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80年代極品小叔3》(1 / 2)

回到房間後, 樓嵐坐在床邊舒舒服服地洗腳,看張淑芬在旁邊忙來忙去收拾他帶回來的衣服書本。

等人忙得差不多了,樓嵐擦了腳, 踩在木盆邊沿, 伸手把人拉過來,“好了彆忙活了,你啊, 眼裡隻有活兒, 都沒你男人了。”

張淑芬嬌羞地捶了他一拳頭, “看你說的!我心裡哪能沒有你?”說著話,就軟軟地要依偎到樓嵐身上。

被她嬌羞的一拳捶到岔氣兒, 樓嵐卻沒意見, 反而心裡升騰起一股竊喜:婆娘天生力氣大, 一個人能頂兩個壯勞力用, 屋裡屋外一把抓。

當初千挑百選娶了她,不虧。

在這樣的先天條件下, 在樓嵐看來,張淑芬不過是清秀的麵容,也絲毫不減分。

畢竟要臉好看,他自己就夠用了。

張淑芬這個當媽的不拖孩子顏值後腿,身體又是女人中少有的健美, 平時少生病,生孩子時不費勁兒, 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自家男人俊得跟年畫上的大明星似的。

此時對方又用看寶貝般的多情眼專注熱切地看著她,張淑芬平時在外麵再要強, 到了自家男人身邊,不過是個需要疼愛的女人罷了, 哪裡遭得住他這樣的凝視。

被這麼一看,真是心癢,身上也癢,當即壓著男人就往被窩裡鑽。

“等一下,還沒吹燈!”

“等會兒再吹,人家還想跟你說說話。”張淑芬自然不好意思說她就喜歡在乾那檔子事兒的時候看著自家男人的臉,一看就特興奮刺激。

此時的她就跟哄無知少女偷吃禁果的色胚一樣:“放心,去年我撿的桐子能換不少煤油。”

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又還沒生孩子,一個星期才能在一起,哪能不想呢。

兩人胡鬨了一場,床架都差點被張淑芬給搖散架了。

一場事畢,張淑芬借著清理的機會偷偷查看了一下,確定男人交的公糧保質保量,沒有缺斤少兩的,心頭滿意,臉上的笑更軟了。

樓嵐自然知道她每回都要檢查一下,並不在意,隻是伸手摸到眼鏡,認真擦了擦重新戴上。

雖然他在外麵養了魚,可彼此都是純潔的關係,按他的思維方式來說,家裡有私庫不交糧,交去外麵,豈不是白白浪費力氣。

誰說男女乾那事兒都是男人占女人便宜?

看看他那張臉,誰占誰便宜,還真說不好。

大概這也是張淑芬對外麵那些人那些事從來都不予理會計較的根本原因,反正男人還是自己的,從外麵摟回來的東西也都儘用在自己家,彆人都不計較,她還計較個啥!

兩口子膩膩歪歪摟在一起小聲說話。

樓嵐說自己在學校的事,“最近馬上就要中考了,學校也給了任務,教學壓力很大,各科老師都搶著拚命找時間給學生們塞知識......”

“這個暑假我準備去參加一下培訓,拿到考教師等級證的資格,升了級,工資能往上漲一漲,我還是想給你更好的生活,不想讓你繼續在村裡乾農活。”

樓嵐說得情真意切,說話間還一下一下撫摸著張淑芬粗糙的手掌,眼底閃爍著心疼。

張淑芬隻覺得自己整個都軟了,軟在了男人的懷裡,再多苦再多累,也覺得值了:“我不乾農活,還能乾什麼呀。我這麼笨,也隻能乾些賣力氣的笨活兒了。二哥,你想考就去考,彆太有壓力,家裡一切有我呢。”

樓嵐把自己的手指與她的手指交叉著扣緊,側臉蹭了蹭她額角,歎息道:“傻婆娘,你能乾的活可不止地裡那些,難道你就不想跟在我身邊照顧我?”

張淑芬當然想,他不在的每個晚上都想。此時被他一勾勒,那美好的未來生活讓她眼睛亮晶晶的,臉上充滿了向往:“那我要把娘蒸包子的那手絕活給學到,以後你想吃,我就給你做。”

“......我還想往高中學校走,當高中老師,工資更高,福利更好。到時候,就帶著你一起走,我去哪,你就去哪,咱們再要個孩子。”

“不管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隻要是你給我生的,我都會好好疼他愛他,親自教他讀書寫字......”

夫妻之間的房內話是沒有邏輯可言的,東一句西一句,有時候說著說著,話題就不知不覺歪到了十萬八千裡。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張淑芬悄悄掀開被子下了床,站在床邊摸黑穿好衣裳,臨走的時候又給自家男人掖好被角。

吱嘎一聲,木門打開又很快關上。

床上,樓嵐往被窩裡又縮了縮,心滿意足繼續睡大覺。

這會兒正是忙著割麥的時候,地裡的麥子收完了,就要馬不停蹄地把稻秧給插進田裡去,之後又有收菜籽等農務要忙。

種莊稼,都是人將就莊稼,不能讓莊稼來將就人。

所以忙的時候是真的忙,忙到有些人家夜裡都必須熬夜乾活。

不過等到忙完了,清閒的時候,也是真的清閒。

這兩年才實行包產到戶,家家戶戶都憋足了勁兒乾活。

哪怕現在天邊還一片青黑,隻能算是麻麻亮,山上地裡卻已經有了人在忙碌的聲響。

樓老太是個性子急躁的,早上四點左右就起來煮早飯煮豬食拌飼料喂雞喂鵝,等到半個多小時後,就開始叫人。

好在兩個兒媳婦都不是懶貨,聽見廚房的動靜沒多久就自發自覺起來。

早飯做好了,卻不是這時候就能吃,而是要先去地裡乾一趟活,等天邊太陽起來了,開始熱起來了,才能回家吃早飯。

因為小兒子難得回來,今天早上樓老太允許小兒媳晚一點出來。

張淑芬出來時王開芳已經催促大女兒洗好臉綁好頭發背上背簍,正準備出發上山割麥子。

想到要把糧食收回來才能安心,張淑芬也不磨蹭,去窗戶邊上拿到梳子,三兩下將頭發紮起來挽成圓鬢,又去水缸邊用瓜瓢舀了水刷好牙,前前後後幾分鐘就解決了,還不耽誤她跟樓老太說話。

“娘,二哥昨晚睡得晚,今天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拎著一桶豬食到豬圈邊的樓老太擺擺手:“還用你說呢!行了,趕緊去吧,早割完早回來吃飯。”

麥子很是豁人,等到夜裡沾染的露水乾了,麥穗上的尖尖兒真就跟針似的,紮得人又疼又癢,所以每天最好的收割時間是早上太陽出來前。

然而這麼一段時間肯定是不可能收完的,所以很多時候也必須頂著太陽乾。

收麥子,絕對是很多農村出身的人終身難忘的童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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