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繼慶喝了一口咖啡問:“這個事情應該很難辦吧?”
“肯定難辦。廉署這幾年抓了多少警隊裡的高級官員?這次又有尚方寶劍,能不徹查?”袁老先生想起什麼來,他跟樊琪說,“以後你不要幫我買天禾,像這次賺到還好,要是哪一天爆出來,出了大問題。賺的全都賠進去了。”
樊琪點頭:“知道了,不買了。”
廖雅哲過來彎腰問樊琪:“要去沙圈看看嗎?”
廖繼慶也說:“樊琪,你去看看,沙圈裡可以近距離看馬。”
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好歹也是長長見識。
樊琪跟著廖雅哲一起下去,進入沙圈,廖雅哲跟她科普,等下參加比賽的馬匹,都會在沙圈這裡走兩圈,主要是賽前騎手確認馬匹的狀態。
那些愛賭馬的港城大叔,會在這個時候仔細看這些馬的狀態,然後決定下注在哪一匹馬上。
樊琪跟著廖雅哲站在沙圈中間看馬,這可是馬主的特殊待遇。
看著閘口裡出來的一匹匹駿馬,其中一匹灰色的高頭大馬就是廖家的,這匹馬看上去很興奮。
“我爸買它的時候花了十二萬,現在它替我爸拿到的獎金已經有兩三百萬了。”廖雅哲頗為驕傲地說。
“養馬還能掙錢嗎?”樊琪還是第一次知道。
“當然能掙錢咯!”一個聲音插進來。
樊琪轉頭見到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大約是年輕時候青春痘長多了,所以滿臉痘印的男人,向她伸手:“陳太太,你好!我是朱萬賢。”
在報紙和電視上,樊琪見過這位,這位朱先生應該感謝這個年代的電視和報紙清晰度不高,沒能拍出他著一臉的坑坑窪窪,就這樣的一個男人,還能在萬花叢中過?
陳至謙跟她說過,上輩子許妙兒就是被許轄逼著嫁給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婚後不僅沾花惹草,甚至還跟人說許妙兒的種種不是。甚至任由他交往的女明星去罵許妙兒,弄得本就情緒不穩定的許妙兒,時常因為情緒失控而上報紙,報紙罵她是“潑婦、癲婆”。
想到妙兒上輩子淒涼結局,樊琪沒有伸手,隻是淡笑:“你好!”
樊琪給了個笑容,倒也不算是讓這位下不來台,他收回了手:“有空跟陳太太請教股票。”
“再說,我來看馬。”
樊琪看向廖雅哲,感覺上廖雅哲跟許妙兒是很親近了,但是兩人似乎有點兒戀人未滿,這些日子一直停頓在掌上遊戲機好友的地步,這一點樊琪怨自己,為什麼要給這兩人帶遊戲機來呢?看言情小說的話,鐵定不至於現在的進展。
前頭朱萬賢那隻鹹豬手在沙圈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落在了那位女明星的屁股上,那位女明星不僅渾然未決,還往他身上靠。
隻能說金錢可以讓人視力退化,口味遲鈍。
有這樣的人間油物在,樊琪等馬匹一退場,立馬跟廖雅哲說:“走,上去了。”
“你不去下個注嗎?股民通常都喜歡賽馬,都是賭。”廖雅哲問她。
“我?”樊琪笑,“你認為我能看得懂這些馬?我炒股可不是賭,炒的是確定性,我從來不賺看不懂的錢。”
“那行,我們上去吧!”
兩人一起上樓,樊琪陪著袁老先生在宴會廳外的露台上等待賽馬開始。
袁老先生看得非常緊張,樊琪看不懂賽馬,看馬還不如看人比較熱鬨,比如看朱萬賢的女友和馮學明的女友,哪一個討好男方更加賣力?
所以像馮學明這種一直被女方討好慣了的男人,就算是一時間想要為某個女人收心,那也是短暫的,畢竟他已經習慣被人伺候。
她隨便看了會兒,轉頭繼續跟袁老先生和廖繼慶聊天。
正聊得起勁,樊琪聽見一聲慘叫,她轉頭看去,廖雅哲把朱萬賢一腳給踹在了地上,拳頭招呼了上去:“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背後說人,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嗎?”
廖雅哲打得朱萬賢如殺豬一般吼叫。樊琪一直以為廖雅哲的戰力是渣渣,畢竟他麵對馮學明的時候縮成了個球。
可現在她要重新評估一下了。
“你不是厲害嗎?來啊!”廖雅哲這一出,讓大家都沒空去看賽馬,全部往這裡看來。
這是馬場會員專區,是富豪的聚集之所,都是來社交的,可從來沒見過來交手的。
看見兒子打人,廖繼慶的臉瞬間綠了,他快步走了過去:“廖雅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