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垂眸看了一眼,將手壓在他的褲子上。成岩很輕地哼了一聲,手抵在江暮平的胸口。
江暮平單手摟著成岩的腰,問他:“可以嗎?”
成岩不置可否,隻說自己有點不舒服。
江暮平脫掉了成岩的外套,把人壓在床上,成岩的酒量明明比江暮平好,但他覺得意識不清醒的好像是他自己。
成岩聽到皮帶金屬扣碰撞發出的暗昧輕響。江暮平像是等不及,還傾身壓下來吻他。
江暮平一向是從容的,今天很反常。
江暮平吻了成岩很久,把成岩的衣服褪得差不多了,自己卻依舊衣冠楚楚。
成岩滿麵潮紅,但是理智尚存,暈乎乎地說:“趙清語的房間就在咱們正下方。”
並且趙清語和她的同學現在就在樓下,屋內的混亂景象隻靠一塊門板遮擋。
江暮平嗓音低沉:“阿岩,我想乾什麼。”
他本就有在這裡跟成岩發生什麼的計劃,他們什麼都準備,房間的隔音效果也未必好,後續的處理會很麻煩。
江暮平的皮帶鬆垮地懸在腰間,不免有些遺憾,但又維持著理性。
他低頭輕咬成岩的喉結,成岩揚著脖子,鼻腔裡發出一聲低哼,語氣像是有些不滿:“不想乾什麼你還這樣,你這人真是——”
江暮平在他身邊側躺下來,貼著他的耳朵說:“今天真怎麼樣了,你明天就下不來床了。”
成岩轉過頭來,眼神含著一層霧似的,他湊過去親吻江暮平的下巴,呼吸不穩地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江教授,我不舒服。”成岩又說。
“我知道。”江暮平安撫他:“不會放著你不管。”
“那你管管我。”
……
成岩先去洗澡,江暮平把床鋪稍微收拾了一下,垃圾桶裡一團用過的餐巾紙,他把垃圾袋係起來放在一邊,換上新的垃圾袋。
成岩在浴室待了好久出來,江暮平猜他這會估計身上什麼力氣,擔心他在浴室暈倒,就走去浴室看他。
江暮平敲敲浴室門,成岩沙啞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怎麼了?”
“還好嗎?”江暮平問。
成岩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
江暮平推門走了進去,發現成岩正躺在浴缸裡泡澡,江暮平有點想笑,他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褲子也是臟的,成岩這大寶貝還在這裡悠悠哉哉地泡澡。
成岩渾身發軟,腮幫子也酸。江暮平看著斯文,某些方麵可真不斯文。
“你還讓不讓我洗澡了。”江暮平笑著說,“這天都該亮了。”
成岩拍拍浴缸邊沿,說:“一起。”
“這麼小的浴缸,進去了我站哪兒,蹲著麼。”江暮平走過去在浴缸邊沿上坐了下來,低頭看著他。
“坐我身上。”成岩不著調地拍拍泡在水裡的大腿,拍起一片水花。
成岩眼睫濕潤,掛著水霧。他的嘴唇有些腫,頭發潮了,有些雜亂地貼在額頭上。
“嘴巴疼嗎?”江暮平問他。
成岩摸了一下,說:“還行。”
“明天嘴巴要是還這樣,怎麼辦?”成岩問。
江暮平用手撩了一下浴缸裡的水,將水潑到成岩胸口,說:“就說是親的。”
“那江教授的吻技還蠻強悍的。”
是不是親成這樣的他倆心裡都有數。
江暮平抬眸看了他一眼,成岩彎著眼睛笑,爽過之後心情都變好了不少,還有興致跟他開玩笑。
“教授,能問你個事兒嗎?”
江暮平點頭:“你說。”
“你…這兩天,是不是吃過賀宣的醋啊?”
江暮平看著他,成岩有些不好意思,說罷看向浴缸裡的水。不過成岩確實很想知道,生理上舒服了,心理上也想舒服一下。
他今晚就是舒服過頭了,所以有些得寸進尺。
片刻後,江暮平嗯了一聲。
雖然他之前在邵遠東那將此反饋為“善妒”。
“我也覺得自己表現得有點明顯,”江暮平怪他似的,說:“但你又何必特意跟我提出來。”
成岩眯著眼睛一笑:“一看我就是故意的啊。”
江暮平哼笑一聲:“你一開心就嘚瑟。”
成岩嘚瑟的時候是真可愛。
江暮平伸手撫了一下他濕潤的臉龐,低聲道:“他跟你的關係很特殊,人也很優秀,我不是什麼聖人,不可能一點情緒都有。
“我隻是一個喜歡你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