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大氅套在身上,又走到了安王身邊挨著他跪坐了下拉。
大氅太大,白池初人小,裹在裡麵露出個小腦袋,莫名地顯得乖巧。
“王爺,這是喪鐘。”
白池初又抓上了他胳膊。
“嗯。”
“我家人呢,王爺可知道如何了?”白池初急紅了眼圈。
“還沒消息。”安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她,“先暖暖身子。”
白池初這會子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心就跟被貓爪子在撓一樣,完全靜不下來。
“王爺,救救他們成嗎?”白池初搖了搖安王的胳膊,輕聲祈求道,淚珠子順著臉龐落下來,便掛在下巴尖上。
“若王爺能出手相救,我,”白池初說了一半,突然垂目頓住。
“你如何?”
安王看著她。
半晌白池初才抬起了頭,眼裡的水霧朦朧,貝齒輕咬了一下唇瓣,顫顫地說道,“妾,什麼都應王爺的。”
她妥協了。
她的尊嚴,比起家裡的四條人命,微不足惜。
隻要安王將她的家人救出來,往後她便伺候他一輩子又如何。
安王唇瓣輕抿。
沒答應也沒否決。
但就算是這樣,白池初還是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希望。
白池初了然,身子乖乖地靠了過去,雙臂繞上了他的脖子,嬌聲地說道,“妾是王爺的人,一定會好好伺候王爺。”
安王仍舊沒回應。
白池初咬了咬牙,盯著他緊抿的唇角,眼瞼輕顫,笨拙地吻了上去。
“好。”
安王應了。
白池初停了動作,終於鬆了口氣。
“記下來。”
安王又遞給了她一張紙。
白池初愣了愣,抹了臉上的眼淚花兒,這回倒是沒有任何猶豫又記下了一條。
妾是王爺的人,會好好伺候王爺,什麼都聽王爺的。
寫完後白池初交給了安王,安王收進了懷裡,起身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走吧,出去見個人。”
白池初剛想問見誰,安王府瞬間亮起了一片火光,隨後便是四麵八方而來的馬蹄聲。
白池初驚慌地躲到了安王身後。
“彆怕。”安王牽著她的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滿院子的將士,將安王府圍成了銅牆鐵壁。
白池初驚愕地看
著安王,完全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剛才她過來時,院子裡分明什麼都沒有。
“不是想讓本王造反嗎?本王聽你的。”
白池初表情癡傻。
由著安王牽著她往前走,到了王府門前,安王才逐步將她護在身後,站在那處等外麵的馬蹄聲平靜下來。
天色越來越亮堂。
馬蹄聲平靜後,新皇也終於到了。
黃袍加身,已經不是之前的二皇子也不是
太子,而是一國之君的皇上。
新皇騎在馬背上,一眼就看到了府門前看著的兩人。
一個是他曾經最信任的人,一個是他最愛的人。
直到看到兩人的這一刻,新皇才承認,自己當真是愚蠢,在謀算這一塊竟然不如太後。
新皇眼睛猩紅地看著安王。
比起新皇的憤怒,安王的神色要平靜很多。
雙方僵持了一陣,新皇先開了口,“皇叔好演技啊。”
安王笑了笑沒答。
“皇叔的淡泊名利是假,處心積慮倒是真,上回朕來安王府時,想必白姑娘已經在府上了吧?”新皇看向了白池初,憎恨安王,更憎恨自個兒。
怎就著了他的道。
“在。”
安王這回回答了。
雙方又陷入了沉默。
“為何要反?”
戰前新皇突然問了安王。
安王給了他答案,“你有你的故事,我也有。”
新皇愣了一瞬,倒是很理解他。
他和安王的經曆很像,所求的利益也就很像。
沒什麼好說的,
這個時候了隻能打。
刀劍相向時,安王拉著白池初回了屋裡。
回到了東屋,兩人還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安王安安靜靜地喝著茶,白池初卻是手指捏的發白,緊張地坐立難安。
天色徹底亮開時,外麵的廝殺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白池初不敢動,緊張地看著安王,不知道到底是哪邊輸哪邊贏。
門突然被推開,蘇老先生站在門口,肅然地對安王說道,“該進宮了。”
安王擱下茶杯起身。
白池初立馬緊跟其上。
安王卻回頭看著她,“在府上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安王勝利歸來:我媳婦呢?
躍躍:自己去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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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月喜歡太子陳溫喜歡了十幾年,為了他將自己活成了綠茶,終於在觸碰到陳溫的底限,傷害了他的心尖尖表妹之後,被陳溫一怒之下退了婚。
收到退婚書後,樓月閉門不出,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三日後樓月推開門,穿了一身紅火的勁裝,去了馬場。
捂不熱的冷玉,她決定不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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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陳溫以為一道退婚書,他與她再無瓜葛。
然而......
陳溫:“那馬背上的姑娘是誰?”
屬下:“宰相府的樓月姑娘。”
陳溫尷尬地錯開了眼。
陳溫:“寧王身邊的那位姑娘是誰?”
屬下:“殿下的前未婚妻,樓月姑娘。”
陳溫有些煩躁。
炎炎夏日,她向他走來,臉上掛著燦爛迷人的笑容,陳溫鬼使神差地上前,卻見她目光淡淡地從他臉上略過,走向了他身後的寧王,陳溫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退婚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不怕退婚,就怕退婚後她變了,正好變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