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雖然剛下飛機就去聽了一場音樂會,但精力尚且旺盛,倒是成岩,一回家洗了個澡就癱在了床上。
小彆勝新婚,江暮平還在法國的時候就計劃回國當天要跟成岩有一場性/愛,眼下見成岩如此萎靡,他隻能暫且取消這個計劃。
成岩趴在床上,眼睛閉著,渾身酸軟。他感覺到床墊凹陷下去,江暮平坐在了他的身邊,便彈開眼皮看了一眼。
“這幾天活很多嗎?”江暮平問他。
成岩渾身肌肉發酸,尤其是肩膀和脖子的部位,他嗯了一聲:“在江州呆了幾天歇壞了,狀態還沒調整回來,我這應該算樂不思蜀吧?”
江暮平笑了聲:“你不是不喜歡待在江州嗎。”
“你在的地方我都樂不思蜀。”成岩哼哼兩聲,抬抬肩膀,“寶貝兒,給我按按,肩膀太酸了。”
江暮平的手按了上去。
江暮平的手勁很大,而且找穴位找得很準,技術跟按摩店的老師傅有的一拚,被他按過的部位又酸又脹,成岩抑製不住,嘴裡發出了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聲音。
“阿岩,”江暮平忍不住提醒,“你小聲一點。”
成岩把腦袋抬起來,扭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時分不清江暮平是在挑逗他,還是真的在提醒他放低音量。
江暮平傾身壓下來,貼在他耳邊低聲說:“如果你今天沒有多餘的力氣跟我做點什麼的話,你就彆哼哼了。”
成岩嗤笑一聲,偏過頭在他嘴唇上飛快地親了一口,啞著嗓子問:“教授,你這思想不端正啊?”
江暮平垂眸覷著他:“五十步笑百步。”
江暮平還記得成岩當初說自己臉皮薄,結婚之後才發現都是假象。
成岩高中的時候就不是個乖學生,如今也不是個乖大人。曾經那麼晚熟的一個純情少年,年過三十怎麼變得這麼色,這麼會來事兒。
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上了,之後兩人還是順勢纏抱在了一起。
成岩累癱了,身上黏了一層薄汗,鬢角的頭發也有點濕。
“去洗個澡。”江暮平捏了捏成岩的耳垂,“我把床單換了。”
成岩有氣無力地說:“歇一會。”他撩起眼皮看了江暮平一眼,不得不承認:“該服老的應該是我。”
江暮平笑了聲,沒說什麼。
江暮平伸手將成岩額前的頭發撩開了些:“頭發長了。”
成岩嗯了聲:“想去弄個新發型。”
“之前那卷毛挺好看的。”
“你喜歡啊?”
“都喜歡。”
“我抱你去洗澡。”江暮平說。
“彆。”成岩搖頭,他現在渾身上下的每一塊皮膚都很敏感,“你現在彆碰我,讓我緩會。”
江暮平拿他無法兒,又說:“最近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看房子。”
成岩轉過頭來:“這麼快?”
“先去看一下。”
江暮平掛在網上的那套房子很緊俏,因為地理位置好,房型好,又是精裝修,剛掛上去就吸引了不少買家。如果要出手,應該是分分鐘的事。
成岩之前也聯係過中介,預估了一下自己手底下的那兩套房子,他跟江暮平的房子都在市中心,留著現在住的這一套,另外三套賣掉的錢應該夠買一套帶花園的小彆墅。不過要買一套在市中心的還是有些困難,成岩沒有這個預算。他可沒打算剛結婚就跟江教授一起吃土,那可跟裸婚差不多了。
成岩問江暮平:“你已經看好地方了?”
江暮平說了個彆墅小區的名字。
成岩點了下頭:“還行,應該可以承受。我們彆買市中心的了,可以選個稍微偏一點的地方。”
“嗯,我也這麼想,到時候可以多看看。”江暮平說,“阿岩,還有個事。”
“什麼?”
“過幾天願意跟我的朋友一起吃頓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