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劉襄年再見當年舊物……(2 / 2)

廖繼慶低頭跟太太說了一句,放了太太去女眷那裡,他帶著廖雅哲和樊琪跟相熟的好友打招呼。

廖繼慶和朱老板聊天,朱太金小慧站在老公身邊,樊琪和朱太金小慧並排站著。

自從《金蓮往事》上映,樊琪被認為是已經退隱的金小慧的接班人。

場內的記者自然是把鏡頭轉向她們,見到記者要拍照,朱太太金小慧擺出動人的姿態,樊卻無動於衷,站在邊上似乎在仔細傾聽廖繼慶和朱老板聊天。

馮太坐在劉老太太身邊,正在聊天,一位太太望向樊琪那裡:“如今這造假的本事是真大,這個小明星脖子裡項鏈幾可亂真。”

聽到這話,幾位太太的眼睛齊刷刷地往樊琪那裡看去,見樊琪身穿一條黑色的裙子,顯露出她那有料的身材,卻也不刻意貼身,麵料看上去十分有質感,沒有人記得這是哪個大牌的新款。

極其紮眼的是她脖子裡的一條項鏈,那條項鏈是一三十年代的Art Deco風格,幾何造型設計,上頭一顆顆方鑽,若是真鑽的話,單顆不會小於兩克拉,這麼多鑽石排列成了一條項鏈還不算最離譜的,離譜的是,她胸口墜著的那塊翡翠,顏色這麼純粹濃鬱的,就是拍賣會上難得一見的珍品了。

金小慧的首飾剛才跟馮太站一起,讓馮太黯然失色,現在這串紅寶石項鏈在樊琪的那串項鏈對比之下,顯得豔俗了。

太太們深知越是有錢,越是計較盤算,哪裡有人會把一條有價無市的珍品,送給一個玩玩而已的歡場女子?

“這個小明星也太蠢了,這種地方,誰不目光如炬?戴個假貨,還是假得這麼明顯的,也不怕明日滿城轟動。”

“也隻有這種內地來的小明星才敢在這種場合,戴這麼誇張的東西,要是換成我們,彆說以後出席宴會了,連見人都不敢了。”

馮太鄙夷地勾唇一笑:“她還巴不得明天報紙鋪天蓋地,我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絕不多理睬她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昨天跟我家學明上報紙,今天又搭著廖家父子。”

“給幾個錢就能脫得精光的小明星,你看她那個坦然的樣子,可見那臉皮用最大號針筒紮進去,恐怕都戳不出血來。”有人附和馮太。

樊琪並不知道那群豪門太太正在背後譏諷自己,她正笑意淡淡地聽廖繼慶說:“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利弗莫爾出身在一個一貧如洗的家庭,後來成為華爾街的大空頭,我當年也不過是交易所裡一個在黑板上寫數據的打雜工,也走到了今天。我們這一行很吃天賦,至少我在樊琪身上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當時,隻是氣憤如今經紀行賺著中小股民的錢,還給他們臉色看,所以想幫她一把,沒想到居然她居然是天生吃這一行飯的。”

“廖先生這麼說我,我要是沒有這等本事,豈不是讓朱老板見笑了。”樊琪是社牛的本事,社恐的心,這種場合她能駕馭,但是真心累。

“若是真有一位美女經紀做顧問,為投資增加彆樣的樂趣。”

這位已經有了金小慧這樣的美豔女郎,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看。

“投資的盈利才是最大的樂趣。”樊琪糾正他。

“也是。”朱老板把眼光定在樊琪的這塊翡翠上,“樊小姐,這件翡翠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家傳之物。”樊琪回道。

朱老板轉頭看向劉襄年,又轉回來:“原來是這樣。”

朱老板看劉襄年做什麼?樊琪低頭看翡翠,有些疑惑。

馮學明見到樊琪之後,他知道樊琪可以把自家的裙子穿出彆樣的味道來,但是絕對沒想到她能穿得這麼出彩。尤其是配上她脖子裡這一條以假亂真的項鏈,絕了!他迫不及待地要近距離去看。

正在譏笑樊琪無知的馮太看見兒子臉上掛著笑,往廖家父子那裡去,平時私下裡跟廖雅哲關係好也就算了,這樣的場合走到廖繼慶跟前算什麼,還把不把他未來的嶽父放眼裡了?

等等!兒子不是往廖繼慶麵前去,而是走到了那個女人麵前,兒子的那一張笑臉,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馮學明已經到了她麵前,馮學明滿臉笑容:“上次拍廣告,你就應該這麼搭,真的好高貴。跟我來,讓我外公和我爸看看,我這個在他們心裡的小生意,是很有前途的。”

“我今天的主要任務,好像不是WO的模特。”樊琪半開玩笑地說。

“就十分鐘。”

樊琪看向廖繼慶:“廖先生,我過去一下。”

“OK,我也馬上會過來。”廖繼慶還要跟朋友聊幾句。

於是,馮太看著兒子,在未來親家一家子麵前帶著那個豔星往她父親和男人那裡走去。

她身邊的許妙兒已經臉色大變,而許太也是鐵青了臉。

看熱鬨不嫌事大,現場的太太們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馮太快步走了過去,攔在馮學明麵前,眼睛往樊琪身上掃,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和鄙視,她轉向馮學明:“學明,妙兒在等你。”

“媽,我有點事兒,要跟外公和爸爸說。我等下馬上過去。”

馮太壓低了聲音:“學明,你要有分寸,要知道輕重,我今天已經忍了你很久了。”

“馮先生,既然你還有其他事,我先去廖先生那裡,今天本就是廖先生帶我過來認識他的老朋友的。”白眼翻到天上誰不會?樊琪也送了馮太一個鄙夷的眼神,轉過身去。

男人給那個女人買祖母綠首飾,兒子又叫不動,這會兒她又被這麼個女人鄙視了,馮太的脾氣已經失控,低喝一聲:“你站住。”

樊琪回頭看她,略帶詫異:“你在叫我嗎?”

“樊小姐,這不是明知故問?”馮太踩著高貴的步伐到樊琪麵前,“你昨天沒看報紙?我說什麼,你沒看見?”

“媽。”馮學明叫了一聲,“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馮學明看見了樊琪的那位男友,隻告訴了廖雅哲,他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繼續追樊琪,所以不想跟他媽或者跟許妙兒說樊琪有男友。這種事情跟她們無關。

樊琪淡笑,用憐憫的眼神看她:“那份報紙我看了,我沒有回應,是因為我認為沒必要跟一個依附於男人,沒有獨立意識的女性去辯解,因為我和你的思維完全不在一條道上。”

馮學明見樊琪也不依不饒,眼見他媽要火爆,他忙說:“樊小姐,今天就算了,改日我們再聊。”

“改日?你還要跟這個女人聊?”馮太質問馮學明。

“媽,這是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什麼生意?你照顧她生意還不多?一次多少錢?”馮太怒斥兒子。

本來馮學明就是把樊琪往他外公那裡帶,他們站得已經很近了,此刻馮太怒斥的話,很多人聽見了,圍著劉襄年的那群人看了過來,劉襄年也看了過來。

樊琪寒著一張臉和這位商業大亨對視,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劉老先生!”

劉襄年陡然被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給直視,而且對方居然還用這樣的聲音叫他,讓他有些意外。

“你不管管你這個毫無教養的女兒?”樊琪轉身麵對劉襄年。

剛才是一點點的意外,此刻劉襄年心頭如打鼓,他看見了這個姑娘脖子裡掛著的一串他已經有幾十年未曾見過的項鏈,這條項鏈的主人,曾經戴著它和他拍過一張照片,隻是那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上沒了那抹濃豔碧綠和那一圈閃耀。

他做夢都希望再見這條項鏈,卻也一直怕再見它和它的主人,劉襄年的手握住手杖微微顫抖,這串項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年輕的姑娘身上?

樊琪發現這位劉老先生一直在盯著她的項鏈看,甚至沒有挪動過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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