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鬆江放下桶回頭朝寧凝笑了,“上新點心了?那我可得嘗個鮮,桃酥這東西愛吃的人多,你可得多做點,不然肯定不夠賣,我小時候要是能有一塊桃酥,那絕對有一大批小屁孩兒跟在我後麵。”
說著,他朝門口走來,寧凝把奶卡遞給他,又拿過牛皮紙給他打包網架上的桃酥。
何鬆江在今天的日期後打了√,然後走向櫃台,他看到玻璃後那排成一列一列的桃酥,眼前一亮,這桃酥是真漂亮,色澤金黃,個頭圓圓的差不多掌心大小,中間點綴著一些黑芝麻,四周有漂亮的裂紋,看著特彆好看。
“我以前一直在想,桃酥上的裂紋,是不是在做的時候,師傅拿刀刻上去的,不然怎麼能裂的剛剛好。”
寧凝聞言笑了笑,她利落的給他打包好,“不是,這都是它自己形成的,當然,秘訣就是中間撒芝麻的地方,桃酥是1塊2一斤,這剛好一斤。”
何鬆江利索的開始掏錢,“真是托了這工作的福,能讓我不用排隊就能買到你們寧記的點心,對了,我可聽說有人因為假冒你家雞蛋糕進了局子,這事兒就我身邊的都說你做的對,就該好好嚴懲那些騙子。
還有之後寧記會越來越出名,像這種糟心的事兒隻會多不會少,寧老板,你還是得做好思想準備。”
寧凝把錢放進錢盒子裡,然後朝他笑了笑,“謝謝提醒,不過我早在開店之前就有了這種思想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寧凝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何鬆江看著眼前的寧老板,莫名從心底裡產生一種佩服,一個女人,能有這種心性,真的很不容易,他之前覺得送奶工早上要起早,實在是太辛苦,他師父跟他說一個人隻要連苦都不怕,那他一定會過上好日子。
寧老板,應該就是他師父說的這種人,能吃苦,能成大器。
等送完牛奶,何鬆江帶著桃酥回到奶站,看到他師父正在往玻璃瓶裡裝牛奶,自從他頂了師父的送奶工之後,師父就調去了給玻璃瓶接奶的工作,這本來是件很枯燥乏味的工作,送奶工還能出去轉轉透透氣,可給玻璃瓶裝奶,就隻能坐那兒,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可他師父一點怨言都沒有,依舊很認真,經他手接的牛奶,在瓶中高度一致,而且幾乎沒有浪費,這也是他最佩服的一點,他師父不管在哪個職位上,都做的特彆好。
“師父,我來裝,你歇會兒。”何鬆江把桃酥裝作隨意的扔到師父的腿上,然後拿過一旁空的玻璃瓶開始裝牛奶。
老馬低頭看了眼腿上的東西,“你這小子,讓你去送牛奶,你倒好,五次有三次都要買點兒東西回來,錢多燒的慌?再這麼大手大腳的花錢,你啥時候能攢夠老婆本兒!”
不過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站起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給何鬆江讓位置。
何鬆江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可不能怪我,那香味像不要錢似的往我鼻子裡鑽,而且,寧老板剛上了桃酥,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這個,你嘗嘗。”
“是我喜歡,還是你這個臭小子喜歡!你忘了,我可沒忘,我之前買的桃酥,自己還沒吃幾塊,全被你摸沒了。”
老馬一邊說著,一邊解麻繩。
“所以我這不是買來孝敬您了嘛,以後您的桃酥,我全包了!”
老馬聞言,麵上沒顯,心裡卻樂開了花,他打開牛皮紙包,看到裡麵的確是桃酥,他又忍不住嘟囔道:“明知道是桃酥,還不輕拿輕放!碎成渣渣多可惜!”
他小心翼翼從裡麵拿了一塊桃酥出來,一塊好的桃酥,必須是用豬油做的,而豬油做的桃酥,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碎。
剛拿出來,那股帶有核桃和芝麻香的香甜氣味,就飄進了老馬的鼻子裡,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稱讚道:“這桃酥可真香,寧老板的手藝真是不錯,這桃酥我敢說,在河安縣絕對是排得上名號的!”
他說完,用手把桃酥一掰,很輕鬆,絲毫不費力,期間還有些餅渣掉落,很細,顆粒很小,按照老馬的經驗,這桃酥是酥到家了,從手指上淡淡地反光,以及摩擦時的滑膩來看,這桃酥裡豬油放的很紮實,
老馬把半塊桃酥放進牛皮紙包裡,拿著剩下的半塊,咬了一口,果然很鬆脆,隨著咀嚼,香味越來越明顯,還有些淡淡的甜味增加了口感,一點也不膩,入口即化,醇厚的香味彌漫在口腔裡,回味無窮。
何鬆江沒有聽到師父的動靜,回頭看了眼,結果看到師父津津有味地吃著桃酥,而且吃的很香,他笑了笑,回頭繼續接牛奶。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師父對桃酥的喜愛,他的一輩子都離不開桃酥,而寧老板做的桃酥得到了師父的喜歡,不用說,寧記除了雞蛋糕以外,又要有一樣點心很受歡迎了。
畢竟,桃酥是很多人的童年,是有溫度,有記憶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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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凝從何鬆江走後,又開始抓緊時間做桃酥,好在跟銅鑼燒不同,桃酥的做法特彆簡單,當年她學習中式點心時,桃酥是作為入門的基礎點心學習的,可這一點也不影響它在中式點心中的地位。
宮廷桃酥,桃酥王,各種稱號經久不衰,也足以證明它的受歡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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