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黑與小黑媳婦的相送。
牽著手,秦清曼的心神回到了楚楚的身上,小孩自己在家待了兩個晚上,也不知道害不害怕,“阿淩,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好,天亮我們就走。”
衛淩同意秦清曼的提意。
他也得回去向師裡彙報這裡的情況,既然這片區域狼群暫時占據,不管是戰士還是山裡的村民都不再適合往這裡來,有了崽子的狼群是最護崽的,沒有必要打擾即將離開的狼群。
“阿淩,我有點擔心楚楚。”
秦清曼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要不我們連夜回去?”想起秦家院子裡的那些肉,衛淩也有點擔心一個人在家的楚楚。
但這麼小的小孩要要的還有情感陪伴
吊說家田有兩隻鵝陪伴著
蟲玩家裡有兩隻始陪什看,但這麼小時小孩而要的還有情感悟什。
秦清曼看著夜色濃重的山林,最終否定了衛淩的提意。
“算了,今天沒有月亮,摸黑趕路太辛苦,我們明天亮後早點出發。”大晚上趕路,但凡走錯,不僅白費功夫,還有可能遭罪,秦清曼不打算去嘗試。
也就一個晚上的事,家裡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原本想表現的衛淩最終不再說話。
他珍惜與秦清曼獨自相處的這一夜。
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是大月亮,今天也不知怎的月亮不僅沒有出現,天色還無比黑沉。
“是不是要下雪了。”秦清曼有點擔憂。
“有點像是要下雪的樣子。”衛淩雖然才來這裡一年,但一年來也讓他摸到了一點天氣規律。
一聽要下雪,秦清曼對溫泉湖更是念念不舍。
這個地方離靠山屯並不近,要是沒有衛淩帶,她相信憑她自己來沒個一兩天功夫肯定是到不了地頭,這麼遠,也就意味著離去後再次回到這裡的幾率非常小。
“清曼,今天我扛了熊皮,身上沾到一些氣息,回去想泡會溫泉,洗個澡。”
就在秦清曼思考著怎麼跟衛淩說泡溫泉的事時,衛淩先她一步開了口。
“好。”秦清曼驚喜地看著衛淩。
泡溫泉這樣的事不用她一個女孩子開口真的給她減輕了極大的壓力。
“湖水的左邊比較寬敞,一會我去左邊泡澡。”衛淩體貼著秦清曼。
“嗯。”秦清曼重重點頭。
如果衛淩去湖麵左邊泡澡,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去昨天那個位置接著泡澡!
回到窩棚,衛淩立刻點燃了窩棚外的油燈。
隨著油燈的點亮,橘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窩棚,給這片空間帶來了溫馨與安全。
回窩棚收拾了一下,衛淩帶上了自己的洗漱用品。
“清曼,今天天黑,周邊也安全,你要不要也去泡泡溫泉?”衛淩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這番話的。
天色太黑,也就意味著不安全因素增加。
黑暗的環境中女孩子本就容易害怕,他不放心秦清曼,乾脆把話點明了,反正湖那麼寬,這種夜色中兩人隔著距離也不會尷尬。
原本還想偷偷去泡溫泉的秦清曼聽到衛淩的話立刻就想明白了關鍵。
好。
都睡在一張床上了,確實沒有必要太過於矯情。
得了秦清曼的回複,衛淩欣喜地等待著。
幾分鐘後,走到湖邊的兩人一左一右分開,但並沒有分開太遠,唯一的手電筒也被秦清曼拿走了。
衛淩說了,如果遇到情況,可以用電筒給他打信號,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荒郊野嶺,秦清曼不敢保證絕對安全。
天然的岩石浴室裡又一個小平台不僅適合放衣服,還能放置手電筒。
秦清曼沒有打開電筒,而是就著夜色脫了衣服下水。
時間充足,她打算好好泡個難得的溫泉浴。
溫燙的水包=裹著全身,讓全身都浸泡在溫泉裡的秦清曼舒展開四肢享受著這難得的自然饋贈。
遠處,衛淩也下了水。
浸泡在水中,隻要想到此時的自己正與秦清曼共泡一湖溫泉,他的心跳就不自覺地加快。
甜蜜的感覺也充斥著全身。
靠山屯,秦家,一覺睡醒的楚楚爬下了炕,然後眯著不太清醒的眼睛摸自己的尿壺。
天冷,屋裡是準備得有尿壺的。
結果摸了好一會小孩也沒摸到自己的尿壺,反而因為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清醒了幾分。
抹了一把臉,徹底睜開眼睛的小孩想起來了。
今天他忘記把洗刷好的尿壺放回屋裡,也就是說他現在想尿尿必須出屋子,去廁所。
忍著尿意,小孩想忽略漲漲的肚子接著上床睡覺。
但爬了一半炕床,最終還是老老實實下床穿上棉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提著油燈打開了門。
門一開,一股寒氣瞬間把小孩凍清醒。
今天的夜空沒有月亮,周邊非常暗,他不得不舉著油燈小心腳下的地麵。
他家廁所離主屋有點距離,走著走著,楚楚察覺到不對勁。
他怎麼在地麵上看到好幾行腳印。
這幾天沒下雪,地麵上確實殘了很多腳印,但腳印大部分都是他家裡人的腳印,眼前的腳印明顯大很多,是男人的腳印。
男人的腳印!
楚楚瞬間緊張了。
他想到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家進賊了。
想到凍在積雪下的肉,小孩頓時心疼地跑了起來,他要去查看他家的肉是不是被偷了。
幾秒鐘後,跑到水井邊的楚楚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井邊靠院牆的一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挖出了兩米多深的坑,此時坑裡正有三人哆嗦嗦地疊著羅漢想爬出坑。
麵對照亮了眼前的油燈,秦建軍三人停下了所有動作。
此時的他們早就在內心深處淚咒挖坑的人無數遍,因為從跌下這個奇怪的坑開始,不管他們怎麼爬都爬不出去。
兩個多小時了,三人差點凍僵。
就在此時,他們看到了楚楚,舉著油燈的楚楚。
秦建銘內心一跳,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子口一塊兒的內衣
“噓,楚楚,彆叫,是……”秦建銘去扯臉上的麵罩,結果因為凍太久,他的手指早就不停使喚,扒拉了好幾下都沒有扒拉下來。
“有賊,有賊偷我家肉了!”
就在此時,楚楚響亮的嗓音在夜空中響起。
隨著這道響的還有整個屯依次亮起來的燈光。
“哪裡,哪裡,賊在哪?”住得最近的秦樹、秦石,薑林山是最先扛著棍子趕到了,隨後是屯裡其他人,就連大隊書記鄭安國與治保主任也都披著棉衣趕來了。
“楚楚,賊在哪?”
薑林山腿腳靈敏,最先翻過秦家的柵欄打來院門舉著棍子衝向楚楚。
自從回家知道秦清曼送了他家肉,也原諒他家媳婦做過的錯事,他就對秦清曼家上心了,剛剛聽到楚楚的叫聲他立刻就披著棉衣衝了過來。
跟他一樣想法的還有秦樹、秦石。
然後三人就看到了坑裡的秦建銘三人。
都是相處了十幾年的親人,彆說蒙著臉,就是化成灰都能一眼認出來。
眯了眯眼睛,薑林山看向了劉三棍子,“劉軍!”非常肯定的肯定句。
坑裡的三人頓時倒在了坑裡。
肉沒偷到,掉坑裡凍個半死,現在又因為楚楚這一嗓子驚動了全屯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大隊書記他們就能到了。
“把人給我吊起來。”
匆匆趕來的鄭安國認出坑裡的三人立刻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