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兩位同誌,是我報的公安。”
吳遠明看到兩位公安眼裡帶上了熱切的希望,半彎著腰的他擔心公安同誌看不到他,心一橫,乾脆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
大衣一脫,也就擺脫了被拖拉機壓住衣服的束縛。
終於可以站直身子了。
“你……你是……”金援朝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黑黢的吳遠明,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話,跟在他身邊的全愛國已經機智地把倒在地上的吳衛民攙扶了起來。
吳衛民一站起身整張臉也就暴露。
金援朝與全愛國比看到吳遠明還要傻眼。
吳衛民臉上除了清晰的巴掌印,還有無數棍子打出來的痕跡,整張臉都沒法看了,要不是認識這對父子,金援朝跟全愛國都不敢認。
“同誌,我叫吳遠明,是紅旗農場的場長,這是我兒子吳衛民,吳衛民同誌是紅旗農場的正式工人。”
吳遠明緊緊握住金援朝的手,差點老淚縱橫。
終於盼來了公安同誌。
“吳遠明同誌,能說說什麼情況嗎?”金援朝視線掃過拖拉機上的所有人,停留在秦清曼身上的目光尤其久,好似已經判定秦清曼就是罪犯。
這讓秦清曼多看了金援朝一眼。
這人她可以肯定不認識,從來沒見過對方。
吳遠明可不管秦清曼認不認識金援朝,脫了棉衣的他就這麼會功夫已經凍得直哆嗦,與他手握在一起的金援朝的手就是唯一的熱源,不想放手的他趕緊告狀。
“公安同誌,這幾人誣陷我兒子推老人,打小孩,他們訛詐我們家,我兒子被這個女人打成這樣,你可要給吳衛民同誌做主。”
吳衛民趕緊附和他爹的話,“對,對,我這傷全是她打的,打得忒狠,我他媽全身都跟臉一樣腫。”
為了證明所言不虛,他乾脆腰一彎,衣服一撩,露出了整個後背。
秦清曼打吳衛民是用儘了全力的,哪怕有厚厚的棉衣抵擋著,吳衛民的身上還是被打得腫起了高高的綹子。
縱橫交錯,每條綹子都紅豔豔的無比晃眼。
金援朝與全愛國都看著吳衛民身上的慘狀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吳衛民個子並不矮,一米七六的個頭。
身型稍微單薄一點,但也不至於打不過一個比自己矮小的女人吧。
“同誌,兩位同誌,你們可要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太壞了,你們看,我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這人怎麼能這麼壞,太壞了,抓起了,抓到牢裡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