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坤叔叔他們把房子打掃的很乾淨了,寧凝上二樓默默把他們的臥室門關好,轉而去了書房。
她把書櫃跟書桌重新調整了位置,剩下的空間放張一米五的床綽綽有餘,寧凝打算去找找有沒有二手的床,順便也得買些泥沙、紅磚還有酒瓶,後院的麵包窯也得提上日程。
不過在此之前,寧凝還得乾一件事。
抽屜裡還有沒拿走的信紙,她找了支筆,然後坐在書桌前,對著雙手哈了口氣,搓了搓手,提筆開始寫信。
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三頁紙,要不是手凍的有些僵硬,寧凝還能繼續寫。
不過她看了眼信上的內容,該表達的都表達了,還是很滿意的。
仔細折好信紙,寧凝從收拾出來的包裹裡找了個布袋子,把信裝了進去。
路過郵局時,她進去買了郵票跟信封,把信寄給了史任工作的化肥廠。
再出來時,寧凝就打算把史任跟史家的一切,全部拋之腦後,他們不再值得她費一丁點心思。
至於這封信送出去後果如何,寧凝當然是希望越嚴重越好。
打聽到現在二手家具得去廢品站碰運氣,寧凝照著好心人給的路線,坐上了公交車。
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著,人又特彆多,還有各種氣味,寧凝乾脆閉上眼補眠,不知過了多久,她慣性地伸手去口袋裡掏手機,兜裡空空如也,她才又反應過來,她穿書了。
終於售票員報站,廢品站到了,寧凝艱難地站起來,穿過人群下車,看著自己黑布鞋上明顯的腳印,無奈地彎腰隨意拍了拍灰,這多真實啊。
廢品站很大,從鐵大門進去,一整個大院子,左右兩邊都堆著很多東西,中間有一個稱,有個戴著雷鋒帽,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一手夾著根煙,另一隻手正在用手移動秤上的秤砣。
“看到沒,15斤,給你1毛5.”
“廢紙就是這個價,1分錢1斤,賣不賣?不賣拿回去。”
……
寧凝聽著他們討價還價,期間中年男人也抬頭看了眼她,寧凝對他笑了笑。
“乾嘛的?”那中年男人對她皺了皺眉。
“你好,聽說這裡有二手的家具,我想來看看。”寧凝淡笑地說著,一點也不露怯。
中年男人聞言,又吸了口煙,示意她去旁邊的倉庫,“你先進去瞅著,我馬上來,有車運嗎?”
寧凝搖了搖頭,剛準備說她隻是先來看看。
“城裡1塊,運不?”
還有這好事兒,寧凝毫不猶豫地同意了,看來廢品站賣二手家具產業鏈已經成熟了。
中年男人沒在說話,繼續跟剛剛討價還價的大媽說道:“不賣你就回去攢攢,等價兒好了再來,我這兒很忙!”
寧凝也識趣地獨自走向他說的倉庫,倉庫很大,裡麵擺著很多家具,床啊、桌子椅子,衣櫃啥的,木板也有很多。
她選了張顏色很新的床,又挑了些合適的木板,回頭可以打桌子跟展示櫃。
“選好了嗎?”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寧凝注意到他要進來時把手裡的煙掐滅了,剩下沒抽完的一半,夾在了耳後。
“選好了,我要這張床,這個衣櫃,還有這些木板。”
“木板?你要打家具?”中年男人快速地看了看她選的那些家具。
寧凝不想多說,隻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也沒再繼續問,直接算了價格,“一起10塊錢吧,那張床貴,是現在最流行的樣式,床頭帶靠背,床尾還能放東西,你要是嫌貴,買倆床架子,再弄幾塊木板,一拚就能睡,我給你送過去,5塊錢包圓。”
“不用,就要這張床。”睡眠很重要,休息不好就沒精力,哪還有功夫做點心,而且桌子可以等木匠打,床今晚就得睡,等不了。
中年男人聞言沒再勸她,轉身去喊人來搬東西,“來交錢。”
寧凝交完錢,站在一旁看他們上家具,餘光又看到一些啤酒瓶,又買了幾十個啤酒瓶。
等到了家,他們又幫忙搬到院子裡,今天天氣好,寧凝把買回來的家具全都用水擦了遍,放在太陽下麵曬,然後她就又出門去找範姨了,沒辦法,誰讓她不認識什麼人。
範姨一聽她要找木匠跟小工,中午吃飯時間直接帶她去找了人,預付了小工泥沙磚的錢,木匠也約好了下午過去打桌子跟展示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