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衛淩這一靠,秦清曼下意識伸手一扶,衛淩就順勢靠在了秦清曼的身上,甚至還伸手把人緊緊攬在懷裡。

喝了酒的人體溫比平時要高一些。

加上衛淩身體好,就算在室外,被抱在懷裡的秦清曼也沒有感覺到冷,高大的身子為她阻擋了冷風,狹小的環境裡,她既安心又心顫。

“阿淩?”秦清曼在思考衛淩是真喝醉還是假喝醉。

從之前的行動看不像喝醉的樣子,但喝醉酒之人的表現形態各不同,有些人看著非常清醒,言語行動跟平時一樣,但其實已經醉了;有些人彆看喝酒後鬨騰得很厲害,但真沒事,隻是借酒發狂。

那麼此時的衛淩屬於什麼情況。

“媳婦,我沒醉。”衛淩的聲音及時在秦清曼的耳畔響起。

秦清曼:……一般喝醉的人都會強調自己沒醉。

“阿淩,我扶你回去,外麵冷,喝酒了咱們不吹冷風。”不管衛淩喝沒喝醉,秦清曼都不打算陪在室外瘋,這大冷的天,當然是回屋享受溫暖更好。

“好。”

喝了酒的衛淩還算聽話,並沒有糾纏。

這樣一來秦清曼更沒法判斷衛淩到底醉沒醉。

畢竟他們今天喝的是泡酒,人參、鹿茸泡的酒。

秦清曼回想起人參鹿茸酒的功效,她的臉突然就紅了,取酒的時候她沒想這麼多,酒上桌才想起這酒除了活血、益氣,還有一個後世無數男人推崇的功效。

那就是補腎!

後世一般年限的林下參加鹿茸泡酒都能補腎,這個年代貨真價實的人參鹿茸泡酒得補成什麼樣。

秦清曼這樣一想頓時覺得衛淩懷抱裡的溫度更高了。

“阿淩,我們回去,楚楚還等著咱們。”心驚膽顫的秦清曼攙扶著衛淩的胳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她想早點回到屋裡。

“媳婦。”

原本老老實實跟隨著走的衛淩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秦清曼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媳婦,不回屋。”衛淩拒絕了回屋的要求。

秦清曼傻眼,“為……為什麼?”大冷天的不回屋在院子裡乾嘛,之前不是答應得好好的要跟自己回屋嗎?怎麼突然變卦!

秦清曼努力回想自己哪句話刺激了衛淩。

但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哪有問題,隻能硬拖衛淩。

“楚楚。”衛淩把大半的重量都壓在秦清曼的身上。

“楚楚怎麼了?”

被重量壓得沒法移動的秦清曼充滿了疑惑,衛淩跟楚楚關係挺好,沒見他們之間鬨矛盾,她也能感受出衛淩是真心接受楚楚的。

“礙事。”

衛淩用一本正經的話說出嫌棄。

話語是嫌棄,語氣卻並不嫌棄,是無奈。

秦清曼瞬間聽明白衛淩的真正意思,這是在抱怨兩人沒有二人世界,嫌楚楚這個小屁孩夾在兩人中間少了夫妻互動的**。

“阿淩。”

秦清曼能體諒衛淩的想法,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楚楚還小,必定要跟著他們一起生活,不管是生活在秦家,還是以後他們有了自己家,小孩都會跟他們一起生活,直到成年。

“媳婦,我沒嫌棄楚楚,我就是現在想抱抱你,好好抱抱你。”衛淩清醒的話語裡有一絲委屈。

每天晚上都會一起睡並抱在一起的秦清曼:……

算了,不跟喝醉的人計較。

“媳婦,我想親親你。”衛淩敏銳地感覺到秦清曼身心的軟化,立刻得寸進尺地起來,同時也站直了身子,目光深沉地看著秦清曼。

今年冬至是個好天氣,不

僅沒有下雨雪,晚上空中還有一輪彎彎的月亮。

月光雖然不能把人照清晰,但秦清曼結合身後屋裡透出來的燈光還是看清了衛淩臉上的表情。

平時清冷的眼睛裡此時都是深邃的柔情。

秦清曼看著衛淩這雙眼睛沉醉了,不知不覺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衛淩的懷裡,同時微微抬頭閉上了眼睛。

請君采擷,這是默許了衛淩的要求。

衛淩早就等著這一刻,帶著燙意的唇壓上了紅唇。

這是一個滾燙的口勿。

口勿帶著淡淡的酒氣,也帶著逼人的燙意,沉醉了夫妻二人,黑暗中,不用顧忌楚楚,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聽,兩人全身心投入了這一口勿。

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都在翻騰,在冰寒室外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不僅感覺不到冷,甚至還激動得手心冒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難分難舍的一口勿終於結束。

分開的兩人對視著,眼裡都隻有彼此。

“姐、姐夫——”就在夫妻二人深情對視著,楚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瞬間打破了二人周身的旖旎,也讓兩人的神智回歸現實。

衛淩身形一僵,沒有回頭,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無奈與委屈。

秦清曼突然彎腰笑了起來。

楚楚這意外的聲音對於欲=求不滿的男人來說確實是不一樣的打擊與折磨,但對於她來說,卻是恰到好處。

可以回去了。

“姐、姐夫,你們在哪?”

楚楚的聲音接著傳來,秦清曼能感覺到他們要是再不回答小孩就出廳堂找人,而不是站在廳堂門口張望。

“楚楚,趕緊回屋,外麵冷。”

秦清曼看了衛淩一眼,揚聲回答了一句。

“哦,你們快點。”

楚楚並沒有馬上回屋,而是接著站在廳堂門口張望,這次他已經順著聲音看到秦清曼與衛淩。

“阿淩喝多了,我攙扶他,你去給阿淩倒杯蜂蜜水。”秦清曼擔心穿得不多的楚楚凍感冒,乾脆指示人忙活,忙活起來就顧不得再在門口張望。

果然,楚楚一聽衛淩喝多了,立刻回屋去衝泡蜂蜜水。

“媳婦,咱們回吧。”屋外,衛淩見秦清曼都幫自己遮掩到這程度,當然不能再停留在室外,而是牽著秦清曼的手往廳堂走。

那穩健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酒醉的痕跡。

秦清曼不動聲色被衛淩拉著走,同時也衡量出衛淩的酒量。

大雪封山的地方屋裡屋外是兩個極端天氣。

剛進門,秦清曼與衛淩就被撲麵而來的暖氣激得打了個顫,適應幾秒鐘後才跺了跺腳上的雪,然後脫下外衣掛到一旁的衣架上。

今天家裡燒了兩個爐子,溫度比以前還要高好幾度。

“姐夫,給,蜂蜜水。”

楚楚看不出衛淩醉沒醉,但他已經聽話的倒好了蜂蜜水,看到衛淩,立刻端著杯子走了過來。

搪瓷缸挺大,裝了大半缸的蜂蜜水。

蜂蜜放得多,水呈淡淡的黃色,跟衛淩他們之前喝的人參鹿茸酒非常相似。

衛淩接過喝了一小口,然後伸手摸了摸楚楚的腦袋,“謝謝楚楚。”他與媳婦親熱的時候嫌棄小孩,這時候就一點都不嫌棄。

反而很喜歡懂事的楚楚。

“姐夫,難受嗎?”楚楚牽著衛淩的衣角把人拉到火爐邊坐下,同時一臉的關心。

裝醉的衛淩:……這話讓他怎麼答。

一旁的秦清曼幸災樂禍地看了衛淩一眼,等著看對方怎麼瞎扯。

衛淩也能感受到媳婦不懷好意的目光,想了想,才對楚楚說道:“好多了,有楚楚泡的蜂蜜水

,我喝了特彆舒服,胃暖暖的,全身都暖和。”

楚楚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甚至還想在衛淩的杯子裡再加一勺蜂蜜。

蜂蜜好吃,甜甜的,他每次吃了蜂蜜都覺得特彆開心、快樂。

不太愛吃甜食的衛淩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沒想到楚楚在自己麵前這麼實誠。

“姐夫,缸裡再加勺蜂蜜,蜂蜜水暖胃,我爹說是最好的解酒東西。”楚楚真誠地關心著衛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裡都是真心。

衛淩:……

麵對這樣的楚楚,他好像拒絕不了,想起之前自己對秦清曼說過抱怨楚楚的話,衛淩感覺到良心痛了,忍著對甜食的不喜,視死如歸地點了點頭。

不就是多加一勺蜂蜜嗎,沒事,他能喝。

楚楚看到衛淩點頭,開心地蹦起了準備給衛淩再挖一勺大大的蜂蜜。

“楚楚,快睡覺了,不能吃太多甜的東西,不然會影響睡眠。”秦清曼見衛淩知錯,不得已幫著解圍。

甜食這種東西,對於喜歡的人來說,是真愛,越吃越開心。

但對於不喜歡的人來說,每一口甜食都是折磨。

人既然知道錯,那就先暫時放過一馬。

“是嗎?吃太多甜的會影響睡眠?”積極的楚楚愣在了原地,他先是看了看秦清曼,又看了看衛淩,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秦清曼的身上。

“睡前大量吃甜食確實會影響睡眠。”秦清曼一本正經地忽悠楚楚。

其實也不算忽悠。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有人吃了甜食嗜睡,也有人吃了過多甜食會興奮到睡不著。

“那我聽姐姐的,少吃點甜食。”

楚楚選擇相信一臉真誠的秦清曼,同時伸手拿過衛淩手裡的搪瓷缸,“咱不喝了,一會就到睡覺時間,先留著,明天再喝。”

被搶了杯子的衛淩:……

看來人不能說假話,不然容易被‘報複’。

“蜂蜜水不能過夜,過夜就不能再喝。”秦清曼按照原主的記憶說出這話,雖然她不知道蜂蜜水為什麼不能過夜,但把原因歸結於沒有冰箱,甜食類的東西晚上容易招惹蟲子。

“那怎麼辦?”

聽到秦清曼的話,楚楚與衛淩都傻眼了。

他家這個搪瓷缸挺大,楚楚還泡了大半缸的蜂蜜水。

“喝了吧,不能浪費。”秦清曼報複衛淩,敢用醉酒騙她,那就把這缸蜂蜜水都喝了長長記性。

衛淩瞬間領會到媳婦的真意。

隻能微微顫抖著手去拿楚楚抱在懷裡的搪瓷缸。

“姐夫,我幫你。”楚楚看出衛淩的可憐,抱著搪瓷缸咕咚咕咚就喝起了蜂蜜水,這讓猝不及防的秦清曼來不及第一時間阻止。

十幾秒後,缸裡一半的水下了楚楚的肚子。

喝得超級飽的楚楚把剩下的蜂蜜水遞給了衛淩,他隻能幫這麼多了,再多真喝不下去。

衛淩瞬間被小孩感動壞了。

“謝謝。”伸手摸了摸小孩圓溜溜的腦袋,衛淩把剩下的蜂蜜水喝完。

雖然甜甜的口感他不怎麼喜歡,但絕對不能辜負孩子的一片心意。

秦清曼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楚楚微微突出來的肚子,然後提醒道:“楚楚,天色不早,去洗漱吧。”這個時間離小孩睡覺的時間點也就隻差一個多小時,收拾完,小孩再玩一會應該就能睡了。

“知道了,姐。”

楚楚老老實實去洗漱。

衛淩放下搪瓷缸也垂頭喪氣跟著去。

今天他雖然借著酒意欺負了媳婦,但媳婦好像也生氣了,看來不能再招惹。

秦清曼見一大一小去洗漱

就去燒炕。

雖然西屋燒著爐子,但炕還是要燒的,不燒炕晚上能凍得睡不著。

炕燒好,秦清曼又去看了一眼西屋的爐子。

之前因為沒人在屋裡,爐火用煤粉壓住了部分,經過幾個小時的緩慢燃燒,爐子裡剩下的煤已經不多,用火鉤子鉤了鉤漏灰的爐篦,燒成粉末的煤灰直接落到了爐子下的抽屜裡。

一會抽屜裡就有了半抽屜的煤灰。

爐肚裡的煤也下去了一大半,隻剩下淺淺一層火紅的火子。

秦清曼夾了幾塊大塊煤進爐子,然後架上了提壺。

提壺滿滿的一壺水,她家現在隨時都有熱水用了。

“媳婦,我來收拾,你去洗漱。”這時候衛淩跟楚楚也收拾好,衛淩抱著楚楚回了西屋。

“嗯,我去洗漱,爐火現在燒大點,晚上睡覺就要封上,不然半夜要起來加煤。”秦清曼跟衛淩說了一聲就去了廳堂洗漱。

洗臉、洗腳,再摸上黃婉清送的香脂,香噴噴的秦清曼回了西屋。

西屋點了煤油燈。

煤油燈的光亮比油燈好很多,但是看著屋裡的光影還是能看出火苗在不停地跳動。

火苗每一次跳動都能讓光線產生波動。

這樣的燈光其實對眼睛特彆不好,但現在大雪封山,電線都受影響,整個靠山屯都隻能用油燈又或者是煤油燈照明。

“媳婦,不織毛衣了。”

衛淩躺在床上對秦清曼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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