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點頭,打電話叫了暗中跟隨的同事來,向薑昭節提議先把傅銘鐸送回家再說。
薑昭節想了想:“傅銘鐸家不一定安全,讓他去我那呆幾天。”
保鏢本想問傅銘鐸能同意嗎,結果抬頭就看到傅銘鐸站在車邊,含笑看著薑昭節,這話直接咽了下去。
兩人回到車邊,薑昭節和傅銘鐸一說,傅銘鐸果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然後他又虛情假意地問:“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昭哥了?”
薑昭節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越野那邊,讓他上車。
傅銘鐸有點激動,拉開車門,一抬腿,腦中炸響一連串怒吼。
一號:【傅銘鐸,看後麵!】
二號:【那輛悍馬!裴雲暄傳送了!】
三號和四號同時暴喝:【昭哥!昭哥現在正是放鬆的時候!傅銘鐸,看著昭哥!】
傅銘鐸悚然回頭,悍馬車駕駛座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正是曾在某個世界活剮過二號的人!
【這是裴雲暄?!裴雲暄不長這個樣子!】
不說彆的,裴雲暄的外表俊美陽剛,五官比較深邃,和車中那張乍看楚楚可憐、實則陰狠戲謔的麵孔完全不同。
二號飛快道:【是幻覺!如果不是我在你大腦裡,你現在應該什麼都看不到!昭哥沒有注意後麵!】
傅銘鐸沒有忽略二號情急下喊出的昭哥,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顧不上點破二號的口不對心,撒腿奔向薑昭節。
“昭哥,閃開!保鏢下車!”
薑昭節眼中染了點迷惑:“傅銘鐸?”
悍馬發動機開始嗡鳴,以不科學的速度起動,呼嘯著撞向薑昭節。
傅銘鐸儘全力衝到薑昭節身邊,來不及解釋,一把將他推開。
悍馬疾馳而來,帶起一陣勁風,吹得傅銘鐸下意識眯起眼睛,大腦更加冷靜。他看到薑昭節向後退出五六步,毫不猶豫也大步向前跨進。
然而他剛邁了一步,大腦猛地刺痛起來,眼前一花,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頭好疼,發生了什麼?
不對!
他為什麼不能動了!
電光石火間,傅銘鐸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拚命想控製自己的身體,卻隻是徒勞。
“傅銘鐸,閃開!”
他聽到薑昭節的叫聲,卻無法回應。
腦中劇痛讓他臉色刷得慘白,額頭很快沁出細密的冷汗。
他努力睜大眼睛,可視野依然模糊不清。
【強製技能!是那群穿書者的強製技能!】
幾個切片在傅銘鐸大腦中瘋狂抵抗入侵的利刃,不到一秒時間就將那股外來力量絞碎。
可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悍馬已經呼嘯而至。
【艸!趴下!!!】
怒吼聲響徹傅銘鐸腦海,他努力控製四肢,竭儘全力向外撲去。
“傅銘鐸!”
“傅先生!”
傅銘鐸感覺邊上神來幾隻手,胡亂扯著他向外拽,下一秒,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左臂劇痛襲來,令他眼前一黑。
【裴雲暄你不得好死!!!】
【往前!往前撲!】
【抓住你前麵的人!】
腦中恐怖而絕望的呐喊重疊在一起,傅銘鐸頭腦一片空白,幾乎是麻木地照做。
一雙乾燥溫暖的手落在他肩上,在第二次撞擊到來之前,他被巨大的力道猛地拽出,擦著繪有迷彩紋路的悍馬車頭,踉蹌離開險地。
隨即,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混合著玻璃碎裂的嘩啦聲,在傅銘鐸耳畔炸響。
他隻感覺到臉頰和肩膀一疼,血腥味就蔓延開來,在鼻尖縈繞不去。
“傅銘鐸,你哪裡受傷了?!”
“傅銘鐸?怎麼會是傅銘鐸?!不,不,我不可能選錯目標!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震得所有人頭皮發麻,薑昭節扶穩左邊臉頰和肩膀染血的傅銘鐸,目光冷厲地掃向悍馬車。
隻見擋風玻璃破碎、車頭變形的駕駛座內,一個五官扭曲、神情驚恐的人影逐漸顯現出來。
“裴雲暄?”
薑昭節立刻反應過來,悍馬車主估計就是個幌子,會傳送的裴雲暄才是真正的殺招,滿腔怒火即刻被點燃,所有冷靜被吞噬殆儘,隻剩無法控製的憤怒。
他盯著靠在駕駛座上發瘋的裴雲暄,目光犀利如刀。
“兩位,麻煩你們叫個車,送傅銘鐸去醫院。”
保鏢們眼疾手快給同事們發消息,傅銘鐸緩過那口氣,忙拉住薑昭節的手:“昭哥,我沒事,隻是被玻璃劃傷了。”
裴雲暄被兩人的話驚醒,扭頭看到麵色不善的薑昭節,身體一抖,用力砸著方向盤,似乎是想逃跑。
薑昭節臉色陡然一沉,一個箭步上前,硬生生扯開變形的車門,將裴雲暄從車上拖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貧道突然發現營養液多了很多,感謝道友們的澆灌,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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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片二號是被活剮的,剩下三個的死法後麵會一一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