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蘇又的屍體, 青冥流火們都是一陣暢快。
其中扶如罵得最為激烈:“狗東西,你也有今天!一生作惡最後自食其果,你心動的人恨你入骨, 這就是你的報應!你這一生都是可悲的!你除了敵人外什麼都沒有, 沒有朋友, 沒有親人,沒有愛人, 隻有你自己!”
空青則是感歎:“也不知他最後有沒有後悔。”
池牧遙看著蘇又的屍身歎氣:“他後悔的隻有關於禹朝落的事情,畢竟他冷漠到了骨子裡, 除了禹朝落外他什麼都不在意, 這也是他必須死的原因。”
池牧遙和奚淮未能在蘇又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隻能按照扶如給他們的地圖尋找出路。
池牧遙看著地圖分析道:“蘇又在心魔之境裡說,如果隻剩下最後一個人, 也需要他幫忙開陣才能出去,這意味著蘇又曾經在出陣的地方動過手腳。”
奚淮同意他的看法:“我猜測,可能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打不開的禁製,現在隻能期待這個禁製在我修為到了元嬰期就能打開,或者你領著的這些前輩能有什麼方法。”
“也隻能到出口前看一看了。”
池牧遙拿著地圖在大陣中行走,等待法陣啟動時,奚淮便會抽空煉化一些防禦法器。
他們二人都提升了修為,隻是被困陣中無法引來雷劫。
待他們出陣後,雷劫便會降臨, 奚淮要確保他們二人都能順利通過雷劫, 此刻便需要煉化一些防禦法器。
在靈泉裡撈出來的,從蘇又身上找到的,以及奚淮萬寶鈴中早就儲備的, 這些統統被奚淮煉製了一遍,接著往池牧遙身上套。
池牧遙是合歡宗弟子,原本走路十分輕盈,此時卻因為套了太多防禦法器,身體都變得笨重起來。
“全戴在我身上?”池牧遙指著自己問。
“你太弱了。”
“……”池牧遙不悅地白了奚淮一眼。
“弱還不讓說了?好,你自尊心十分強大,這方麵值得誇獎。”
“行了,你閉嘴吧。”池牧遙認命地點頭,他的道侶果然隻能溫柔幾天。
才結為道侶沒幾天,陣內最大的敵人剛剛解決,奚淮說話又開始不中聽了。
其實也怪他,他就不該對奚淮的嘴抱有什麼莫名的期待。
池牧遙在這期間都提著那盞燈,在大陣內趁機尋找其他的青冥流火。
時間長了,前輩們也不期待能全部找到了。
空青歎息道:“這次陣中來了修者,怕是有些已經被修者們殺了,齊聚已經成了妄想,能有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錯了。之後你們若是能出去便出去吧,不用在意我們。”
池牧遙耐心地詢問:“前輩們可願意與我一同離開大陣?”
空青突然笑了:“你們二人想同時離開已經是非常艱難了,還想帶上我們?怕是有些吃力。”
“我這裡有靈寵袋,可以將你們裝進去,隻要我能順利出去,你們也能跟著出去。”
這些青冥流火自然不願意再留在陣中蹉跎,聚在一起商議了一番之後,也願意和池牧遙一同冒險。
留在這裡,也是無儘的黑暗歲月,不如試著出去,還能看看外麵的世界如今成了什麼樣子。
奚淮早就習慣了池牧遙突然對著一群蟲子說話的畫麵,隨便瞥了一眼,繼續研究手裡的防禦法器。
突兀的,他感覺到了什麼,在法陣啟動的瞬間朝著一個縫隙走去。
這個縫隙不是他們預先計劃好的路線,池牧遙還是跟著他走了過去,同時問道:“怎麼了?”
他們二人一進入這個房間,便被房間內的攻擊包圍,奚淮當即施法保護住池牧遙,同時看向空中懸浮的金色流光。
“是卿澤宗的指引金光,我爹他們在想辦法救我們!”奚淮看到金色流光後喜出望外,這是他們在陣中第一次有了外界的消息。
在他們努力存活下來的同時,陣外的卿澤宗眾人也在想辦法營救他們。
池牧遙也跟著驚喜起來,控製不住臉上的笑意,問道:“這抹光代表著什麼?”
“是探路的,也是指引。”奚淮伸手對著金色流光渡入靈力,接收到了信息後對池牧遙說道,“我爹在陣中給我們布置了一個傳送陣,我們可以從傳送陣出去,跟著這個金光就能找到傳送陣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們之前還在擔心蘇又對出口做了手腳,現在奚霖便給他們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
池牧遙開心了片刻,很快冷靜了下來:“能在這中天罰陣內布置出傳送陣,也不知宗主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這中事情僅僅是想一想,便覺得非常艱難。
奚淮也意識到了,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還是拉住了池牧遙的手:“先彆管那麼多,我們先出去,不然會浪費了他們的努力。”
“好!”
在見到金色流光後,二人都振奮起來,仿佛下一刻他們就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天罰陣,回到他們熟悉的世界去,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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