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兩人清醒。”
烏木是夏謙從小培養的暗衛頭領,什麼陰損的招他都沒見過,所以在奉行懲治處理這些人時,烏木講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兩人簡直活得不耐煩,竟然敢動他們主子最為重視的黎世子。
要不是主子吩咐不弄死,他早就跟幾個弟兄,將兩人千刀萬剮,拿去喂狗去了。
不過,既是活著,也要讓他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烏木去搞了一個比範明成和喬華搞到的春.藥,還要烈性的春.藥,讓兩人好生嘗嘗被下藥的滋味。
約莫過了一會,烏木將裡麵收拾好,才重新讓夏謙進了去。
這回夏謙進去後,範明成和喬華,倒是一人身上披了件衣服,剛經曆了一晚上激烈的床事,兩人的腿都有些發顫。
可眼神卻均是空洞,恐懼,害怕,震驚,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的絕望。
直至戴著銀質麵具的夏謙出現在兩人麵前,他們二人眼裡才有了焦距。
範明成和喬華的咒罵之詞早就在剛中春.藥時,罵得七七八八了。
現在清醒後,卻是滿心的後怕。
範明成和喬華的計劃隻有兩人得知,就連請來堵門的壯漢都不知具體做什麼,可就這麼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計劃,竟然敗露了。
而且還反施在他們身上。
要知,範明成和喬華雖不說家中勢力有多高,範明成是宮內當紅的大太監的侄子不說,喬華家中也很有些勢力,在盛京算是上層的世族,比黎府這樣的新興世族地位穩固不知多少倍。
可眼前這個麵具人,輕易發現兩人的計劃不說,壓根就不怕兩人背後的勢力報複查探。
兩人這才驚覺,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而且,兩人眼下已然發生關係。
除了根本猜不出眼前這個麵具人的背景,還被麵具人捏了把柄在這裡。
饒是範明成再怎麼囂張跋扈,也學會了低頭,更彆說喬華了。
此時,兩人乖覺地跪在地上,一句咒罵的話都不敢多說。
戴著麵具的夏謙坐在椅子上,半點著桌子。
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絲絲冰寒到極致的冷意道。
“是老實交代?”
“還是再來一晚?”
***
快嚇死的範明成和喬華,哪裡還敢隱藏,一骨碌全說了出來。
麵具後的夏謙聽完,眉頭卻一點點皺緊。
照著兩人的說法,喬華是在偶然在國子監的彝倫堂內借閱看書時,偶然看到裡麵夾著一張字條,好似先前的借書者留下的,裡麵是他同另外的人上課傳的字條,說黎青言有斷袖之癖,當時他有些驚訝,但也記在了心裡,尋思以後驗證一番。
之後,他找上範明成,想聯手獲取第三場的名額,人選定在了黎青顏和靳離身上,聯想到先前的字條,便心生此計。
再之後,便是打聽到黎青顏同黎青堂關係極好,黎青堂身邊有一小廝,又極其貪財,喬華便差人出麵,給那小廝錢,希望他能傳遞個消息,找個借口,想同黎青顏結識一番。
喬華找的是個人畜無害的窮書生,黎青堂身邊的小廝隻當這人真想同黎青顏結識,但如果直說,世子爺才看不上這樣的人,所以小廝自己就編了個借口。
然後,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這計劃本身怎麼樣,夏謙並不在意,這些參與其中的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但有一點,確實奇怪。
那張藏在彝倫堂裡說黎青顏有斷袖之癖的字條。
因著那張字條,喬華才想出如此陰損的招數陷害黎青顏。
而那張字條,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喬華手中呢?
如果是無意也便罷了,可如果是有意……
夏謙微微眯了眯眼,想起先前給黎青顏下毒之人。
極其巧妙,極其聰慧。
這是當時沒能抓住這人尾巴的夏謙,給予這人的評價。
而眼下這事,同那下毒之人,有無關係?
如果有。
夏謙眼神微微凝重了幾分。
事情,看來棘手了。
夏謙略微思索了下,同烏木吩咐,將範明成和喬華,赤身裸.體綁在國子監門口的柱子上後,便想回去繼續守著黎青顏。
放著黎青顏一個人,他總歸有些不放心。
可就在這時,門外有個暗衛忽然匆匆而進,同夏謙耳語了幾句。
夏謙神色瞬間變了變。
因為那暗衛同夏謙道。
“主子,黎世子去國子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