巷子,我又遇到他們了。不過這次隻有一個男的是上次見過的,另一個是個女的,自稱是你家保姆。”

薑昭節神色一頓:“……”

哦,又是那條小巷啊。

傅銘鐸是和那條小巷有什麼不解之緣,還是那條小巷有什麼魔力,讓一群人前赴後繼去商量不該曝光在人前的計劃?

他們難道不知道那條小巷有監控?

有了上次的經驗,薑昭節也不敢直接下定論,給了保鏢一個眼神,在對方輕輕點頭後,就向傅銘鐸表示知道了。

他又看向易晚音:“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你哥哥呢?”

易晚音哭得直抽抽:“嗚嗚嗚,昭昭,我難受受,感覺怪怪噠。”

和他一起來的研究員看他隻顧哭,乾脆幫他回答:“他下午玩手機的時候收到一條消息,說昭昭要去零度深寒玩,不帶他,他就受不了了。他哥哥最近出差,下午沒有人接他,我們看他鬨成那個樣子,擔心他又弄壞儀器或者回家路上出事,隻好陪他來,沒想到他偷偷嘗了酒,還出了這種事。”

和易晚音一起的幾個人都有些後悔。

“早知道聯係他哥哥,找人接他回家好了。”

薑昭節:“……”

他看了眼哭鬨不休的易晚音,向市研究院的人道了謝,才管易晚音要手機。

易晚音目光渙散,迷茫地問:“昭昭,你在說話話嗎?你聲音好小哦,音音聽不清。”

薑昭節耐著性子又問了兩遍,易晚音更迷糊了,連站都站不住。

他眼神閃了閃,暫時放過易晚音,偏頭看向裴雲暄。

裴雲暄打了個哆嗦,猛地後退一步,皺著眉頭努力露出冷漠凶狠的表情,卻因為滿臉飛紅而毫無正經感。

“怎麼,星維的員工忠誠度很高嗎?即使我被下屬背叛了,你薑昭節也沒資格看我的笑話!”

說著,他還瞪了薑昭節一眼。

薑昭節無動於衷,連眼神都懶得給他。

這三個中藥的,一個比一個蠢,看起來都是被人騙來的,可每個身上都充滿疑點。

本來完美的計劃出現這麼大紕漏,薑昭節心裡歎氣,但臉上沒表露出分毫,目光清冷、眉眼泠然,在燈紅酒綠的地方依然滿身清透冰涼的仙氣兒。

裴雲暄瞧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自詡薑昭節宿命的對手,自大學認識薑昭節起就不停圍追堵截,但凡能讓薑昭節不高興的事情,哪怕得不償失,他也一定會去做,瘋狗一樣的行為在薑昭節心裡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他腦子可能也有點問題,說不定有狂躁症。

見到薑昭節這副模樣,他再想想自己現在的形象,頓時惱羞成怒,大步往前一跨,一屁股將正搖搖欲墜的易晚音和正努力維持風度的傅銘鐸擠開,目光灼灼,揮舞著手臂就要去抓薑昭節的手。

“薑昭節,你那是什麼態度?你是不是以為我隻有那點手段,我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沒等他把話說完,易晚音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剩下的句子到了他嘴邊,直接被噎了回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