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睡歸睡,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不都分了嗎?
柳麗不是分了也能睡的人,她始終認為感情事兒跟彆的事不一樣,了就該掰扯乾淨,不能藕斷絲連含含糊糊的。
麼一驚,連樓嵐抱她個事都給暫時忽略了。柳麗拱開被子揪住樓嵐的衣領瞪著眼質問他:“昨晚是不是你給我洗澡了?”
看表情,好像樓嵐點了頭就挨揍一樣。
樓嵐心思一活絡,故意露出個疑惑不解的表情,偏偏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壞笑:“什麼?你想讓我給你洗澡?哎,你可真黏人啊麗麗。”
柳麗歪著頭狐疑地打量他,一時拿不準他到底是洗了還是沒洗。
隻能抬手聞自己身上有汗味沒有。
可大的晚並不悶熱,她又是少汗的體質,汗味沒聞到,反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乳香味。
樓嵐挑眉,故意搗亂:“聞什麼呢,聞我身上跟你有著同一香味嗎?”
剛聞到沐浴乳香味,覺得自己應該洗過的柳麗頓時又懷疑起來,懷疑自己聞到的香味是從樓嵐身上飄過來的。
所以到底是洗了啊還是沒洗啊?
問樓嵐,個語言大師顧左右而言他不說,還總是在她猶猶豫豫要下結論的時候故意說些模棱兩可的。
柳麗沒轍,隻能自暴自棄地跳下床,跑去再次一遍。
反正不管洗沒洗,我就當沒洗了。
哼!
洗完澡,頭腦清醒了,柳麗就開始注意到樓嵐的不對勁了。
動不動就抱也就算了,還摸她頭。
不知道女人的頭也不是隨便摸的嗎?摸頭殺等同於壁咚好不好?
中秋節就放一天假,一頓早飯吃完,柳麗就要去上班了,樓嵐說自己定了今晚的半夜航班票,“深夜航班能省一半的錢。”
某個從來花錢如流水,賺得多花得也多的男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哦,為了省一半的機票錢,就請假一天扣幾百?”
淡季的機票也就一千出頭,請假扣的工資比省的機票錢還多,省個屁的錢啊。
樓嵐順手給她包裡塞了慣用的小包紙巾,笑著懶懶地倚在鞋櫃邊,放紙巾的手收回來時順便摸她臉:“省的加還能陪你一天,價值可就比扣的幾百多好幾倍了。”
樣曖昧的,樣親昵的舉止,柳麗皺眉,站起身嚴肅地抬頭看他:“你是什麼意思,樓嵐,我不喜歡這樣不清不楚的感覺。”
輕鬆的氛驀然一冷。
樓嵐定定地看著她,也不吭聲。
直到把柳麗看得莫名其妙心虛怯,樓嵐才一副看負心人的神情狐疑地說:“不是柳麗,什麼叫不清不楚?你是不是就想撒手不負責任?昨晚是誰當著爸媽叔叔阿姨的麵兒跟我說要結婚的?我都跟他們說好國慶節回去商量辦酒的日子了,你睡一覺起來,忽然就樣,你不覺得你樣很不合適嘛?”
絕對是晴天一道霹靂直愣愣劈到了柳麗腦門兒上,腦袋瓜子嗡嗡的,一雙杏眼都瞪成虎目了,往後退了一步,倒吸一口涼,“什、什麼?我什麼你你你......”
舌頭都捋不直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樓嵐倒打一耙的策略搞得很堅定,質問完立馬彎腰,整個撲過去把人死死抱在懷裡不撒手:“我不管反正我們都說好了結婚了,你是敢不負責任地把我踢了我就拉橫幅去你公司鬨!”
不管不顧就是要賴她的“潑夫”架勢,噎得柳麗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後柳麗手忙腳亂地拽他胳膊:“鬨你就鬨,反正我不可能稀裡糊塗就嫁給你!”
任她扯拽撲騰,樓嵐一雙胳膊跟鐵環一樣圈著她,若有所思:“所以明明白白的求婚,你就會嫁給我對吧?”
柳麗都搞懵了,真弄不懂他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麼。
“擺脫,我們都分手了!了一百多天了!四舍五入就是半年!結婚結婚,結個鬼的婚啊!”
說起個,樓嵐就耍賴皮,又把臉埋她肩膀:“人家離婚了都還能複婚,我們就個手,你沒談對象,我沒找彆人,每天說早安晚安,有空就過來跟你泡在一起,了等於沒。”
柳麗折騰累了,靠著門櫃想要認真跟他說話,可惜沒等她醞釀出正兒八經的氛,樓嵐就在她耳畔軟聲說情:“以前是我不好,對你不好,總是以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等著我,所以忽略了你。的段時間裡我想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
“我都三十了,人生走了快一半,忽然改變自己真的很難。可是每次想要舊病複的時候我就會想你,想為了你變得更好,想變成你更喜歡的那種人,也想把對你好變成我永遠改不掉的痼疾。”
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廓下,旖旎中帶著無比的認真:“柳麗,想要跟你在一起過一輩子的我才有份決心的,你彆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