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啊,居然被安排了認領屍體的任務。”
Yeni Raki·鏡路過黑暗窄口的腳步微微一滯,直覺告訴祂,這個消息,會是主人感興趣的。
“哎?需要認領屍體的話,難道是某位代號成員死於意外,不小心落入官方手中了?”
“我一開始也這麼認為的,誰知道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圍成員,學了一手淺薄的PUA手段,反被一個老頭子乾掉了,真是丟臉啊。”
“那為什麼還要替他收屍?”
“我怎麼知道,還不是上級指令。”
“...”
鏡眼神微動,利用仁王賦予的魔力,將聽到的一切詳細記錄下來。
淩晨,替仁王完成任務——實則就是站在琴酒身後看他處決叛徒的庫洛牌化作一抹銀光,回到了主人身邊。
翌日,總算睡了個飽覺的仁王難得的在早上九點醒來,他伸了個懶腰,確認庫洛牌安全回歸後,悠閒地趿拉著絨毛拖鞋,走到衛生間進行洗漱。
在吃過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食物後,少年背著網球包前往了網球俱樂部,進行了每日一次的訓練。
“呦,仁王君。”
就在仁王踏入俱樂部,輕車熟路的拿出年卡為自己開一間訓練場時,一個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的聲音響起。
少年微微一頓,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場地開門的電子卡,循聲望去。
俱樂部大廳沙發上,一位黑皮白發的少年正微笑的看著他。
“你是...”
總感覺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仁王微微眯起了眼睛,麵上不動聲色,實則腦中開始不斷尋找著相關記憶。
“早說了,你才跟人家見過一麵,肯定不會被記住的。”優雅的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君島揉了揉額角,頭疼說道。
“...是在老姐那裡拍攝雜誌的模特?”
終於在記憶的角落中搜尋出這人身影的仁王遲疑的問道。
“噗。”君島沒忍住,笑出了聲。
“哎——”種島修二也一臉怨念,無奈的說道,“鬆井或者高橋沒有和你們提起過我嗎?”
怪不地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小子和另一個同樣是立海大的少年對他一臉陌生。
“...”鬆井和高橋前輩有什麼沒有和我們交代的事情嗎?
仁王露出了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好了,彆逗小孩了。”君島直起了身,走到仁王麵前,“君島育鬥,高一,是個網球選手。”
跟在君島身後的種島也探出了腦袋:“種島修二,高一,也是個網球選手。”
“同時。”種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是立海大附中的前任網球部長。”
“前任網球部長不是鬆井前輩...嗎?”滿心疑惑的仁王下意識反駁,說到後麵,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是鬆井前輩的部長?”
“嗯哼。”種島哼哼兩聲,隨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你剛開的訓練場吧,我們有關於平等院和U17的事要跟你好好聊聊。”
平等院怎麼了嗎?仁王眨了眨眼。還有U17,齋藤至已經迫切到叫根本不認識的前前任部長來充當說客了嗎?
這麼想著,仁王麵上仍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微微弓著脊背,單手插兜,走向了內部通道。
“滴。”
電子門禁卡身份確認,大門洞開。
三位有著白色,銀色,銀灰色三種類似發色的少年並肩走進了網球訓練場內。
“哇哦,這裡的設施不錯嘛。”第一次來到這家俱樂部的種島吹了聲口哨,“怪不得你的實力能在短短一年內從無到有,提升的那麼快。”
“噗哩。”仁王放下了網球包,坐在椅子上,看著東張西望的種島問道:“所以,平等院怎麼了?”
“不對勁,資料上的仁王雅治明明不是這種性格的。”種島撓了撓臉頰,小聲吐槽道。
“你還相信資料?”君島揚眉,順手撫了撫眼鏡。
“哎,這不是沒和他接觸過嗎。”種島聳了聳肩,在仁王的注視下,坐到了他的身邊。
不習慣和陌生人,甚至稍微熟一些的人離得太近或有身體接觸的仁王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聽說你和平等院打過比賽?”坐在椅子上的種島說出了心中積攢許久的疑問,“結果怎麼樣?”
“我輸了,不過是2VS1輸掉的。”對於這個,仁王很是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平等院真的很強。”
而且還在最後,覺醒了那麼恐怖的東西。
少年眸光微動,顯然是回想起領悟了那個東西時,氣勢驚人的平等院。
“2VS1輸掉的啊。”又跟資料上有出入,果然不是出自三津穀的數據,都不能完全相信。
種島修二將手撐在身後,望向了透著日光的穹頂。
“可是對你來說如此強大的平等院卻輸掉了哦。”他低聲說道。
“什...”仁王微微張大了眼睛,原本表情淡淡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輸給誰了?”
“一個剛剛進入U17的高中生。”種島勾起了唇角,“強勢的擊敗了身為NO.1的平等院鳳凰,把他打入了地獄一般的敗者組呦。”
“地獄?就算是地獄,平等院也會爬起來的。”
“喂喂,你就這麼相信他?”
“彆說我了,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仁王死魚眼。
彆以為他沒看到,種島在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口吻裡絕對是看好戲的成分居多。
“啊,居然被你看出來了。”完全沒打算掩飾的種島毫無靈魂的說道。
“然後呢?”仁王捏著極具彈性的網球,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下拋飛著。
“然後?”種島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古怪起來,“平等院確實從地獄裡爬了出來,但在回歸的第二天,就留下假條,全世界流浪去了。”
“噗哩,真不愧是前輩。”
“不過平等院在離開之前,專門來找過我。”說到這,種島忍不住扭頭,上下打量了仁王幾眼,“雖然你長得確實不錯,但也沒有到平等院臨彆之際還心心念念著你的地步吧。”
仁王雅治可是我們立海大的後輩,不是牧之藤的。
“...”白發少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所以,平等院說了什麼?”
“他叫我務必來找你,把你拉到U17,把你培養成他的手下。”種島修二老神在在的說道。
在看到仁王充滿疑惑的表情後,好心的補充道:“這屆高三早已在世界杯結束後退出了U17。現在,包括明年之後的兩年間,U17都會處在平等院的領導下。”
哦。
這麼一解釋,仁王也就明白了。
但是他還是沒啥興趣,而且之前也和齋藤至說得明明白白,國二,至少全國大賽結束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立海大的。
不說立海大還沒捂熱剛剛拿到手的全國冠軍獎杯,光是在今年全國大賽上,被立海戰力嚇到的學校都將立海大立為潛在敵人的現在,失去現有陣容的任何一人,立海大捍衛冠軍獎杯之路上出現的問題的可能性就會多上幾分,這是仁王絕對不願看到的。
這麼想著,他也如實的和種島說了自己不會在國二進入U17的原因。
原以為種島會極力挽回,想出各種方法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沒成想,在聽到仁王原因的第一句話,種島就眼睛晶亮,嘴角上翹的弧度,怎麼也抹不平。
直到仁王陳述結束後,他仍是心情極佳的模樣。
黑皮白發少年拍了拍仁王的肩背,無視其瞬間僵硬的身體,嘿嘿笑道:“立海大就是要有全國三連霸的信念,更何況,我也覺得U17的任務,就是要U17,也就是高中生們自己來完成,把戰場就在全國大賽上的國中生的你拉來做壯丁,對於你和你所在的立海大,也太不公平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U17的設備以及專業人員確實對你的成長有很大的幫助哦。”種島話鋒一轉,好心的提醒道,“雖然齋藤那家夥不可能不跟你說,但是我還是要再說一遍,在外麵,你應該很難找到能夠和U17比肩的訓練場所了。”
“包括這間俱樂部。”
“嗯,我心裡有數。”仁王淡定點頭。
隨後,在確認了種島沒有其他事情之後,少年握著網球,提著球拍,走到了訓練場上,進行了簡單的熱身。
熱身結束後,仁王就視若無物的開始了自己的練習,完全將仍然逗留在場地中的種島君島拋之腦後。
“真是不錯的專注力。”君島摩挲著下巴,讚歎道。
“當然,這可是我的後輩。”種島飛快接上了話,殺死了話題。
這時,結束了對牆對打的仁王走到網球框中,指節分明的手一把撈起三顆網球,重新回到了牆壁前。
“哦哦哦,這是多球連打?!”坐在邊邊,看著仁王忘我訓練的種島眼神晶亮,他突然有點手癢了。
“喂,修二,你不會是...”君島撫了撫下滑的眼鏡,一臉咋舌。
“嘿嘿,猜得沒錯。”種島從椅上起身,雙手放在嘴邊,做出擴音器的動作,朝正在訓練的仁王喊道:“要不要和我來一場比賽?”
見仁王瞬間停下手中動作,網球灑落一地後,種島大步上前,同時說道:“怎麼樣?想不想和U17的NO.2,立海大附中前前任部長打比賽?按照你們國中生的規矩來,一局定勝負,不搶七。”
仁王眸光微顫,他看了眼種島修二,突然勾起了唇角,眯著眼,點了點頭。
“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