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不得不承認慕天光是很好看的。
修士的氣質多是和心法有關, 《易水劍》冰寒凜冽,慕天光的氣質,便好似是那天邊的月、山上的雪, 有種禁欲冷淡的誘惑力。
男人把驕傲的女人比作烈馬, 越是野性難馴, 越是能激起征服欲。同理, 禁欲高冷的男人亦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讓人期待看到他們沉淪欲海的模樣。要不然魅姬怎麼放著風雲會那麼多好看的男人不碰, 偏生對慕天光念念不忘呢?
他平日裡有多不近女色,現在就有多吸引人。
黑色的衣衫浸透了水, 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襯得他的膚色白得透明, 淅淅瀝瀝的水珠從他的下頜滴落,色-氣滿滿,煙灰色的瞳仁宛若琉璃,含著濃濃的情-欲, 薄唇緊抿,喉結不住滾動, 叫人恨不得吻一吻。
咳, 殷渺渺挪開視線:“要不然你先出來吧, 當心著涼。”
慕天光啞著嗓子:“嗯。”
從浴桶裡出來, 水灑了一地。
殷渺渺好人做到底, 靈力拂過他的肩頭, 水汽被蒸發, 如煙霧縈繞住他們。她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你不舒服,床讓給你吧。”
“謝謝。”他往前走,但不太習慣現在的情形,不知怎麼的,突然踉蹌了一下,不偏不倚撞到了她。
身體相貼,什麼也瞞不住。
慕天光心裡知道不能這樣,可是身體脫離了控製,牢牢被吸引在了她的身邊,本能地想要近一點,再近一點。
初見時的場景不期然地浮現在了腦海裡,修士的記性那麼好,當時的一草一木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更不必說她、她……衣衫裡的風情。想到這裡,體內的媚香如火上澆了一潑油,燒得他理智崩裂,意識含糊:“你、我我不能……”
他強行壓下欲望,勉力道:“我出去……”
殷渺渺體貼地說:“不了,我出去好了,你自己,哎,你好好休息。”
對著慕天光,她都不好說讓他自己解決一下,畢竟先天陽氣至關重要,自行泄去元精而無陰氣融彙,不是陰陽至理,對修為無益。他修行至今,因區區媚香而失元陽,委實不合算。
她思忖了會兒,想起自己體內有指尖蓮,雖然未必能解媚香,但死馬當活馬醫,管不了這麼多了:“要不然,讓我試試?”
“可以嗎?”他遲疑著,身體控製不住顫栗,“你、你願意?”
如此明顯的誤會,殷渺渺哪裡聽不出來,原想著解釋,可他身上的涼意與熱氣交織著迎麵撲來,煙灰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看著她,急促的呼吸響起在她耳畔,鬼使神差的,她咽回了原本的話,輕輕問:“你想要?”
在欲望的侵襲下,他無法思考太多,屈從了心意,喘息著說:“我想要。”
殷渺渺輕輕一歎:“說不定你會後悔。”
他不說話,眸中欲望更濃。
“算了,照顧照顧你吧。”她忍不住笑了笑,把他拉到床邊按著坐下,抽了條絲巾蒙住他的眼睛。
他問:“為什麼?”
“接下來的事,你不知道會更好。”她溫柔地說,“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
慕天光不解其意,然而她未曾給他說話的機會,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霎時間,什麼雜念都被拋至腦後。
一絲涼風鑽入了衣擺,是她解開了他的外衫,係在腰間的帶子被鬆開,涼風吹過肌膚,卻解不了身體的熱意。沒多久,他感覺到自己最難受的地方被一團溫熱裹住,前所未有的酥麻感泛起,陣陣掠開。
沒有哪個詞彙能夠形容這種奇異的滋味。
似乎變得更難受了,但又有說不出的舒服,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能地想要想要深些,再深些。他抱住了她的腰,在全然不自知的情況下,麵頰磨蹭著柔軟而溫暖的地方,最後深埋進去,徹底淪陷。
而後的事,他記得不太清楚,最後一刹那的歡愉縈繞不散,他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殷渺渺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帶著淺淺的笑意:“好了,可以鬆開我了。”
他如夢初醒。
蒙在眼上的絲巾早在他的磨蹭時便散落在床,因此,他抬起眼眸,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解開的衣襟裡透出的雪色。
“我……”神智回籠,意識歸位,他慢慢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但又有點不明白,“你、你做了什麼?”
殷渺渺低頭看著他,慕天光的眼中,既有從□□中掙脫出來的清醒,也有深切的茫然,還有一點點不容忽視的窘迫。
他可能已經明白他們做了什麼,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她輕輕道,“都過去了。”
他抿了抿唇角:“不,告訴我。”
“無知是福氣,把這件事忘了對你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