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些好奇父親好像是沒看見她跟樓嵐在樓下說話的樣子嗎?
就連母親看了都知道她跟樓嵐關係有了發展。
張父聞言欣慰地點點頭:“那就好,人嘛,都是有多麵性的,在彼此都不熟悉的情況下,大家都會有所保留。”
頓了頓,張父又問:“明天你們逛街是要去看結婚照怎麼拍?”
張雅搖頭:“我們準備趁著國慶長假出去拍,惠城附近也沒什麼好看的地方。對了爸,樓嵐說了你給他三萬塊錢的事,你藏私房錢,媽知道嗎?”
後頭半句張雅是帶著些調侃的玩笑語氣說的,張父卻嘴角下垂笑了一聲,避而不談:“這小子肯跟你坦白,看來還不錯,至少老實。”
回想著樓嵐玩牌時的瀟灑,張雅就覺得用老實這個詞來給他貼標簽,怎麼就透著股滑稽呢。
張雅忍不住暗自偷笑,一副小狐狸偷雞吃的狡黠樣兒。
張父心底真就鬆快了,他最擔心的就是女兒婚姻不幸。
不管以後會怎樣,至少女兒現在跟準女婿是有點感情基礎了。
雖說又是逛公園又是吃飯又是看電影的,可樓嵐到家時卻是八點多九點不到。
主要還是張雅是小學老師,下班時間早,兩人又不是太囉嗦的人,一套約會流程下來,基本上沒什麼浪費的時間。
家裡黑漆漆的,還是沒人,樓嵐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二老肯定是惦記著馬上要娶兒媳婦進門,家裡開銷大,打了雞血地要努力多掙些錢。
大概得開到十點左右才會關門回家。
歎了口氣,樓嵐換鞋進屋,一屁股坐到電腦椅裡,按了電腦開關,一邊等待著電腦開機,一邊把玩著撲克牌。
今天給張雅表演的時候樓嵐想到自己以後可以做什麼了,就靠一雙手做個視頻網紅應該沒問題。
不過現在要抓緊時間撈一筆,這個錢,該怎麼賺?
三個小時後,樓嵐關了電腦上床睡覺,多愁善感地歎氣,對係統說:【為了錢,我終究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渣男係統發出跳動的電子音:【樓嵐先生,你的靈魂還在,並沒有賣掉。】
頓了頓,渣男係統繼續說:【靈魂交易是違法的,建議樓嵐先生不要去嘗試,如果有靈魂販子找到你,請一定及時舉報。】
嘿,還真有靈魂交易嗎?
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維持著失落人設的樓嵐半夜爬起來喝了冰水,順便讓係統幫忙打掩護變了個電話號碼,打了通舉報電話,再回頭往床上一趟,秒睡。
比誰都心寬,十分對不起“失落”這兩個字。
樓嵐當然沒真把自己的靈魂賣了,他隻是賣了自己的一首歌。
因為沒有傳說中神乎其神的黑客技術,所以他也沒能像爽文裡那樣直接找到某某知名歌星或金牌經紀人,隻是找到了一個靠唱歌走紅的流量網紅,以一首詞曲俱全的歌換取了十五萬的敲定價。
曾經霸榜三十幾個月的歌,如今也不過才區區十五萬塊的身價,樓嵐假裝自己還是挺心痛的。
如果第二天早上他看到銀&行發來的短信通知時沒有對著轉入金額笑,這份心痛更能體現出幾分真實感。
要當個主播,哪怕不是直播,隻是拍小視頻搞剪輯,單用手機拍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天一大早樓嵐就起床鍛煉跑步,回來的時候按照老媽吩咐,順路帶回來了三根油條。
油條是老式小區外麵的一家老店賣的,比起外麵的油條,這裡的油條格外香脆,連習慣了節儉的毛紅都時不時會買上兩根解解饞。
“這油條好吃,可惜放久了就不好吃,要不然我就給小雅帶一根了。”樓嵐都覺得挺好吃的,想給張雅嘗嘗。
看兒子連吃根油條都惦記著準兒媳,毛紅沒有吃醋,反而挺高興的,“這有什麼,等你跟小雅結了婚,時不時回來住一下,或者早上你跑過來買了帶回去也不是多麻煩的事。”
這還真是親媽才說得出的話。
婚房可是在新區那邊,也就離學校要近一些,距離老房子這邊,卻是走路要半個多小時,騎自行車都得十多分鐘。
樓國棟居然也不覺得老伴兒說得哪裡不對,笑嗬嗬地點頭表示讚同。
在這件小事上樓嵐也不跟他們爭,隻說中午不回家吃飯了。
正好今天要買套做直播的東西,買了肯定是不會放在老房子這邊,新房那邊現在還空蕩蕩的,兜裡有點錢,樓嵐準備順便再添置點家具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