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話:“那種藥不能多吃,傷身。”
寒露抬頭望著他:“那我明天買安全套回來,叔叔喜歡什麼味的?”
樓嵐無語,滿心觸動都被打散了,手下一個用力,將她整個按回去:“睡你的吧!小孩子家家的,操心這些做什麼。”
寒露乖乖躺回被窩,還往裡麵挪了挪:“叔叔快進來,我已經睡暖和了。”
樓嵐懷疑自己思想不純潔,那個“快進來”愣是聽出了ghs的意思。
“你真要跟我?”樓嵐俯身,雙手撐在她臉側枕頭上,雙眼鄭重其事地盯著她。
寒露眨巴眼,堅定點頭,一雙手臂伸出來纏住樓嵐脖子:“叔叔彆嫌我煩,我會做家務,會掙錢養家。”頓了頓,又說:“還可以給叔叔生孩子養老。”
樓嵐嗤笑,雙手往被子兩邊一插,直接將寒露整個裹在被子裡抱了起來:“既然要給叔叔當老婆,那就說好了,以後彆後悔,走,睡裡麵去。”
外麵的床本來就窄,還睡兩個人,那不是存心找難受嘛。
隔著臃腫的棉被,寒露撲騰著往上蹭。樓嵐手臂肌肉鼓起,將她往上顛了顛,故意嚇唬她。
寒露卻將自己從棉被繭子裡蹭出一截來,臉頰貼到他炙熱又脆弱的脖頸肌膚,方才笑得一本滿足的消停下來。
*
秋晚霞一開始還沒發現家裡那賠錢貨不見了。
畢竟她自己本身一個月裡就有一多半的時候不在家,偶爾回去也就是帶個客回來做單生意,或是白天,或是深夜,做完了就出去花錢,晚上的話就跟男人摟著睡一覺,一覺醒來差不多就中午了。
兩人能恰好碰上的時間,幾十個小時裡能有一兩個小時就已經頂天了。
但是家裡的垃圾越堆越亂,門口鞋櫃上的灰塵越積越厚,秋晚霞覺得不對勁,洗了澡出來就去轉了轉,發現連廚房也一副許久沒人用的模樣。
再去看陽台小臥房,門居然沒鎖。
推開一看,床上收拾得很整齊,床頭木板上的書卻不見了。
秋晚霞心頭咯噔一跳,連忙去翻賠錢貨其他東西,重要的都沒在。
“這小g婦去哪了?”秋晚霞皺眉,心情不是很好。
倒不是擔心寒露安全問題,而是心塞於自己養她那麼大,還沒來得及從她身上撈錢呢。
秋晚霞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骨子裡十分倔,倔到能發狠的那種。
到現在秋晚霞都還記得寒露上高二那年,自己不準備讓她繼續念書了,打定主意要讓接班掙錢。
在秋晚霞看來,自己女兒性子悶,說什麼是什麼,十多年了任打任罵,還乖乖接手了所有家務。
這樣的小姑娘,一開始哭著鬨著不乾,等多找幾個男人把她睡服帖了,就什麼都聽自己這個當媽的了。
找了個願意給錢玩兒小姑娘的大主顧,秋晚霞就搓著手興致勃勃地離開家門,去小區外麵的麻將館高高興興搓了兩個小時麻將。
回來的時候她還想,進去後自己要怎麼怎麼奉承大主顧,怎麼怎麼連哄帶嚇唬地讓寒露聽話,以後乖乖幫她掙錢。
沒想到開門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為了讓大主顧玩得開心,秋晚霞給了臥房門鑰匙,以便大主顧開門進臥室後跟小姑娘玩玩你追我趕的QJ戲碼。
好歹收了那麼多錢,當然要讓大主顧感受到高質量的服務。
換句話說,就是臥室門打開後,無論是大主顧還是寒露,都是可以跑出來的。
然而秋晚霞想象中的香&豔場麵不同,家裡到處都是血,沙發上,牆壁上,地板上。最讓她心驚膽寒的是站在臥房門口,還提著帶血的菜刀,一下一下劈砍房門的少女。
聽見防盜門打開的聲音,少女也不害怕,而是扭頭,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片刻後,沾滿血汙的巴掌臉上綻出一抹笑。
就像少女平時那樣,既靦腆又安靜。
卻讓秋晚霞瞬間打了個寒顫,冷到了骨子裡。
秋晚霞拔腿就想跑,可臥房裡卻傳來大主顧殺豬般的哭嚎聲,大概是也聽到防盜門的響聲,知道自己有救了。
結局是寒露未滿十八,就算真殺了人,也會被從輕或減輕處罰。
與之相反的是,試圖QJ未成年少女的大主顧,以及賣yin逼迫從犯多罪加身的秋晚霞,這事兒鬨大了兩人都脫不了身。
寒露再狠,到底隻是個長期營養不良的少女,加上當時她已經經曆了QJ反殺,精疲力竭之下,就被晚秋霞給製服了。秋晚霞有心讓大主顧再來把女兒睡了,或者叫幾個男人來輪J泄憤,就是千萬彆遷怒到她身上。
誰知大主顧徹底被寒露的狠勁給嚇怕了,連多看寒露幾眼都不敢,得救後屁滾尿流地跑了。
這事兒之後,寒露就被鎖在家裡關了一個月,也是因為這樣,學校沒能再去,辦理了休學。
至於後來為什麼又讓她去上學了,秋晚霞想起來都是滿腦袋虱子抓不完,不樂意再去多想。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秋晚霞平時都不敢單獨在家睡覺,就怕半夜醒來發現寒露提著菜刀站在床邊對她笑。
這段時間以來,隨著寒露身條抽成,臉蛋兒也越長越靚,來來往往的顧客不少人都跟她打聽過多少錢能給她女兒破&身,秋晚霞很心動,卻依舊不敢再嘗試。
現在這丫頭片子居然不吭不響就跑了,晚秋霞十分鬱悶,去浴室門口撿起丟在地上的包,翻出煙盒給自己點了支煙,站在淩亂的客廳裡吞雲吐霧,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