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太子將酒杯接了過去。
白婉淩看著那杯酒入了太子的喉嚨,才笑了一聲,問太子,“你可體會過何為□□之辱?”
太子皺眉看著她。
白婉淩站在一邊,看著太子慢慢地變了臉色。
直到太子的嘴角滲出了鮮血,倒在了地上,白婉淩才走過去,提起腳步,動作緩慢地從他的頭頂上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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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淩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你曾經就是這麼對我的,你是皇子又如何,是太子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我踩在了腳下。”
太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雙目充血地瞪著她。
“你不該恨我的,該恨的是我。”白婉淩湊在他臉跟前,表情扭曲地說道,“我所有的屈辱,皆是因你而起。”
她從
沒有那般解氣過。
看著太子痛苦地在自己麵前掙紮,看著往日高高在上的他無能無力,她解氣了。
即便她付出了身子,能有這結果,她也滿意了。
從地牢裡出來,夜裡的涼風一吹,將她心口的那股衝勁吹散了,白婉淩才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才知道害怕。
往後她該怎麼辦。
她已經失了身子。
隻剩下一條賤命。
她
總不能也丟了。
早上侍衛撞開小院門的時候,白婉淩緊緊地攥住了清歡的手,“去找上麵的人,得讓她想辦法救我。”
清歡這回沒聽她的。
沒去找白婉淩口中所謂的上麵的人,而是去找了白池初。
她就不信,麵子還能比命重要。
娘娘她賭對了,
娘娘還是念著姐妹情分的。
清歡到了地牢,見到白婉淩第一眼,就開始哭,白婉淩卻背過了身子,沒看她。
也沒看任何人,包括白池初。=杰米哒XS
不敢去看,
怕看到的是一臉的諷刺。
白池初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臉,看著白婉淩的蜷縮的身子說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做了那麼多惡事,莫非還想替自己立個好人的牌坊。”
白婉淩緊咬著牙。
“本宮沒時間同你再周旋下去。”白池初問她,“那次那野貓,是從景陽殿裡跟上來的吧。”
高公公身上被人散了東西。
貓聞著味兒而來,一旦光線變暗,就會襲上去。
白婉淩終於轉過了身子。
“這次誰同你和王大人牽的線?”白池初盯著她慘白的臉,突然就沒了脾氣。
陌生人都是香的。
她寧願夥同旁人,寧願拿自己當彆人的刀,也不願同她低頭。
“這宮裡除了你,還有誰恨太子,旁人又不是傻子,豈能想不到。”白池初直接挑明了,“你還有最後一個翻身的機會。”
白婉淩抱著膝蓋,身子發抖。
過了半晌,白婉淩終於開口了,“公主她......”
“白婉淩!”白池初一聲厲斥打斷了她,眼睛通紅地看著白婉淩,“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給自個兒留點善良,還嫌心肝子不夠黑?”
還想著去害人。
白池初不想再同她說話,轉過身對瀅姑丟了一句,“敲暈,送出去。”
不管她願不願意,
往後是她是再也不想見到她,一刻都不想。
留在宮裡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
瀅姑傻愣著。
“娘娘......”牢頭上前,似乎有話要說。
白池初心情不好脾氣也差。
“怎麼?本宮是皇後,想要一個罪人,還不行?”白池初頭一回在人前耍出了她皇後的威風。
“娘娘,不是.......”
“本宮自會向皇上解釋。”白池初沒聽那牢頭說下去,直接走了人。
那牢頭
看著白池初離去的背影,呆愣了一瞬,猛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就一句話,他愣是說不清楚,舌頭打了結。
他想告訴娘娘,皇上早就發了話,若是娘娘來牢裡提人,提走便是。
可惜白池初動了肝火,根本沒那耐心聽人把話說完。
結果這一出去,自己就犯了難。
該怎麼去同陳淵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寶寶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