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1 / 2)

彆看小狼崽子還小,但也是狼,自從狼崽子進入秦家,不僅兩隻平時凶巴巴的鵝委屈巴巴的夾起尾巴瑟瑟發抖,一大一小兩隻羊也恐懼得很。

秦清曼一看兩隻羊蹲在羊圈的一角發抖趕緊對楚楚說道:“你帶嘟嘟回屋。”

她是怕狼崽子把母羊嚇到不產奶,真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我們這就回去。”楚楚也看出母羊對狼崽子的害怕,趕緊抱著狼崽子轉身。

狼崽子可不想回去,雖然它還在喝奶,但捕食獵物的本能根植於它的血脈,看著兩隻羊,狼崽子在楚楚懷裡不停地掙紮著,甚至還對兩隻羊不停地奶聲奶氣嗷嗚嗷嗚……

凶巴巴的樣子像狼,奶奶的感覺像小狗。

“你說你牙都還沒長,凶有什麼用,吃啥也吃不上,行了,彆叫,咱們回屋,一會給你喝羊奶。”楚楚費勁地抱緊懷裡掙紮的狼崽子,安撫的話也帶著一絲嘲笑。

狼崽子可聽不懂人話,眼看楚楚要抱自己回屋,它激動了,也不乾了。

養得肥嘟嘟的身子掙紮得還挺有勁,楚楚一個沒抱住就被狼崽子掙紮下了地。

狼崽子一下地就往羊圈衝去。

獵物,它聞到了獵物的氣息。

雖然狼崽子此時沒有父母在身邊教導,但曾經的教導與血脈都是刻印在骨子裡的,憑本能,它就知道羊圈裡的兩隻羊是它的獵物。

是食物。

才喝過一碗奶糖水的狼崽子早就餓得不行,見到獵物當然是衝。

彆看小家夥小小的一團,但在麵對獵物時衝得還挺快。

不僅楚楚沒能在第一時間抓住小家夥,就連秦清曼這個站在羊圈門口的人也沒能抓住。

狼崽子仗著個小、速度快,刺溜一下就從秦清曼的腳下鑽進了羊圈。

頓時嚇得兩隻羊咩咩叫。

羊圈進了一隻狼,立刻就雞飛狗跳起來。

母羊在驚慌下帶著小羊不停在羊圈裡轉著圈,狼崽子跟在屁股後麵不停地追趕。

幸好羊圈的地上鋪了不少秸稈,不然就憑狼崽子那小短腿,彆說追上兩隻羊,估計一步一個嘴啃泥是跑不掉,誰讓它還是隻小奶狼。

“嗷嗚嗚——”

小奶狼追得興高采烈,兩隻羊不停地咩咩叫。

跑著跑著,兩隻羊都察覺到不對了,是狼追它們,還是它們追狼,怎麼才跑幾步它們不僅超過了小奶狼,還再次迅速超過,一次又一次。

相當於它們跑兩圈狼崽子還沒跑完一圈。

跑到最後,兩隻羊的膽子也大了很多,不僅速度悠閒,就連神態也不再那麼害怕。

追得舌頭都快伸出來的小奶狼氣得不停地嗷嗚嗷嗚叫。

“哈哈哈,嘟嘟,加油,加油。”

已經在羊圈門口看了小一會的楚楚抱著肚子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

狼崽子個子實在是太小,不管是母羊還是小羊對於它來說都比它大太多,羊腳纖細又修長,隨隨便便跨出去一步就相當於狼崽子四五步。

這不,小跑一會,狼崽子累得半死,兩隻羊甚至還能邊跑邊悠閒地叼一口草料吃。

“嗷——”

小狼崽氣壞了,一個加速衝刺出去。

還彆說,這次衝得非常快,在秦清曼與楚楚的眼裡隻看到一道黑影閃過,狼崽子就撲在了小羊的屁股上,張口,嗷嗚一聲直接咬住了小羊屁股。

“咩咩咩——”

小羊嚇得驚慌亂跑,甚至還瘋狂地搖晃著短短的羊尾巴,估計是想把屁股上的狼崽子搖下去。

還彆說,小羊這麼一頓亂蹦亂跳,爪子還沒鋒利的狼崽子抓不住獵物了。

小家夥從小羊的屁股上緩緩滑落。

滑落的時候,小羊屁股上一點抓痕都沒有。

已經轉過頭來幫忙的母羊愣在了原地,小羊也停下身子愣住了。

好像一點都不疼。

這個時候,秦清曼姐弟倆與母羊母子倆的視線也轉到小羊的屁股上。

啥事都沒有。

“哈哈哈,嘟嘟,我就說你還沒長牙啥都乾不了,你還不信,快回來,咱們回屋烤火,一會給你擠羊奶喝。”楚楚再次大笑出聲。

就在楚楚笑話狼崽子時,狼崽子也從小羊屁股上滑落到了地上。

黑乎乎的一團掉在秸稈上把秸稈都壓塌了一下。

秦清曼趁兩隻羊愣住趕緊進羊圈把委屈得眼淚汪汪的狼崽子抱了出去,再不抱出來,不僅狼崽子得在獵物麵前哭出聲,估計母羊也會狠狠教訓這隻沒有殺傷力的狼崽子。

“嗷嗚——嗷嗚——”

狼崽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跟秦清曼告狀,嘴裡不停嗷嗚嗷嗚的哼哼唧唧,四個爪子也在空中不停地劃拉著,好似不服輸的還想去跟兩隻羊打一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餓了,我馬上給你弄吃的,彆急,你現在還小,等大些就可以自己狩獵了。”

秦清曼不是楚楚,並沒有笑話狼崽子,而是耐心安撫。

同時手也不停地撫摸著嘟嘟的腦袋。

狼崽子聞著安心的氣息,又感受到秦清曼態度裡的平和,終於沒那麼生氣,哼哼唧唧的聲音都小了一些。

“姐,嘟嘟能聽懂咱們的話?”

楚楚擠過來好奇問道。

“肯定不能,不過它應該能感受到咱們的態度,你彆看嘟嘟不是人,但它很聰明。”秦清曼相信小黑與小黑媳婦的基因很強大,因為小黑是她見過神態最擬人的動物。

楚楚聽秦清曼這麼一說好像也理解了。

“姐,我抱嘟嘟回屋,你擠奶,我看它肯定是餓了,不然剛剛不能直接就衝到羊圈裡。”說話間,他從秦清曼手裡接過氣息平和了很多的嘟嘟。

“嗯,你們回去烤火,彆凍著,進屋後你給嘟嘟擦擦腳,養成好習慣。”秦清曼指點完楚楚,則進入羊圈安撫兩隻受驚的羊,雖然追兩隻羊的是隻狼崽子,但兩隻羊還是受到了一定驚嚇。

楚楚看秦清曼在安撫羊,趕緊帶著狼崽子回了屋。

一進屋就用濕毛巾給嘟嘟好好擦了擦腳。

甚至還擦了擦身子。

剛剛狼崽子可是在羊圈裡跑了半天,雖然羊圈今天才修好,很乾淨,但他還是把狼崽子全身都擦了一遍。

要不是姐姐說狼崽子還小,不能隨便洗澡,他都想給狼崽子好好洗個澡。

楚楚給狼崽子擦完身子就把狼崽子放了下來。

狼崽子經過剛剛的狩獵奔跑,已經精疲力竭,也沒跟楚楚討食,而是耷拉著兩個耳朵回西屋鑽進秦清曼給它做的狼窩把自己卷曲成了一團。

狼崽子今天又委屈又餓,生氣了。

楚楚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狼崽子生氣,還以為狼崽子是困了,他搓洗了毛巾,又洗乾淨自己的手,才去找狼崽子,然後就發現狼崽子留給自己的是一個圓嘟嘟的屁股。

不管他怎麼逗,嘟嘟都沒轉過身子。

這下,楚楚可算是知道狼崽子生氣了。

之前秦清曼給做的柵欄狼崽子都能氣性大的拆了,今天自己笑話了狼崽子兩次,說不定狼崽子也生了自己的氣,楚楚這樣一想就趕緊給狼崽子賠禮道歉。

好話說了一籮筐狼崽子也沒轉過身子。

小朋友楚楚有點著急了,伸出不胖的手指輕輕戳了戳狼崽子胖嘟嘟的屁股,賠禮道歉道:“嘟嘟,對不起,我不該笑

話你的,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狼崽子屁股上的小尾巴微微動了一下,沒搭理楚楚。

小家夥氣性大得很,又記仇,它雖然聽不懂楚楚的話,但絕對能感受到楚楚之前對自己的嘲笑。

哼,敢嘲笑本大王,不搭理,絕對不搭理。

秦清曼第一次成功擠奶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才把母羊的乳=房擠空,提著小半桶鮮羊奶,她看了一眼開始轉黑的天色趕緊回了屋。

在羊圈裡待了四十分鐘,幸好羊圈通了暖氣,不然不僅是羊受不了,估計擠羊奶的她也受不了。

“嘟嘟,來喝羊奶。”

秦清曼進廳堂就找出狼崽子之前喝奶糖水的那個碗裝了大半碗羊奶。

狼崽子是野生動物,她沒打算把羊奶處理後再給小家夥喝。

西屋裡,楚楚給狼崽子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隻得到狼崽子動動尾巴的待遇,彆說轉頭,連個爪子都沒獲得,就在楚楚以為狼崽子會把氣生到天長地久時,隨著秦清曼的聲音響起,狼崽子刺溜一下就消失了蹤影。

看著空空如也的狼窩,楚楚無奈地笑了起來。

看來以後不能隨便笑話狼崽子了。

這狼崽子生起氣來還真是氣性大,哄也是真難哄,跟人類的小孩一模一樣。

楚楚出西屋看到的就是狼崽子抱著碗狼吞虎咽。

餓了一天,終於吃上真正的奶,狼崽子圓滿了,邊吃還邊哼哼唧唧跟秦清曼告狀,好似在狀告楚楚之前對自己的嘲笑。

秦清曼看向楚楚。

楚楚無奈地露出一個笑臉。

兩人雖然都聽不懂狼崽子的哼哼唧唧,但確實能感覺到狼崽子告狀的意味。

秦清曼眨了眨眼笑了起來。

看來家裡多了個小東西不僅一切都更有活力,也多了幾分熱鬨氣息,就連楚楚都被狼崽子帶動著更活潑。

秦清曼擠了小半桶羊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她擠奶用的桶小,一次擠出的奶能有三大碗,肯定夠狼崽子喝。

但目前她還不知道狼崽子的飯量,第一次擠出的奶也就沒楚楚的份。

羊奶腥氣比牛奶重,有股腥膻,要想把腥膻去除,得用杏仁,秦清曼打算這幾天先試出狼崽子的飯量,保證狼崽吃飽喝足再把剩餘的羊奶用杏仁處理後給楚楚喝。

幸好他們這是物種豐富的山區,山上什麼果子都有。

杏仁原主也收拾了一些放在儲物間。

“姐,這羊奶我們能喝嗎?”原本楚楚對羊奶有多饞在聞到真正的羊奶就有多嫌棄,還沒喝上,他就已經聞到了濃濃的羊膻味。

這羊膻味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他也不喜歡。

秦清曼能看出楚楚對羊奶的嫌棄,笑著解釋道:“沒處理過的羊奶氣味不好聞,等處理好不僅沒有羊膻味,還非常好喝。”

“那嘟嘟喝的羊奶不用處理嗎?”

楚楚詫異地看了一眼還抱著碗猛吃奶的嘟嘟,疑惑不已。

“動物跟我們不一樣,它們的味覺更喜歡原始的味道,甚至我們覺得難聞的腥氣對於它們來說可能是誘人的芳香,所以不用特意給它們改變飲食結構。”秦清曼沒打算把狼崽子當狗養。

她見識過小黑的勇猛,也見識過狼群是怎麼狩獵熊瞎子,秦清曼不想把狼崽子局限在秦家的院子裡。

等狼崽子長大後,她就放歸山林。

狼要有狼的天地。

楚楚也聽懂了秦清曼的意思,點頭道:“嗯,姐,我以後聽你的。”說完他就去練習紮馬步。

就算家裡多了個狼崽子,他也沒有荒廢自己的鍛煉。

大半碗羊奶,狼崽子舔舐乾乾淨淨,喝完

還對著秦清曼不停哼哼唧唧,好似沒有喝飽一樣。

秦清曼詫異地看了看狼崽子,不信地抱起小家夥摸了摸肚子。

小肚子早就鼓鼓囊囊一點空隙都沒有。

秦清曼笑了起來,伸出指頭輕輕戳了戳狼崽子的額頭,教育道:“今天以後餓不著你,不能吃太多,吃飽就行。”說完給狼崽子順了順肚子才放下,然後收拾起狼崽子喝了羊奶的碗。

屋裡溫度高,不僅鮮奶要提到室外冷藏起來,喝了羊奶的碗也得趕緊清洗。

不洗的話,晚些會滋生細菌,產生氣味。

收拾完,秦清曼去收拾東屋。

今天晚上楚楚跟狼崽子就要睡東屋了,東屋的東西得再次整理出來。

布料折疊整齊搬回西屋的衣櫃,收音機用乾淨的布擦拭好擺放在炕尾的木箱上,靠山屯大雪封山的季節雖然不通電,但這時代的收音機不是用電,而是用電池。

這台收音機從買回來還沒使用過。

秦清曼把電池安裝好,就開始輕輕扯出收音機的天線,天線一節一節扯出,直到最後一節,她才打開收音機的開關。

一陣嚓嚓嚓的電流聲隨著收音機的打開響起。

正在爐火邊紮馬步的楚楚好奇地把視線投了過來,“姐,那是啥?”他知道秦清曼手裡擺弄的東西叫做收音機,但不知道那電流聲是個什麼情況。

秦清曼他們買的這台收音機是牡丹牌,北京生產。

是參照國外樣機(日本夏普)製造,外觀並不笨重,能收聽中短波電台節目,算是現時代的奢侈品。

“這是電流聲,我調台能接收到電台信號電流聲就會消失。”秦清曼一邊回答楚楚的話一邊扭動調台的按鈕。

因為技術有限,按鈕隻能調固定的頻道,扭動一格就是一個頻道。

按道理說每調一格都會有一個頻道出現聲音,但靠山屯實在是偏遠,周邊又都是大山,信號很受影響,不一定每個台的信號都穩定,所以有的時候調過去是一片嚓嚓的電流聲。

電流聲就代表沒有接受到信號。

隻能接著往下一個頻道扭動。

秦清曼接連扭了三個頻道都是電流聲,直到第四個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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