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1 / 2)

傅銘鐸僵在座位上, 眼神發飄,緊張地思考對策。

薑昭節有些好奇,到底誰這麼不看場合, 帶風油精來音樂廳, 順著氣味瞧了瞧, 就見傅銘鐸表情有點呆滯,近乎機械地偏頭回看他一眼, 手輕輕抖了下, 猛地一並兩腿, 遮住什麼東西。

……原來是傅銘鐸啊,那沒事了。

薑昭節咽下差點出口的疑問, 傅銘鐸一看就不常聽交響樂,經驗不足,鬨出意外很正常。

不過大冬天的, 帶風油精來音樂廳,傅銘鐸這個小夥子,還真是有點東西啊。

薑昭節從兜裡掏出紙巾, 遞給傅銘鐸, 忍著笑, 道:“擦一擦, 小心褲子臟了, 油性的東西乾了也有印子。”

傅銘鐸:“……”

他虛弱道:“謝謝昭哥。”

薑昭節催促:“腿拿開,生怕沾不到?”

傅銘鐸垂頭喪氣地收拾了殘局, 確認沒有弄在褲子上,短暫的慶幸過後,餘光瞥見附近好奇的視線,更加沮喪。

他請昭哥出來聽交響樂, 是想和昭哥關係更近一步,現在可好,這麼丟人,昭哥會不會覺得他特彆蠢?

傅銘鐸頭皮都有點發麻了,不顧腦海中四個切片的罵聲,伸手拉住薑昭節的衣袖。

薑昭節側頭看過去,隻見人高馬大的傅銘鐸垂著頭,眼神可憐兮兮,像極了剛犯過錯誤、正在討饒的大狗狗,心裡更覺得好玩了。

他連聲音都放緩了一點:“怎麼了?”

“昭哥,我不是故意的。”傅銘鐸著急地解釋,“我帶風油精是有原因的!”

薑昭節縱容地點點頭:“什麼原因?”

傅銘鐸一懵,有點答不上來。

他視線下意識往一邊飄去,附近也有聽眾微微偏頭,注意著這邊的狀況,令他更加緊張。

焦急與茫然同時襲來,他思維慢了半拍,話不過腦,脫口而出:“我招蚊子!”

陪同前來的兩位保鏢:“……”

“嗯?”

暗暗關注的不少人都是一呆,薑昭節差點笑出聲。

傅銘鐸回過神,又僵了僵,差點沒給胡亂找借口的自己一下子。

但話已出口,木已成舟,他沒辦法再找新理由,隻能硬著頭皮給自己解釋。

“我特彆招蚊子,帶風油精是為了驅蚊。我之前就上網查過,音樂廳為了保證環境舒適,冬天暖氣都足,所以蚊子都沒死,還到處亂飛,我剛剛就碰到一隻。”

薑昭節忍了忍,沒讓笑聲出口,緩緩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

兩位保鏢:“…………”

坐在兩人附近的幾位男士女士:“???”

他們忍不住對視一眼,彼此眼中全是問號。

不是,這大冬天的,音樂廳又不是天天有演出開暖氣,零下幾度的氣溫,哪有蚊子能挺那麼久?

這小夥子恐怕根本不是來聽交響樂的,是來追人的吧?

傅銘鐸餘光掃到後麵幾人表情,愈發焦急,又說:“我辦公室就是暖氣太足了,現在還有蚊子或者,時不時還得用個蚊香。”

真的嗎?我不信。

即使心裡已經開始哈哈哈,薑昭節表麵還是嚴肅的,煞有介事頷首:“原來如此。”

傅銘鐸小心觀察了一下他昭哥的表情,嗯,看起來很誠懇,可能是信了,終於鬆了口氣。

薑昭節憋著笑,提醒他好好聽音樂,扭回頭,忍不住提了下嘴角。

坐在他後座的兩位單身男士:“……”

嗨呀,太過分了,來陶冶一下情操也能吃到狗糧,好氣哦。

……

有了風油精這個小插曲,薑昭節接下來都沒有打瞌睡,懷著愉快的心情聽完整場交響樂,忍笑忍得很辛苦。

事實上,他不是欣賞不了交響樂,很多雄渾壯闊的音樂非常能感染人,但傅銘鐸這次選的樂團顯然有點名不副實,演奏相對疲軟,音樂廳暖氣和香氣又過於充足,這才造成了他和傅銘鐸相繼打瞌睡的局麵。

與傅銘鐸步行前往法式餐廳的路上,薑昭節憑借良好的音樂造詣進行了恰當的點評,委婉提醒傅銘鐸下次不要光看網友評論就做下決定。

傅銘鐸有點不好意思。

在今天之前,他沒怎麼關注過交響樂,這次選擇樂團,還是一號二號幫的忙。

他認真地應下來,一號倒有點不可思議:【在我那個世界線,這個樂團風評不錯的。】

二號也說:【我聽過他們的演出,水平很高,對經典曲目有很強的駕馭能力,怎麼會這樣。】

他們倆百思不得其解,三號四號直接對傅銘鐸道:【本體,你看你今天這個表現,實在是配不上昭哥那麼優秀完美的人,我看你還是放棄追求他吧。】

傅銘鐸隻當沒聽見他們的話,引著薑昭節走進一早就訂好的餐廳,親自為薑昭節拉開椅子。

薑昭節落座,陪同前來的兩位保鏢也在附近找了個桌子坐下,沒有摻和他倆的晚餐。

鬆露鵝肝、焗蝸牛、魚子醬等特色菜按照順序一道道送上來,薑昭節手握刀叉,一邊和傅銘鐸說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吃著食物。

傅銘鐸將一口鵝肝咽乾淨,內心覺得這個味道有點淡,就抬頭詢問薑昭節是否滿意。

薑昭節矜持點頭,道:“口感細膩柔滑,算是上乘。”

這家店烹飪手法很細膩,最大程度激發了鵝肝的鮮香,廚師的水平放在整個L市都能排前三。

再加上餐廳裝潢優雅,小提琴手技法高超、感情充沛,環境也相當優良,用餐時確實讓人心情舒暢。

能找到這樣一家各方麵都在水準之上的餐廳,可見傅銘鐸沒少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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