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家裡人通訊聯絡之後,仁王於阿斯拉艦呆了一個禮拜(地球時),期間甚至在艦長引薦下,拜訪了時空管理局赫赫有名的治療專家,然而直到離開,都沒能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
倒是因為一直沐浴在濃厚的魔法粒子下,白毛少年的魔力又有了些許的增長。
“要上傳嗎?”
流星平緩的漂浮在少年身邊,棱角分明的機械音傳達出了一絲疑惑的情緒。
“不了吧。”仁王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麵板上上漲了零點幾的百分點,伸手扯下粘貼在上半身的電極片,一邊往身上套衛衣一邊嘀咕道,“就這麼點增量”
仁王專屬的房間中,小型檢測儀器被妥善放好,書桌被褥等家具都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在阿斯拉艦好好休息外加治療師輪番確定身體沒有留下暗傷後,他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就這麼走啦?”
就在少年即將踏入傳送窗口之際,一道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嗯?
仁王轉身,揚眉“呆在這也沒事乾,總是要回去履行以下學生的責任呦。”
叫住仁王的昂輕嘖一聲,揚了揚手中的智能光屏“你的問題要不要去彆的小世界裡看看?總是能找到方法的。”
時空是個神秘的地界,類似仁王出身的小世界不說成千上萬,千把個總是有的,而這些小世界中演化的方向各不相同,在這裡找不到的解決方法,說不準就藏在某個小世界的犄角旮旯裡呢。
對此,仁王搖了搖頭,十動然拒。
“魔導士的直覺告訴我。”白發少年指了指自己重新染色的銀白頭頂一臉神秘的說道,“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在當下的小世界中。”
“好吧。”
大家都是魔導士,自然或多或少的享受過這個突然出現的直覺,或者說第六感帶來的饋贈。對於這種玄而又玄的感覺,總是帶著點敬畏之心的。現在仁王都這麼說了,他也不便多言。
神奈川縣,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
正是部活如火如荼展開的時候。
網球場上,揮拍顛球訓練基礎的成員們都換上了更加厚重的外套,作為副部長的真田正握著球拍站在場地中心,鷹隼般的眼神注視著訓練場上的每一位選手。
一時間,場上儘是打著節奏、汗水順著皮膚紋路淌進眼裡都不願停下的青蔥少年們。
所有路過網球部的立海大國中生們都會止不住的駐足,哪怕這群人中有一大部分連網球最基礎的得分機製都不清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投注到場上。人類對於某種既定目標的熱烈感情是能夠毫無保留的傳播的,俗稱共情。
看著這群同齡少年們揮灑著汗水的模樣,總有人眼神放光心動不已。
我們學校的網球部確實很強啦,但是,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嗎?
而在外人看不見的角落,某個頂著晃眼海帶頭的少年正走在自家部長身邊,發出不住的詢問“仁王學長和毛利學長到底去哪兒了,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也不清楚呢。”幸村一邊動筆修改著文件,一邊敷衍的回道。
雖說有著他這張臉,再怎麼敷衍都足夠攝人心魄。
然而此時站在他身邊的,不是某隻顏控狐狸,更不是部裡其他見了部長,智商自動減20的部員,而是一顆天然海帶。
切原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殼,腦內循環播放著這段時間的悲慘訓練日常,一點一點夯實了內心的決定。
他握緊拳頭,語氣認真的說道“部長,換個人帶我訓練吧”
說道最後,切原少年強忍住點綴qaq的心,緊緊的盯著自家部長。
如果說現在的網球部還有誰能穩穩壓過副部長一頭,那必定隻剩部長了,所以,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今天一定要辦成這事!
暗暗在心中給自己加油鼓勁的切原鼓了鼓臉頰,墨綠的目眸中閃爍著希望的光。
“換個人啊”也許是聽到了自家小隊員的心聲,幸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分了點眼神給他,“那就交給你自己選,除了弦一郎,還有誰能帶你。”
“啊”切原茫然了一瞬,而後麵露糾結。
唔
丸井桑原兩位前輩是不可能的啦,畢竟他們專攻雙打,他自己又在雙打上沒什麼天賦。
柳生前輩的實力還在高速進步中,切原還暗戳戳的覺得自己能打過他,所以也把人往後排了排。
那就隻剩下柳前輩和海帶頭抬頭瞅了眼幸村,趕緊將這個名字劃去。
直覺告訴他,雖然部長是這幾人中最溫柔的,但如果真的落到他手上,怕不是會比在副部長手下呆著還慘。
不行不行。
那柳前輩呢?
雖然平時冷冷淡淡的,還會抽時間刷那些他題目都看不懂的數學題,但脾氣確實是實打實的好,人也很nice,那天偶然碰麵還主動請吃了拉麵來著!
切原小小的心動了一下,腦袋微微揚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早已將小部員內心想法看得透徹的幸村不等人開口直接打上補丁“蓮二也不行,沒有雅治幫忙分擔相關數據的處理,他的任務十分繁重,更何況最近還要分出一部分心思到數學競賽中去。”
切原的心涼了半截。
啊軍師也不行的話
那、那不還是副部長?!
掰著指頭算了一通,發現事情來來回回又繞到原點的切原抱頭蹲下,抓狂的喊道“仁王前輩到底去哪兒了啊!”
“噗哩?”
剛剛回到部裡的仁王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
至於切原。
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及語癖後,海帶頭少年猛然起身,扭頭,定定的看著背著網球包,站在球場外,和他隔了一道鐵絲網的白毛前輩。
“仁、仁王前輩?!”
講真,仁王覺得如果不是顧及到這裡雖然偏僻,但還是偶爾會有人經過的份上,海帶頭早就激動的哭出聲來了。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白發少年砸吧砸吧嘴,在幸村切原的目光下,繞了小小一圈,從球場正門進來。
期間收獲了十足的關注以及丸井的高呼。
沒辦法,這已經是球場最近的門了嘛。
仁王悠閒的朝自家部員們回禮問好,一路晃到了幸村切原呆著的小角落。
“真是仁王前輩!”
切原眼睛晶亮,似乎下一秒就能拋棄自己裙帶菜種族,鑽出狗尾巴搖得飛快。
“嗯?如假包換。”白發少年站定,衝著切原揚眉,“怎麼了,一回來就聽見你在叫我了。”
“這麼想我啊。”
說出這句話的仁王原本隻是說著玩兒的,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小後輩就眼淚汪汪的狠狠點頭。
“前輩,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仁王放下網球包的動作一頓,勾著唇角答道“走”
見著海帶頭瞬間暗淡下來的眸子,他慢悠悠的補完了後麵半句話“走是要走的,但這學期會安分的呆在部裡的。”
“!”切原瞬間變臉,他看了看仁王又看了看幸村,“部長,你看仁王前輩都這麼說了”
“雅治有時間的話,當然是件好事。”幸村笑意盈盈,看不出虛實。
反倒是仁王見此心裡一咯噔。
糟了,部長該不會生氣了吧
然而不等他多想,得以被從真田手中幸存下來的切原已經開始圍著他打轉了。
“前輩,今天還訓練嗎?”
“訓啊,你有什麼問題?”
“不,我就確認一下嘿嘿。”
“走吧,先去放個包,換身衣服。”
“一起一起。”
“”
“哎,前輩這次到底去哪兒了?”
“秘、密。”
“噫——那毛利前輩怎麼沒回來?”
“因為他表現好,所以被留下了。”
“哎?那仁王前輩就是”
“是啊,太差勁了,人家都不要我。”
“不是吧——”
“iyo”
“”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幸村慢條斯理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表情平淡的回到了往日辦公場所。
他在等人。
十幾分鐘後。
“咚咚。”
敲門聲乍響,幸村合上手中的鋼筆道“進。”
蜜水般的褐色目眸中滿是平靜,像極了暴風雨前平靜的水麵。
“哢。”
門把手旋轉,木門被推開,露出一條小縫。
看得幸村有些想笑。
現在知道怕了,怎麼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和他們說清楚呢。
“咳。”
仁王清了清嗓子,一邊進門一邊不住的在心裡打著底稿。
之前可以說是隻留下語焉不詳的‘我和毛利前輩要去某個訓練基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樣的話,現在突然回來,倒是有些心虛。
早知道就把毛利前輩一起拉回來了。
仁王在幸村的示意下坐上了柔軟的沙發,思緒開始狂舞。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能放仁王回來也是因為他年齡還小,‘身體’又出了岔子,基地解決不了,這才開了口子。毛利呢,快上高一的年紀,正是高速進步出成績的時候,放了一個還想放第二個?除非基地炸了。
“赤也呢?”
就在仁王胡思亂想之際,幸村的聲音響起。
白發少年眨了眨眼,在自家部長的注視下,飛快的收回飄到爪哇國去的思路,麵上卻不動聲色“被我安排了一係列的訓練項目,現在應該在健身房吧。”
“哦。”幸村點頭,“項目,是你從那個地方帶來的?”
“”仁王喉間一緊,抿了抿唇道,“是。”
“所以,現在能說了嗎?”
“你和毛利前輩失蹤的這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到底去了哪兒。”幸村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部員,無形的精神力給予了仁王一定的壓力。
揉了揉有些漲疼的腦殼,白發少年無聲的歎了口氣“部長,看在我現在是個傷員的份上,先收了你的精神力叭。”
幸村擰眉,幾乎是瞬間捕捉到了仁王語義中的關鍵詞。
“傷員?”
雖是詢問,但仁王還是敏銳的感受到了那股無形壓力的漸漸退去。
感受到了自家部長的溫柔,仁王暗暗勾起唇角,而後在下一秒擰眉搖頭“還好,精神力方麵的,不是什麼不可逆的損傷。”
他在u17,可不隻學了網球方麵的,還在空閒期間,找入江探討過欺詐相關的知識呦,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