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司馬焦搶小孩子玩具的樣子非常流氓, 但廖停雁還是順從好奇心湊過去看了。
司馬焦看一會兒又不感興趣, 見她整個水獺往前湊過來看,順手薅了一把毛後,就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她。廖停雁兩隻爪子抱著那東西研究, 發現這看上去像眼睛的東西, 其實是塊石頭, 至於為什麼發光, 這個原理她就不清楚了,玄幻世界不能用科學去解釋。
街邊當路燈的奇怪生物張開大嘴吃小飛蟲,吃得吧唧吧唧響。廖停雁有點想過去看看,但司馬焦沒什麼興趣, 他在街上四處巡視,不知道在找什麼。
廖停雁扯了扯他臉頰邊上的長發,指了指路邊的燈。
司馬焦:“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你自己剛才搶小孩子的玩具,怎麼不說這話,玩具有什麼好看的。廖停雁腹誹完, 自己飛過去看。剛飛到那燈旁邊, 一個沒注意, 差點被燈底下伸出來的大舌頭給舔了。空中的水獺緊急停下,往後倒飛回祖宗肩上。
口水好多的大舌頭,不看了。
走過了一條街,廖停雁聽到祖宗不耐煩地嘖了聲, 接著眼前一花,他站到旁邊的屋頂上, 又是一閃,來到一棟高層建築頂部。
廖停雁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視線在最明亮喧嘩的地方停留,大約過了幾秒鐘,他朝著最熱鬨的一處街道飛去。接近那裡之後,廖停雁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那條街上有很多花,不僅是鮮花,還有女人花。所以那是條花街。
這祖宗特地飛這麼久到這個地方來,就是為了嫖.娼來的???他不是性冷淡,還腎虛嗎,以前那麼多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送到麵前都無動於衷,現在難不成改主意了,想要試試外麵的野花?這是什麼老年失足劇本。
司馬焦扭頭和廖停雁對視半晌,沉下臉說:“你再說一個字,就掐死你。”
廖停雁:……我說什麼了?我剛才有吭聲嗎?
“師祖,您……有讀心術?”廖停雁問。他該不會聽到她心裡在想他腎虛吧。
司馬焦:“沒有。”
他隻是能感覺到他人內心真正的情緒而已。
廖停雁:“我剛才沒有說話呢。”
司馬焦:“你在心裡說了,還很吵。”
廖停雁開始不停地在心裡罵他。
司馬焦:“你在罵我。”
廖停雁開始不停在心裡想自己喜歡過的男神。
司馬焦開始掐她的尾巴。
廖停雁立刻住腦。不是,他真的沒有使用讀心術嗎???
她把自己的尾巴扯回來,隨手往一處地方一指:“看那是什麼!”
司馬焦看過去,意味不明地嗯了聲,朝那邊飛了過去。那是個燈火通明的閣樓底下,一群公子哥正在開酒池肉林派對,場麵不堪入目。廖停雁看清楚的瞬間,下意識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但她很快又放下來了。怕什麼,又不是現代社會,沒有掃黃打非,這些不和諧的東西是不會被打馬賽克的,能看就多看會兒,長長見識。
司馬焦也沒有走開的意思,他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站在那看著,神情冷漠厭惡,“看到那個人了嗎。”
廖停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頓覺眼睛一陣疼,太辣眼睛了。
“看到了,是有點小。”她說。
司馬焦:“誰叫你看那裡。”
廖停雁:噢,那你讓我看哪裡?
他們說話的時候,司馬焦指的那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兒提褲子離開了,他眼下烏青,雙目渾濁,臉頰蒼白削瘦——是和司馬焦不一樣的那種蒼白,司馬焦的蒼白看著就讓人覺得涼颼颼的,這男人的白看著就油膩膩的。在他轉過身那瞬間,廖停雁看到他背後好像有一點淡紅的痕跡。
啊,是讓她看這個嗎?
司馬焦跟了上去,他跟在後麵,瞧著那公子哥一搖三晃嘻嘻哈哈和周圍衣著暴露的小姐姐們調情,最後走到樓內一間更衣室如廁。這種銷金窟,就是上個廁所,裡麵都有漂亮的大姐姐幫忙脫褲子,還有的順便就來一發了,講真的,廖停雁感覺自己曾經看過最大尺度的A片都沒這麼大尺度。
如果她是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肯定會不好意思,但是趴在司馬焦這個開門冰箱肩上,光感覺到他身上的厭惡和殺氣了,怪害怕的,什麼其他感覺都生不出來。
“哦………”腎虛公子發出一聲舒適的歎息,拉著那給自己清理的大姐姐,嘿嘿笑著往外拖,“你不錯啊,走,跟公子我去酒池那邊繼續玩。”大姐姐眼波楚楚,貼在他身上扭動,兩人對著說騷話。
司馬焦上前朝著兩人猛踢一腳,把這對野鴛鴦踢倒在地。他的力氣沒有收斂,兩個人瞬間昏倒。司馬焦走到腎虛男麵前,一把扯住他的頭發把他拽了起來,用腳扒拉開他背後的衣服。這回廖停雁看清楚了他背後肩胛骨處的一塊淡淡紅色痕跡,像火焰的形狀。
看到火焰,她就想到那朵火苗,所以這人大概率與祖宗有什麼淵源。
司馬焦用手按著昏迷的腎虛公子腦袋,閉目仿佛在查看什麼,半晌,他忽然冷哼一聲,火焰順著他的手,燒到了腎虛公子的頭發,將他整個包裹起來,三秒鐘,一個人燒成一層灰。又被司馬焦袖子一揮,連灰都沒了。
廖停雁:“……”看來他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