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微微眯起了眼睛。
雖然直覺告訴他,雅治並沒有說謊,但總覺得不太對勁
享有神之子美譽的少年身體微微向前,雙手交叉置於頜下,一臉怒容“所以那裡是因為你精神力受損才讓你離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幸村稍稍掂量了一下用詞,將拋棄這個單詞改成了類似的意思。
仁王一聽卻打了個激靈。
基地的教練們都還想要提前招募部長過去來著,要是知道他不但沒把人招過去,還給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之後的訓練不給他穿小鞋他都不信。
這麼想著,從嘴巴裡吐出來的話也透著不同的意思。
“那也不是,受傷了嘛,就先回來休息一段時間。”
“嗯?”
連通訊都被切斷的地方,會這麼簡單的放人?
但幸村也沒露出什麼懷疑的表情,隻露出了一個溫柔至極,也危險至極的微笑。
“還是不能說嗎?你和毛利前輩去的地方。”
“噗哩。”
仁王眨了眨眼。
彆人是肯定不行的,但部長當然可以。
畢竟教練組在他和毛利前輩身上嘗儘了招入有潛力的國中生的甜頭,在仔細扒拉過現役國中生網球選手後,也是毫不意外的將目光放到了幸村身上。
幸村精市,精神力天賦可能還要高於仁王的小家夥,沒有什麼傷病,實力也在線,身上格外突出的領袖氣質更是惹人眼饞。
畢竟打手好找,領導人難覓啊(bhi)。
因此,在放仁王出基地所設立的條條框框中,也包括了將u17的善意傳達給幸村。
小小的梳理了下u17的信息,仁王一字一句的給自家部長介紹了起來。
末了,他還要來上一句“基地的基礎措施以及後勤團隊確實不錯,還有那群身處一軍的高中生們,有幾個,實力很誇張。”要是部長見到,一定會想著來上一場。
不,是所有對自身實力有要求的人,都會想要和強者站在同一麵賽場上。
“但是?”十分了解仁王的幸村聽著,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你會去。”將一切禿嚕出來後輕鬆了不少的仁王向後一仰,半躺在軟趴趴的椅背上,墨綠的眸子在燈光下顯出祖母綠的質感,“畢竟,你是我們立海大的部長嘛。”
“。”
幸村輕笑出聲。
而後,就在仁王越發輕鬆之際,這位擁有俊美容顏的少年笑著張嘴。
嗯?
仁王眨了眨眼,克製住想要掏耳朵的左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部長。
麵對少年這副表情,幸村好脾氣的抿嘴一笑,隨後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訓練,加倍,以你在u17的分量為基礎。”
!!!
仁王、仁王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部長,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在基地裡的訓練量到底有多少啊!
幸村當然不知道,他隻是看著少年難得裂開的表情,慢悠悠的加上了後半句話“完不成的話,就往後拖。”
“”
仁王居然稍微能夠接受一點了。
果然,人類的下限就是被用來打破的嗎?
在幸村這裡永遠找不著好的仁王拖著傷痕累累的小心臟,從會議室出去了。
木門即將關上的前一秒,幸村清朗溫柔的聲音鑽入仁王耳中。
“明天下午,部裡有個聚餐,彆忘了。”
“噗哩。”
仁王關門的動作微微一頓。
聚餐不年不節的
心裡誹腹著的少年不知道的是,他的唇角正微微勾起。
翌日,仁王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後,原本有些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
看著指著五上的時針,又揉了揉毫無睡意的眼角,白發少年有些無奈的從床上爬起。
“刺啦。”
窗簾被利落的拉開,溫和又不刺眼的光從外灑入。
冬季,天亮的晚了。
瞅了眼街道上還亮著的路燈,仁王隨手換了件長袖,趿拉著拖鞋,走到了盥洗室中。
“哢拉。”
幾分鐘後,玄關被拉開,滑輪在軌道中行走時,發出了一陣難以避免的響動。
“雅治?”
睡眠淺淡的仁王母親從二樓探了一眼。
“母親日安,我出去晨練。”
“啊,這麼早一會兒還回來吃早餐嗎?”
“回的。”
白發少年一邊答道一邊係緊了鞋繩。
起身,朝地上踏了踏,確定腳感正常後,少年朝母親揮了揮手。
寬大的袖子抵不住地心引力向下垂落,露出了套在少年手腕上的黑色護腕。
出了門,仁王下意識的深呼吸,暗讚清晨空氣就是新鮮後,他帶上兜帽,迎著依然昏沉的世界跑去。
晨練,或者說是晨跑進行的十分順利。
在逗弄了兩條犬以及一隻流浪貓後,白發少年成功的抵達了自行設立的打卡點。
稍稍補充了水分後,他看了看時間,打算原路返回。
唔。
現在回去應該正好能吃到早飯。
在u17被強行喂食之後,不說仁王的身形體重,最重要的還是他那被稍稍治愈了的挑食症。
至少u17前的仁王是絕對不會想到晨練之後吃早飯這一點的。
天色漸亮,道路兩旁的行人以及車輛開始變多。
仁王則不管這些,緊了緊鞋帶以及四肢的負重後,他踏上了回程之旅。
“噠噠。”
保持著自己的節奏,仁王微微張口,稍稍調整了下呼吸頻率。
就在這時,少年耳際傳來了另一道跑步聲。
呼吸粗重,但節奏沒丟,是個會運動的。
在心裡粗粗的掂量一番後,仁王便將其拋之腦後了。
這一帶多是居民區,出現幾個晨跑的少年人,也沒什麼奇怪的。
然而,隨著慢跑的時間越長,墜在仁王身後的少年也不知何時與他步伐一致了起來——少年人的呼吸也越發沉重起來。
嗯?
仁王來了興致。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他的腳步的。
雖說在u17一眾高中生之中,他是個小可憐體力廢,但放到國中界也是排的上號的。
白發少年慢慢的調整了步頻,最終停下。
此時的他也終於看到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少年人。
iyo
長得像蛇一樣的少年。
這是仁王對海棠熏的第一印象。
接著,不等仁王張口,這位少年在停下腳步順了順氣後,悶聲道謝“謝謝你”
少年看了眼仁王,將後半句補全了“仁王前輩。”
“噗哩。”
這下仁王倒是真有些驚訝了,他盯著眼前的高個少年,疑惑的問道“你認識我?”
難道是立海大的小後輩?
“唔。”少年有些局促的點頭,背在身後的手不知何時攪在了一起,“我是青春學園一年生海棠熏,看過這兩屆全國大賽的錄像。”
而兩屆霸主立海大附中更是強大的令他顫抖——興奮的。
至於能認出仁王,還是有賴於那頭顯眼的白毛。
“青學?”仁王挑了挑眉毛,重新打量了麵前的少年一番。
頭巾,長得有些老成,但四肢修長,形體雖是瘦長型,但滿是肌肉,確實是個搞運動的好手。
唔
已經有所屬的學校了啊。
不能把人拉到網球部,仁王在心中遺憾的歎了口氣,而後隨後問道“我記得青學是在東京吧,你怎麼會在神奈川?”
“我姐姐昨天結婚了。”
那怪不得。
仁王了然,但對這位名為海棠熏的少年更有好感了。
有足夠的身體天賦,又有充分的毅力和極強的自律性。
嘖。
這不就是為他們立海大而生的嘛。
正好還在擔心他們都升學了,獨留小海帶一個人獨木難支怎麼辦。
就是真挖來了的話,有點對不起手塚
但很快,仁王便將本就淺淡的良心拋之腦後。
白發少年摩挲著下巴,眉宇彎彎,看著海棠熏,勾起了唇角。
“你今天應該不回去的吧。”
“啊?”
“啊,不回去。”
“要不要來立海大網球部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