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著光的圓球依舊漂浮在前方的半空,以它為目標,二人便隨意找了個女子跟隨,路上換了兩個人,順順利利地前行了好一段路程。
將要走到光球下時,有個白衣女子迎了上來:“胭脂姐姐怎麼才來,洞主可要等急了。”
他們跟隨的紅衣女子捧著一個木盒,笑盈盈地說:“這不是來了麼,玉蘭妹妹莫急。”
“我是不急,可洞主要是沒有胭脂姐姐的粉兒,今天可就沒法上妝了。”玉蘭心直口快,“要是趕得及,指不定今天就要成親呢。”
胭脂訝異地問:“怎的,新郎官快要到了嗎?”
“約莫就是今日了。”玉蘭與她並肩往裡走去,“我們快些走吧,晚了怕是洞主要生氣。”
她們既是要往洞主那裡去,殷渺渺二人自然不會錯過,緊緊跟了上去。
走了約莫一刻鐘,兩個女子便到了一處洞室門口,入口處垂著重重珠簾,遮擋住了裡頭的場景,四周懸以紅綢,喜氣洋洋。
“玉蘭/胭脂求見洞主。”
裡頭有個柔和的女聲說:“進來吧。”
二女便掀了簾子進去了。
殷渺渺和慕天光遠遠止了步,同其他女子不同,裡頭的人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存在感極強,怕是修為猶在他們之上。
那就不可貿然行動了。
殷渺渺傳音道:“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照應。”
慕天光不放心:“我去。”
“裡麵有水汽氤氳,多半是有人在洗澡,你確定?”她問。
慕天光:“……你且小心。”
殷渺渺忍了笑,斂息潛入。
室內白氣氤氳,如雲如霧,如輕紗將屏風後洗浴的美人籠罩,一股異香飄散在空氣中,似蘭非蘭,似麝非麝,說不出的幽異特彆,普天之下,沒有哪個字哪個詞能夠準確描述,反正區區“好聞”二字,頂多隻能說出萬分之一。
而在沐浴的女子更是個罕見的絕世美人,腰細臀翹,豐乳長腿,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肥,周身上下叫人挑不出一點瑕疵來。可最吸引人的,卻是她通體的雪色,發是白的,眉也是白,肌膚更是白如皎月。
殷渺渺十分意外,沒想到這個洞主的姿容竟然如此特彆。
“唉。”就在這時,女子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照理說,來者是客,總該請喝杯喜酒,可上回三妹妹成親,便是叫人壞了好事,容不得我們不小心。”
殷渺渺微怔,是她暴露了,還是在詐她?繼而又想到一件事,昨天那個姐姐說過,上回成親的是三洞主,這回是五洞主。
聽這口吻,莫非是大洞主或是二洞主?
“你不必懷疑,我知道你在這裡。”女子起身出浴,披上了衣衫,“你是個女子,身上帶著讓我既喜歡又討厭的氣息,真是奇怪。”
對方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再遮遮掩掩就太沒風度了。殷渺渺顯了身形,大大方方地問:“你是這裡的洞主?”
“我叫幽曇。”她輕柔地說,“今朝正逢五妹大喜,我不想傷害你,你便老老實實地留在這裡吧。”
那股奇異的香氣愈發濃鬱,殷渺渺感覺到香氣化為了實質,侵入了體內,似乎對靈力造成了些微妨礙,隻是她服用過指尖蓮,香氣被很快化去了。
但她佯裝不適,皺眉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過是叫你的身體暫且麻痹罷了。”幽曇眉眼柔和,氣質出塵,不帶半分殺意,“我不想殺你……唉,性命寶貴,何必打打殺殺呢。”
殷渺渺問:“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並無惡意,隻是洞中寂寞,姐妹們想找個知心人罷了。”她憂愁地說,“隻要你們不傷害洞中姐妹,我是不會傷你性命的。”
殷渺渺沉默了會兒,問道:“你們所謂的新郎官,是和我一同來的同伴吧?”
她已經明白了,胭脂和玉蘭的對話恐怕是有意說給他們聽的,目的就在於分開她和慕天光。
“是呢。”幽曇眼中帶著笑意,“他容貌不俗,和我五妹正好相配。”
殷渺渺:“……他怕是不會同意成親的。”
“無妨,五妹妹心思靈巧,自有辦法說服他。”幽曇道,“你且看著吧。”
殷渺渺往洞外看了眼,發現慕天光居然真的不在原地了,不禁納罕道:這五妹妹究竟是何許人也,居然能把慕天光騙走?
呃,同伴既然有此豔福,要去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