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我在苗寨當知青2》(2 / 2)

鐘庭家裡條件明顯不錯,人也大方,給了小虎一塊巧克力。

這會兒的巧克力基本上都是進口的,很難買到。

{看書就去醋溜文-學網}

怕小虎不知道巧克力的味道有點苦,鐘庭還弓腰對著小虎連比帶劃,指指巧克力,做了個撕開並且從裡麵拿出來咬的動作,咬完了就皺著臉捂著喉嚨吐舌頭,搞怪得很,把小虎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下不僅田芬芳他們笑得東倒西歪,就連樓嵐也插著腰扶著額頭笑得莫可奈何,並且有理由猜測小虎瞪圓了眼睛開始懷疑鐘庭給他的巧克力是毒藥,要不然怎麼吃了要掐著脖子吐舌頭,那不就是中毒的表現嗎?

笑鬨了一陣,小虎抱著禮物滿心疑惑地走了,樓嵐他們就在樓下堂屋裡拿小虎剛才給他們找出來的木盆開始各自洗臉刷牙。

田芬芳刷完了牙,一邊擰毛巾一邊笑盈盈地說:“感覺這裡也挺好的,小虎很可愛。”

周援朝點頭表示讚同,不過也提出了現在對他們來說最現實,也最亟需解決的問題:“但是我們語言不通,以後該怎麼交流呢?”

田凱旋仰頭長談一聲,“難道我們以後都要像今晚這樣比劃嗎?好累啊!”

樓嵐喝口水衝掉嘴裡的泡沫,洗刷著牙刷牙杯,淡定自然道:“這有什麼,當然是現學,崖伯的漢話就說得很好,寨子裡肯定還有其他會說漢話的,明天咱們跟崖伯說一聲,看能不能安排個人帶我們一段時間。”

崖伯話雖然少,漢話卻說得挺不錯的,可想而知年輕時肯定也是去外麵闖蕩過,自有屬於他的精彩故事。

“是啊,”鐘庭手腳麻利地潑了水,揣著木盆說:“反正我們都是剛從學校裡畢業出來的,現在就當是再學一門外語唄!”

學渣田凱旋嗚呼哀哉,痛呼畢業了都逃不開學習這個大妖怪。

雖說很累,可精神卻很亢奮,大家洗完了臉都默契地不願意回房休息,乾脆又打了滾燙的水就在堂屋裡泡起了腳。

泡著腳時,幾個人自然而然說到了自己今天對感想以及對這裡的想法。

樓嵐就安靜地聽著,有些走神地想著自己今天過吊橋時改變了原劇情,於是被安排安置的樓都大不一樣了。

原劇情裡原主等人第一晚睡的是寨子裡專門用來待客的,第二天就被分配到靠西邊的一座二層吊腳樓。

五個人住兩層的,底樓又沒辦法住,最後他們就自己想辦法把二樓房間從中間隔開,湊合著住下。

哪有現在他們這樣男女分開一邊一層樓的待遇啊。

彆的不說,單是**上也更方便舒坦。

樓嵐就覺得茶坪寨的人還挺愛憎分明的,一旦接納了你,那真是熱情好客麵麵俱到。

忽然耳朵裡傳來一句話:“你們說這個茶坪寨算是生苗還是熟苗啊?”

樓嵐回過神抬頭看去,發現是田芬芳在說話。

而另外三個聽的人並沒有特彆的反應,樓嵐才想起自己還沒給小夥伴科普這一點,忙插話提醒:“小田同誌,以後再不準說這種話!”

田芬芳倒美生氣,因為一路上的同舟共濟患難與共,他們對樓嵐已經很信服了,聞言隻想著是樓嵐這話涉及到特彆的風俗。

“之前路上都有其他人,我也不好把苗族的禁忌風俗說得太詳細,現在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一說,免得大家到時候不知道就冒犯了寨子裡的人。”

樓嵐思索間詳細解釋起來:“所謂的生苗熟苗,對苗族人來說,是一種帶有侮辱性的稱呼,來源好像是以前古時候的統治階層。所以如果你們對著苗族人說什麼生苗熟苗,苗子小苗子這些,就像是有人當麵罵你們祖宗種族,是特彆侮辱人的。”

鐘庭他們恍然明悟,都表示幸好之前自己沒有胡亂開口說話。

樓嵐繼續說:“另外,以後我們如果去彆人家有事或做客,一定不要踩主人家的門檻,堂屋裡的石頭也不能隨意評價。”

指了指篝火上的三腳架,“這個也不能用腳去踢或者踩,門口掛了草帽樹枝這些,表示家裡有病人或有喪事,外人不能進屋......”

樓嵐是邊回憶邊說,拉拉雜雜最後居然說了一大堆,聽得其他四人是眼暈頭暈,田芬芳更是捂著腦袋歪在那裡有氣無力道:“天啊也太多了吧,我完全沒記住,以後乾脆不跟這裡的人接觸來往算了。”

這個話當然是玩笑話,他們已經不是五幾年的知青了。

以前的知青還是自願的,可到了他們這裡,已經是強行指標。有了前輩們為例,便是家裡條件最好的鐘庭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短則一兩年,多的話,十來年甚至一輩子都很有可能,所以大家對田芬芳說的這句話,並沒有發表意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