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衛淩麵對楚楚的羨慕摸了摸小孩的頭,“等你大些我就帶著你鍛煉,今後你的身體也能像我一樣結實健康。”他確實有鍛煉小孩的意思。

楚楚體質比一般小孩弱,等以後營養跟上多鍛煉鍛煉才能跟正常人一樣。

“好,以後我也要像姐夫一樣棒。”楚楚小臉笑開了花。

“起床吧,咱們今天做冰燈。”秦清曼看著一大一小的對話眼裡都是溫柔,天亮了,她也不打算賴床,說實話,如果衛淩不在家,她肯定要跟楚楚再賴兩個小時的床才會起。

大冬天的,起得早也餓得早,睡覺才能減少消耗。

楚楚一聽今天做冰燈,也不覺得冷了,直接就爬起了床。

還是衛淩先下炕去廳堂把爐火生起來,在等待廳堂溫度起來的時候,他還把爐子下的柴灰用鏟子鏟出來,楚楚接手柴灰去給兩隻鵝打理鵝圈。

柴灰用途很廣,既能打掃鵝圈裡的糞便,也能殺菌消毒。

收拾完鵝圈,小孩把柴灰跟垃圾掃到一起端去後院的菜園一角堆起來,明年開春就能成為上好的肥料。

家裡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忙碌著,等秦清曼起床時提壺裡的熱水也燙了。

可以洗漱了。

洗漱完畢,一家人合力做早飯。

昨天燉的魚還有,今天早上秦清曼打算做麵條吃,做麵條是最方便的,不用醒發很久,和好後放爐子邊醒半個小

時就行。

楚楚從壇子裡掏了顆酸菜出來。

吃麵條帶點酸的又開胃又好吃,對於他們這的人來說,頓頓都離不開酸菜。

“姐,哪天咱包餃子吃吧!”

楚楚洗酸菜時聞著酸菜的酸味懷念起娘在世時吃過的餃子,自從爹娘不在,他家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餃子了。

“今天晚上咱就包餃子吃。”

秦清曼懂楚楚的心思,毫不吝嗇就答應。

不就是一頓餃子嗎,她家有糧食,夠吃,晚上就包白麵餃子,阿淩來她家這些天還沒包過一次餃子,今天就奢侈一頓,又吃燉魚又吃餃子。

“姐,這就是毛豆腐嗎,怎麼沒變化?”

小孩永遠都坐不住,也彆想著有多老實,就在秦清曼指揮衛淩揉麵切麵條時,楚楚掀開爐子不遠處的柳筐上的秸稈看裡麵的豆腐。

豆腐經過一夜的發酵,跟鮮豆腐有點不一樣了,但還沒長毛菌。

“起碼得十天左右。”秦清曼也沒阻止楚楚,她知道小孩有分寸,隻是好奇。

“需要十天啊!”

楚楚挺遺憾的,他還以為這毛豆腐很快就能跟他見麵。

“天冷,發酵的時間長一點,要是深秋,四五天就可以了。”秦清曼回答楚楚話的時候翻炒著鍋裡的酸菜,這酸菜一會下到麵裡吃,用豬油炒一炒更香。

“姐,好香。”

聞到酸香味,楚楚放下對毛豆腐的好奇,跟在秦清曼身邊看著鍋裡油滋滋的酸菜。

“楚楚,把盤子遞我一下。”

秦清曼說話間往鍋裡撒下一把翠綠的蒜苗,迅速翻炒出蒜苗的香氣。

蒜苗香與酸菜的酸香混合在一起勾著一家三口的味蕾。

楚楚也飛快把盤子遞了過來。

衛淩那邊也把麵條切好,隻等酸菜起鍋後燒水下麵條。

“阿淩,去廚房盛來燉魚來,一會做麵湯與澆頭。”秦清曼一邊把酸菜鏟出鍋一邊吩咐衛淩。

家裡多了個人任何事都方便了很多。

要是以前,這事絕對隻能她去做,楚楚畢竟還小,能幫的事有限。

“我這就去。”

衛淩也被秦清曼一大早炒的酸菜刺激得口水直冒,趕緊去廚房弄燉魚。

十幾分鐘後,一家三口坐在火爐邊幸福地嗦起了筋道的麵條。

衛淩揉切出來的麵條比秦清曼動手的更好吃,因為更筋道,手工麵就要越筋道才越好吃,這樣的麵條不管是做成湯麵,還是乾拌麵都超級有嚼勁。

好吃。

秦清曼與楚楚飯量小,一碗麵就滿足了兩人的味蕾。

衛淩則不然,習武之人胃口本就比一般人大,加上他是男人,飯量更是比秦清曼與楚楚綜合起來的飯量還要大兩倍。

小半搪瓷盆麵條下肚,才算吃飽。

幸好他現在是團級,也幸好工作單位是部隊,要是換成一般工作,就這飯量估計長期都吃不飽。

秦清曼與楚楚羨慕地看著衛淩。

衛淩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耳垂有點紅。

“阿淩,我們是羨慕你,老人說過,能吃是福,說明身體好。”秦清曼看出衛淩的不好意思,解釋了一句,她真沒有嫌棄衛淩胃口大,體質好的人胃口確實比一般人大。

楚楚也嚴肅點頭,“姐夫,看你吃飯老香了,要不是我肚子隻有這麼大,我都還想再吃一碗。”

小孩說的是真的,秦清曼廚藝好,衛淩吃飯香,可不就引得他食欲暴漲。

之前要不是秦清曼攔住了他,他還想再吃點。

幸好沒再吃,楚楚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現在特彆飽。

“吃飯吃七分飽就要停嘴,因為人

在進食的時候大腦反應會慢幾分鐘,七分飽時你腦子覺得還沒飽,其實你的肚子已經飽了,這就是為什麼放下筷子停幾分鐘後突然會覺得很飽的原因。”

秦清曼看出楚楚的想法,解釋了一句。

“是的,飯每頓吃七分飽就行。”衛淩點頭認可媳婦的觀點。

彆看他吃得多,確實隻是七分飽。

“我……我聽姐姐跟姐夫的。”楚楚見秦清曼與衛淩的神情都很認真,立刻管住自己的嘴與思想。

“乖。”秦清曼見楚楚很乖,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嘿嘿——”小孩笑得開心。

他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家裡有吃的,姐姐開心,又有能保護他們的姐夫,一家人每天都過得開心又高興,無憂無慮的。

真好。

“楚楚,我記得王師長送了你一支鋼筆,你可要放好,等以後把字練好了就要用這支鋼筆好好寫字。”秦清曼記得上次去師部的時候王承平送過楚楚一支鋼筆。

回來後她也沒問小孩,現在提醒小孩要保護好。

長輩送的禮物感情價值比禮物本身的價值高,因為這份禮物帶著長輩的期待。

“姐,我用紙包好放在箱子裡了。”

楚楚向秦清曼彙報。

秦清曼記得那支鋼筆是王承平從辦公桌上拿起遞給楚楚的,也就是說那支鋼筆已經上了墨水在使用。

使用過的鋼筆要是保存不好,墨水會漏出來的。

秦清曼與衛淩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阿淩,你帶楚楚去外麵看看冰塊,想想雕個什麼冰燈。”秦清曼找理由支衛淩帶楚楚出門,她得去檢查一下箱子,鋼筆要是沒擰好,墨水漏了就慘了。

她家很多東西都放在箱子裡的。

衛淩領會到秦清曼的意思,把楚楚包裹好就出了廳堂。

昨天晚上下了些雪,整片天地再次被雪掩埋住,幸好雪下得不算大,屋頂還能承受住積雪的重量,但這時候屯裡其他人家家家戶戶都在掃雪了。

掃屋頂的雪,也掃院子裡的,屯裡的道路鄭安國安安排了民兵帶著秦建銘兄弟倆與劉三棍子一起清掃。

民兵冬天清理道路算工分,犯了事的秦建銘三人可沒有工分拿。

他們這是贖罪。

連著好幾天清掃屯裡的道路與往鎮上的馬路,這三人精神萎靡了很多,手上也生了一些凍瘡,冷的時候凍手,回家休息的時候凍瘡發癢,彆提多難受。

現在讓他們重新選擇一次,三人絕對不會再打秦清曼家野豬肉的主意。

這教訓實在是太深刻,深刻到終身難忘。

特彆是隻要一想到開春要乾生產隊裡最苦、最累的活,秦家倆兄弟與劉三棍子就覺得暗無天日。

當初他們怎麼就心直口快自己給自己下了套!

秦建銘三人垂頭喪氣跟在民兵身後乾活的時候楚楚也看到了。

指著秦建銘這三人,楚楚給衛淩告狀,同時感謝衛淩在院子裡做了機關,要不是那個機關,他家的肉肯定會被偷走大半,至今說起來楚楚對秦建銘三人還不滿得很。

“他們已經受到相應的懲罰,以後要是不惹我們,我們就不理他們,要是再敢來我們家使壞,到時候姐夫就好好揍他們一頓。”衛淩拿過一旁專門清掃屋頂積雪的木板清掃起屋頂的雪。

“嗯,聽姐夫的。”

楚楚積極跑去拿鐵鍁。

屋頂上的積雪掃下來後還需要清理,他們這冬天下雪多,屯裡經常清理看起來積雪的厚度還行,要是半個月到一個月不清理,積雪能有一人多高。

衛淩力氣大,用力又均勻,隨著嘩啦啦的積雪滑落聲,屋頂的積雪十幾

分鐘就被掃了下來。

掃西屋房頂時,衛淩還特意避開屋簷下的三個雪人。

“姐夫,給。”楚楚小,不僅沒有鐵鍁高,舉鐵鍁也費力,隻能把鐵鍁拖來遞給衛淩進行清掃積雪的第二步。

衛淩接過鐵鍁就乾了起來。

剛乾一會身上就出了汗,脫下棉衣披在楚楚身子接著掃雪。

長長的棉衣披在小小的楚楚身上有很長一截都落在了地上,冰雪的地麵,就算棉衣拖地也不會沾上灰塵,楚楚樂嗬嗬地裹緊棉衣跟在衛淩身後。

這樣的楚楚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愛。

屋裡,秦清曼聽著院子裡衛淩與楚楚的對話打開了箱子,兩口大箱子,她打開的是最外麵的那口。

這口箱子放置了很多東西,有夏天的被褥,也有楚楚的衣服,她猜想楚楚要藏鋼筆應該是放這口箱子。

果然,掀開為數不多的衣服與被褥,秦清曼在最下麵看到楚楚用紙包裹起來的鋼筆。

紙是土黃色的硬紙,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估計包裹過藥材。

秦清曼猜測可能是原主娘吃藥看病那段時間遺留下來的,因為她在箱子一角還看到了另外幾張被仔細撫平過的黃草紙。

黃草紙結實耐用,但卻不防水。

秦清曼看到暈出黃草紙的一團藍色墨汁,量很少,幸好還沒有沾到其他物品上。

她趕緊把黃草紙帶鋼筆拿了出來。

打開黃草紙,秦清曼才發現鋼筆的筆帽並沒有擰緊,不僅沒有擰緊,估計楚楚捏到筆膽,使得鋼筆裡的墨汁吐了很多在筆帽裡,這樣的保存是不行的。

秦清曼把鋼筆拿到了廳堂。

倒上溫熱水,開始清洗。

秦清曼先把鋼筆裡的墨水換幾次水清洗乾淨,抖儘,再把筆芯,筆杆,筆帽一一清洗,洗完,沒有立刻安裝回去,而是放在火爐旁烘,等徹底烘乾後才零部件安裝好,最後換一張黃草紙包好放進箱子。

做完這一切秦清曼回了廳堂。

她沒打算把這事告訴楚楚,這樣的小事沒必要讓小孩擔心。

收拾好一切,秦清曼把碗筷洗好後才出門看向衛淩與楚楚。

看到長長棉衣裡的楚楚,秦清曼頓時笑了起來。

“姐,好看吧?”聽到笑聲,衛淩與楚楚都看了過來,楚楚知道秦清曼是在笑話自己,也沒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反而高興地甩了甩長長的衣袖。

就像唱戲的在甩水袖。

“好看,我們楚楚穿成什麼樣都好看。”秦清曼笑得直不起腰,然後對兩人說道:“雪掃得差不多了,趕緊回來烤烤火,彆凍著。”

他們這冬天不宜長時間待在室外,不然容易出現低溫症。

低溫症會死人的。

“好,馬上回來。”衛淩也知道在室外待久的害處,用鐵鍁鏟起最後一點積雪拍在高高的柵欄牆上後才一手提鐵鍁,一手抱起楚楚往回走。

“快去爐子邊暖和暖和。”

秦清曼迎上去抱楚楚。

“沒事,楚楚不重。”衛淩不打算讓秦清曼受力,而是把手裡的鐵鍁遞給秦清曼。

鐵鍁不用放回室內,直接放外麵就行。

秦清曼也沒爭著抱楚楚,隨手就接過衛淩遞來的鐵鍁靠在屋簷下的牆壁上,掀開簾子讓衛淩與楚楚進門。

屋裡屋外兩重天,一進門,楚楚就開始脫衣服。

不僅脫衛淩的棉衣,也脫自己的棉衣,還把帽子、耳套、手套都摘下來掛在衣架上。

然後搓著手沒第一時間去爐火邊烤,而是跟秦清曼去喝水。

溫熱水。

喝完水,他一雙小手也搓的血液順暢,才坐在火爐邊,同時

招呼剛喝完水的衛淩過去烤火。

“姐,外麵今天好多人在掃雪,我都聽他們在議論也不知道哪天才能連續晴幾天,大家夥都想上山打獵了,饞肉。”彆看楚楚個小,但耳朵靈,挺小八卦,沒出院門就得了不少信息。

秦清曼聽楚楚這麼一說,看向了衛淩。

“山上現在還算安全,師部每天都有巡邏,熊、狼這些凶猛動物暫時沒有。”衛淩知道秦清曼看自己是什麼意思,他這幾天雖然休假,但消息是靈通的。

秦清曼鬆了一口氣,“那現在就等天色了。”

大規模進山狩獵不可能就進一兩天,必須等到有連續幾個晴天的天色才能上山。

“我可以問問管氣象的戰士。”衛淩既然跟秦清曼生活在靠山屯也不打算跟屯裡太生分,這樣不利於生活,剛好他們師部有專門的氣象部門,問問也不違規。

雖然不一定準,但還是能給個大體範疇。

秦清曼對天氣預報這事不抱太大希望,這年代我國科技還比較落後,後世很多時候天氣預報都不太準,更彆想著現在就能準。

想了想,說道:“我們這的老獵人打了大半輩子的獵,對山裡氣候非常了解,兩邊都問問,我覺得可能更可靠一點。”

“老獵人確實更會看山裡的氣候。”

衛淩讚同秦清曼的話。

彆看這些獵人沒讀過書,也不認字,但他們憑借祖祖輩輩的經驗預測出的天氣比他們師部還好,他們師部那群搞氣象的都虛心聽取意見。

“媳婦,我還有三天假就要回師部,以後出任務期間我可能回不了家,但如果隻是帶團在師部訓練,晚上忙完我還是能回家的。”衛淩這話在心裡打了好多遍腹稿了,此時見氛圍不錯就說了出來。

秦清曼內心一驚。

這兩天天天跟衛淩在一起,都讓她忘了衛淩的休假時間是有限的,帶著不舍,秦清曼看向衛淩的目光有絲難舍的纏綿。

衛淩也舍不得自家媳婦。

但有些話要早點說清楚才有心理準備,才不會埋怨。

“媳婦,我是團級,不用天天值守在師部,應該有半個月能正常時間上、下班,下班後我就回來陪你們。”衛淩輕輕抓起秦清曼的手。

秦清曼看了一眼一旁的楚楚,最終沒有甩開衛淩的手,而是點頭理解道:“阿淩,工作期間多注意安全,我跟楚楚在家等你。”

“好。”衛淩放心了。

“媳婦,師部的車隊昨天去的省城,明天應該能回來了,我們家買的煤炭與新火爐應該能拉到,到時候家裡燒暖和點,你跟楚楚彆凍著,我們家不缺燒的,彆省。”

“嗯,我知道了。”

秦清曼點頭,同時也考慮著這幾天怎麼給衛淩補補身子。

有了猴頭菇,熊掌可以燉一隻吃了。

想到熊掌,秦清曼不得不想起上山的狼群,這一彆也過去了好幾天,也不知道小黑,小黑媳婦與孩子怎麼樣了,“阿淩,你有空去看看小黑一家。”

她不問衛淩的工作範疇,隻叮囑這麼一句。

“好。”衛淩知道秦清曼對小黑一家有感情,點頭許諾。

“阿淩,明天冬至,咱們家好好過個節,杜宏毅他們要是休息就叫著一起過節。”冬至是北方重要的節日,這天一般要吃餃子,羊肉,秦清曼想到衛淩跟幾個戰友都是遠離家鄉的人,乾脆準備大辦。

衛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明天到冬至了。

冬至確實講究個團圓,衛淩是去年冬天從京城來的,也是在這邊過的冬至,去年可沒媳婦關心,加上剛好輪到他值班,他過了一個沒吃到餃子的團圓節日。

“媳婦,我一會往師部跑一趟,看看他們明天誰有空,有空就來我們

家團圓飯。”衛淩喜歡媳婦的大氣、大方。

同時也想著明天有人幫他們家搬煤炭了。

“姐夫,我們什麼時候去雕冰燈?”楚楚等秦清曼與衛淩說了好一會話才問出自己最關心的。

“這就去。”衛淩揉了一把楚楚的腦袋。

“太好了,姐。”楚楚蹦起身看向秦清曼。

秦清曼原本是打算跟衛淩他們一起做冰燈的,但此時知道衛淩隻有三天的假,她突然就不想親自去做冰燈了,反正憑她的力氣,絕對雕不出冰燈。

想明白這一點,秦清曼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跟阿淩去做冰燈,姐姐把屋子整理一下。”

西屋現在堆放了太多東西,又住了個衛淩,多有不便,她打算把東西都搬到空著的東屋。

明天托人買的火爐就要到了,她得在西屋留出擺放爐子的位置。

還得把縫紉機也安放好。

“媳婦,需要我幫忙嗎?”衛淩關心。

“不用,不是大件的東西,我都挪得動,你去陪楚楚,自從昨天知道要做冰燈,我們家楚楚可是夢話裡都在做冰燈。”秦清曼放心把楚楚交給衛淩。

“好,就做三盞冰燈,用不了多久。”

衛淩打算速戰速決,用上自己的功夫。

“好,一人一盞。”秦清曼聽懂衛淩的意思。

“對,一人一盞。”衛淩把楚楚跟自己包裹好就帶著工具去了院子裡。

三大塊昨天取回來的冰塊靜靜地屹立在水井邊,乾淨的水質讓冰塊晶瑩剔透,能透過冰層看清對麵的人。

“姐夫,我們做什麼造型的冰燈。”

楚楚躍躍欲試。

雖然他幫不上什麼忙,但帶著手套的小手不停地摸過冰塊。

“做小動物。”衛淩早就做好了打算。

“什麼小動物。”楚楚好奇得緊。

“雕一隻蛇。”衛淩看了楚楚一眼拿著鑿子就飛速鑿動起來,鑿起來的碎冰飛揚在空中,如同下了一場冰雪雨。

楚楚呆呆地看著衛淩的動作,小嘴都張大了。

這是他見過雕琢冰燈最簡單也最容易的,因為就他愣神的這麼會功夫,都能看出冰燈的粗略造型了。

一條胖乎乎的小蛇,還帶著嬰兒肥。

“蛇!”楚楚差點不顧撲棱的碎撲到冰燈上。

“對。”衛淩抹了一把冰燈上的碎冰開始細心雕琢,這一步就是細致活,不能過快。

楚楚大大的眼睛裡都是歡喜,“姐夫,這是雕的我嗎?”

“對,雕的楚楚。”衛淩笑了起來,他喜歡小孩的聰明。

“姐夫,你好厲害,知道我屬蛇就雕了一盞蛇冰燈,這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冰燈,一點都不陰冷,反而好可愛,點上油燈肯定特彆暖,特彆暖。”楚楚圍著衛淩不停轉悠,他想摸摸冰燈,但又擔心妨礙衛淩雕琢,更擔心摸壞。

“因為楚楚又可愛又溫暖,我才能雕出這麼可愛漂亮的蛇形冰燈。”

衛淩看出小孩的渴望,抓過楚楚的手摸了摸未完成的冰燈。

冰這種東西硬邦邦,是不會摸壞的。

“真漂亮。”楚楚摸到心心念念的冰燈心滿意足了,然後小心收回手看著衛淩問道:“姐夫,是不是還有個老虎冰燈。”他記得秦清曼屬虎。

“對,楚楚真聰明。”衛淩誇讚小孩。

“姐夫,那最後一盞燈是什麼?”楚楚不知道衛淩屬什麼。

“猴子,小猴子。”衛淩今年二十六歲,屬猴。

“小蛇,小老虎,小猴子,哇,我們一家人的屬相都做成冰燈掛在屋簷下肯定非常漂亮。”楚楚開心到不行,抱了抱忙亂的衛淩就衝回了廳堂。

要把這份喜悅跟秦清曼分享。

“姐,姐,姐夫要雕小蛇、小老虎、小猴子的冰燈。”還沒看見秦清曼,楚楚的大嗓門就嚷嚷得滿屋都是。

正在西屋收拾東西的秦清曼立刻就聽明白怎麼回事。

“姐,姐,你快來看,來看。”楚楚拖著秦清曼的手往屋外走,路過廳堂擔心秦清曼冷,還知道去衣架上取棉衣、圍巾,手套。

被楚楚纏著,秦清曼也好奇衛淩手下的冰燈什麼樣,包裹嚴實,她跟著小孩出了廳堂的門。

就這麼會的功夫,衛淩手裡的蛇形冰燈更加精致清晰。

“好漂亮。”秦清曼被衛淩的手藝驚呆了。

衛淩手裡這絕對不僅僅是冰燈,說是藝術品都不為過,因為雕出的小蛇非常擬人化,一眼看去就能聯想到楚楚,這是把楚楚的氣質融合進了冰燈。

“媳婦,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小老虎?”

衛淩看向秦清曼,他睫毛上沾了碎冰,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芒,也柔和了他的臉型。

看上去非常暖,帶著眷戀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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