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光伸手去解她的外衫,明明裡麵是內襯的中衣,一絲肌膚不露,可衣衫褪下時,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
措手不及的,身體給出了誠實的回應。
殷渺渺眼波流轉,辛苦地忍著笑意。
他抿了唇角,把銀鉤上的帳子放落下來:“休息吧。”
兩人並肩躺下。
慕天光習慣性地想要握她的手,卻想起她手上有傷,遲疑片刻,改而握住她的手腕。
殷渺渺感覺到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從仰臥變成了側臥,而被他握住的左手掙脫了他,放到了身前。
他僵住:“你生氣了?”
“沒有啊。”她懶洋洋道,“換個姿勢睡,不可以嗎?”
他不語。
又一會兒,他跟著翻過身,慢慢伸出手臂,自背後摟住她。
她沒有掙紮,似是睡著了。
慕天光鬆了口氣,不久也就睡去了。
*
一座懸浮的橋憑空出現在海麵上。
海島上的無數妖獸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不管不顧地朝著橋衝了過去,其中不乏龐大的妖獸,地麵被它們奔跑地力道震得轟隆隆發顫。
“走。”向天涯握著麟嘉刀,劈開了擋路的大家夥,一把拽住水悠然往前疾馳。
水悠然望著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忍了忍,到底是沒有計較,白練揮出掃過橋麵,硬生生從摩肩接踵的獸群中開出一絲縫隙來。
向天涯馬上帶她閃身過去。
兩人的配合愈發默契:水悠然以白綢和靈植開路,向天涯則以化風的身法帶著她前行,順帶解決身旁的妖獸,速度比上回同時作戰時要快上許多。
而在這樣爭分奪秒的戰鬥中,二人的對戰技巧也有極大的提升。
一對一的鬥法,可沒有這樣被妖獸包圍來得刺激喲。
舊的島嶼在緩緩沉沒,來不及逃離的妖獸如餃子似的撲通撲通掉入水中,被早已蠢蠢欲動的海中妖獸儘數吞沒。
而橋梁也在逐漸消失,若是在島嶼沉沒前沒能趕到新的海島,那麼就算是上了橋的人,也會因為橋梁的消失而葬身魚腹。
向天涯和水悠然在最後一刻縱身上前,踩著前麵妖獸的腦袋,順利登陸。
“總算上來了。”向天涯甩掉了刀上的血水,看著俏臉煞白的水悠然,“你還好吧?”
水悠然捂著胸口,強忍著不適:“沒事。”
島嶼一個接一個,不停輪換,不變的是氣溫始終炎熱,靈氣中含有熱毒,想要驅除熱毒,必須堅持服用島上的“清涼草”,若不然毒素積攢到一定程度,會有十分可怕的後果。
所以他們要和妖獸競爭的不僅是橋,還有解毒保命的清涼草。
水悠然引水木二氣,天生畏熱與火,比起向天涯來說更不好受,尤其是最初的熱毒十分猛烈,迄今為止也沒有徹底根除。
向天涯問:“送你一段路?”
再三猶豫,水悠然還是道:“不必了。”
“我不是想幫你,是想幫我,畢竟你要是死了,我一個人不好過橋。”向天涯望了望毒辣的日頭,懷疑自己天生犯賤,“得快點走了,一會兒日頭升高了更難過。”
這個理由說服了水悠然,她低聲道:“多謝。”
“客氣客氣。”
*
雲瀲想,他可能找不到師妹了。
因為他遇見了蘇小蠻,據她所說,她是從南洲被傳送過來的,一路行來未曾遇見旁人。二人的名次差了不少人,中間的人不見蹤跡,多半是去了其他地方。
“含光道友。”蘇小蠻像隻小鳥嘰嘰喳喳,“我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把這木心絲讓給我?我可以用彆的東西和你換。”
木心絲是雲瀲剛剛從一棵巨樹的核心部分剝離下來的,柔韌無比,潔白如雪。
蘇小蠻慢了一步,未曾得手,但不肯放棄,知曉自己打不過雲瀲,便軟磨硬泡,試圖說服他交換。
雲瀲道:“不能。”
“你是劍修,這對你沒什麼用,我可以和你換其他的東西,這木心絲對我很重要。”仗著雲瀲好說話,蘇小蠻軟語哀求,“好不好?道友,求求你了。”
他道:“不好。”
“為什麼呀?”
“給師妹。”
蘇小蠻囧了:“……你師妹擅用火,你覺得木屬性的給她合適嗎?”
雲瀲認真道:“好看,合適。”
蘇小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