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歹是跟了自己那麼久的女人,即使洛總不怎麼喜歡了,還是把情人和洛然秋都接回了家,隨便指了個房子養了起來。
洛總那個情人一開始還挺高興,以為自己成功上位了,後來發現洛總心根本沒在她身上,不但經常和男的女的有染,還堂而皇之把另外的情人帶回家亂來。
她氣得要命,一邊怨洛然秋不是個男孩,一邊怨洛總其他情人勾引洛總,鬨了幾次,卻沒有得到一丁點好處,還被洛總當時的新歡坑了好幾次,最後就恨上了那個新歡,兩人經常在外麵鬨得不可開交,沒想到因此被一夥綁匪盯上。
一次吵鬨後,兩人遭到綁架,那個新歡被綁匪失手殺死,她也受到刺激,從此瘋瘋癲癲。
事發之後,洛總像是突然找回了道德底線,再沒有拈花惹草,好好將這個情人和陸續誕生的幾個孩子養在家中。然而她已經瘋了,每每看到洛總和孩子,就會發瘋一樣踢打洛然秋,說她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穿裙子,讓她不要做變.態。
當年尚且幼小的洛然秋多次受傷,向洛總反應,洛總出於對情人的愧疚,不但沒有製止情人,還勒令洛然秋扮成男孩,免得刺激到自己的情人。
係統頓了頓,補充道:【這個情人瘋了之後就忘記換子的事情,什麼都沒嚷嚷出來,一直瞞到了今天。】
韓玉薇滿意地笑了。
【這對我來說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傅家和薑家不是有婚約嗎?傅家人既然早發現了洛然秋的不對,卻到今天才找上門來,按照規律,八成和這件事有關。】
哪怕這份婚約是薑昭節和傅銘鐸的,也未必不會轉移到她身上。
【洛然秋這個養母瘋了正好,到時候她什麼都說不出來,洛家做了什麼,還不是我說了算?等蟒蛇回歸洛家,我就鼓動傅家毀了洛家,斷她一個助力。】
韓玉薇整理好思路,抬起頭來,衝管家露出堅毅的表情。
係統看著她和管家打言語機鋒,默默沉進她腦海深處,一點都沒有告訴她洛然秋整過容和故意出現在傅家人身邊的意思。
雖然不告訴宿主這次會麵是洛然秋自己謀劃來的容易讓宿主發生誤判,但為了保證大本營的利益和秘密,宿主誤判就誤判了,有什麼關係?
反正大本營裡最不缺的就是宿主了。
……
傅家的管家和洛然秋完成交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他覺得洛然秋很識趣,選擇了最能彰顯傅瑋夫婦慈愛的方案,回到傅家之前必然能更多地贏得這兩位的好感,因此彙報時語氣多有讚賞。
傅瑋也很滿意洛然秋的乖巧,便安排管家儘快去找洛總交涉,同時將認親晚宴準備起來。
他們動作不小,第二天晚上傅銘鐸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聽完朋友的敘述,費解道:“我這個堂叔一向不在乎血緣,怎麼突然不忍心親生女兒流落在外了?”
他朋友哪裡知道,搖搖頭隨便說了兩句,就溜溜達達回自己的工位加班了。
傅銘鐸皺著眉坐在辦公桌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他的父母都是研究人員,當時車禍去世,留下了好幾樣利潤極高的專利。他的堂伯和堂叔為了奪走這些專利,暗地裡用了一些比較下作的手段,想方設法拿到了短暫的監護權,隨後不知道通過什麼人,成功轉移了專利所有權。
從頭到尾,他就沒有出過麵,也沒有被迫簽署任何轉讓協議,最後結果卻令他匪夷所思。
那時候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堂伯和堂叔使了什麼手段,直到自己的四個切片出現,他才從已經完成了調查的切片們口中得到真相——
似乎每個世界,他父母留下的遺產和專利都會被自己的堂伯堂叔竊取。為了繞過法律,每個世界他們又是找穿書者幫的忙。
穿書者目標是攻略薑昭節,幫忙自然有條件,那就是婚約的轉移。
“總有幾個穿書者在很早以前就來到這個世界,想走這條路子不奇怪。”傅銘鐸對腦中幾個切片道,“隻是婚約目前應該握在我堂伯手中,為什麼是我堂叔那邊有動靜?”
四個切片討論了一會,都道:【不好說。這條線好像人人都能用,在我們的世界,哪怕穿書者各有各的固定身份,最後還是會摻和到這件事裡。這個洛然秋多半是穿書者。】
傅銘鐸沉吟片刻:“洛然秋……就是那張大頭像上的人吧?我記得他眉眼很不自然,應該是照著我的長相整過容。”
一號受到提醒,靈光一閃:【我記得堂伯家裡隻有一個女兒?既然是堂叔……他會不會是想走換子路線?】
傅銘鐸:“真假少爺題材?他整容的痕跡很明顯,破綻太大了。”
四號想了想,提議:【不如找昭哥或者夏海安查一下?昭哥懂的比我們多。】
確實是個辦法。
傅銘鐸語氣帶著淡淡的驕傲:“那是當然。”
四個切片呸了他幾聲,傅銘鐸也不在意,立刻打了個電話薑昭節。
薑昭節聽完他的話,卻陷入茫然之中。
“什麼,你不是孤兒嗎?”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人都下意識覺得傅銘鐸是個孤兒,這是某種外力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