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無心殺手(2)(2 / 2)

出戰損cos的我 下雪時 9257 字 8個月前

蘇格蘭威士忌站在他身邊,默默打量著病床上的少年。

波本站在另一邊,神色也帶著微妙的複雜。

三個人就這麼默不作聲地站在床邊圍觀,仿佛他們看的不是一個冷酷殘忍的殺手,而是偷偷跑到醫院裡偷懶睡大覺的小孩子。

諸伏景光:“…

…真的沒有人管任務了嗎?”

這麼看著也不是辦法呀!

而且比起他們兩個見過亂步的家夥,怎麼看都是他完不成任務比較危險吧?

一下子派了三個有代號的成員來解決這次的事情,boss看起來真的挺著急的。

安室透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黑麥打發出去做任務,然而看著他臉上忽然露出了明顯感興趣的表情,就知道人絕對不可能輕易走掉了。

他對諸伏景光說:“打電話去嚇嚇他。”

那個議員叫屋川友河,在當今的政黨內部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有大背景,大肆提出改革意見,比起為民服務倒更像是為了提升黨內的支持率。

接到黑衣組織的恐嚇電話,說不定他都會在電話另一頭嚇得發抖。

安室透一開始就是打算先打電話的,結果boss一下子聯係了三名有代號的成員……他立即意識到了APTX4869項目的重要程度。

被黑麥轉交過失蹤調查的安室透猜測,說不定APTX4869表麵上是一種殺人藥物,其實還隱藏著更重要的作用。

他默默看了病床上的少年一會兒,心裡想著對方會不會知道什麼,見他和身邊的黑麥威士忌都不動,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認命地出去打電話了。

對一向性格溫和的他來說,打恐嚇電話這種事真是為難他了,不過好在他有裝變聲器,電話那頭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是用什麼表情說話的。

就在他對著資料上的號碼開始撥號的時候,病房內的少年手指動了動。

像是被他們的說話聲吵到了,他的眉頭不安地皺起,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赤井秀一驚訝地說:“醒了?”

“不可能吧?”安室透探頭過去,哪有才剛打了麻藥不久就醒的,而且聽說他身上那麼多傷,身體虛弱著呢。

就在這時,他忽然對上了少年的視線。

少年在病床上睜開眼睛,他的瞳孔是和黑麥相似的墨綠色,隻不過顏色更淺一些,更像是鬆綠,冬日來臨時鬆枝散開接住了漂浮在空中的積雪,因此染上了沁人心脾的涼意。

安室透晃了晃神,不自覺地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他冷漠地收回視線,又看看旁邊麵無表情的赤井秀一。

像是在回想著什麼,他帶著些許沉思的表情,然後問:“有煙嗎?”

赤井秀一:“……嗯?”

小孩子呢,冷著臉的樣子也挺可愛的,抽什麼煙。

病床上的小孩看出他的敷衍,毫不留情地說:“你可以走了。”

赤井秀一聳了聳肩,也不多留,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反正他今天做的也夠多的了,而且他注意到一件事——雖然波本嘴上說著要把人交出去,其實連手機都沒拿出來過,也沒打算跟琴酒聯係。

病房的門被他關上,安室透看著床上神色透著些許冷淡的少年,不免想起了他暈倒前沒說完的話。

難道真是前輩的意思?

安室透把撿回來的匕首遞過去:“這是你的?”

少年小幅度地點了一下頭,伸手接過匕首之後就放到了旁邊,看到他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安室透連忙說:“你的傷——”

他還沒說完,少年就看起來頗為習慣地捂住腹部縫合的傷口坐了起來。

麻藥的效果似乎已經從他身上消退了,他的動作很遲鈍,雖然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安室透看著他,忽然就有了一種很痛苦的感覺。

就像隔著屏幕看到有人拿針紮自己手指的那種痛感,些許不舒服從心中泛起,安室透皺了皺眉。

少年坐在床上,視線和站在遠處的安室透幾乎持平,似乎對這個效果很滿意,他彎了彎

嘴角。

他笑起來莫名的有種很乖巧的感覺,再加上柔軟白皙的臉頰,看起來很可愛。

就連垂在身後的銀發也說不出的柔和。

前不久才被琴酒冷臉盯過的安室透心裡頓時升起了難以形容的複雜感。

這時少年對他招了招手。

安室透走近一些,看到少年撐起身體,似乎想湊到自己耳邊說話,他微微低頭,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刷的一聲。

一抹銀光從眼前閃過,安室透心裡一驚,身體立即往後仰,就在他避開匕首襲擊的同時,少年也撲了上來,直接拽住了他的身體。

本來往後仰這種姿勢就很難保持平衡,少年全身的重量又傾斜了過來,全部往他的身上壓,安室透顧及他身上的傷口,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就這麼撲通一聲被他拽倒在地上。

少年從床上掉下,摔在他的身旁,手中匕首飛快抹向他的脖子。

安室透掐住他的手腕,那把剛被他評價過沒有實用價值的匕首離他的脖頸隻有咫尺距離,看著鋒利的刃口,仿佛能感受到上麵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安室透心裡驚出了一層冷汗。

還好他沒有放鬆警惕……

少年手腕向下壓了壓,似乎還想把匕首往他的脖子上送,安室透隻好死死掐住他的手。

他剛換上的病號服滲出了血,紅色的液體迅速染紅了他的腹部,他那張可愛又帶著少年氣的臉再也沒有剛才的乖巧,而是帶著肆意和張揚。

身上的傷勢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看著被自己帶倒在地上的安室透,和他臉上緊張的神情,少年輕輕嗬了一聲。

聲音也如同薄冰般輕快而諷刺。

仿佛一下子卸掉了偽裝似的,從老師麵前乖順的好學生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小壞蛋,看到他眼裡惡劣的笑意,安室透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逼近自己脖子的匕首移開了些許。

少年身上的血沾染到他的衣服上了,血腥氣變得越來越濃,安室透望著他毫無波動的眼神,心情複雜地想,難道他不會覺得疼嗎?

麻藥對他作用好像沒有那麼大吧?明明剛才坐起來的時候就那麼痛苦……

他忍不住問:“你想殺我?”

“嗯……”這個問題明明沒有那麼難以回答,少年卻想了一會兒。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略帶沙啞,笑意卻絲毫不減,他笑盈盈地望著安室透說:“凡事都要掌握主動權,不是前輩你教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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