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該說的,全都說開了,這樣才好!原來最傻的那個人,是我!”蕭瀟笑著,自己一心想著如何改變曆史,如何改變他的命運,如今看來,都是自己太傻。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帝王家,什麼兒女情長,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是。他們眼裡,隻有權。
小滿看著傻笑的蕭瀟,著急了,“小姐你怎麼了?又犯糊塗了嗎?說的話,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呢?”
“糊塗,哪裡糊塗,此刻的我,才是最清醒的。”蕭瀟說著,站起身來。看著手腕上楊妃娘娘送自己的玉鐲,沒有一點變化,晶瑩剔透。“恪兒認定的人,才是這手鐲的主人。”楊妃娘娘的話,在蕭瀟耳邊飄過。蕭瀟想要摘下,可不知怎麼,怎麼也弄不下來。
“小姐彆呀,這樣多疼,小姐不是最珍惜這個玉鐲了嗎?如今是要乾嘛。”小滿攔著,不然蕭瀟在用勁拽了,看著小姐通紅的手臂,拿來創傷藥,為蕭瀟敷著。
蕭瀟看著依然帶在自己手臂上的玉鐲,眼淚抵達下來,“我怎麼這麼沒出息,怎麼又哭了,不能這樣,不能。”
蕭瀟自言自語說著,平複自己的內心,看著自己的腹部。“沒事,我還有他,還有孩子,以後我什麼都不想了,再也不做夢了。我會安心扶養孩子,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什麼皇家事,我再也不管了,讓他們都去死吧!死了才好。武則天不愧是女人的楷模,是呀!在這樣的背景下,權才是最重要的。我竟然還一度想她死的,我錯了,真的錯了。”蕭瀟嘟囔著,小聲念叨了一會。
小滿陪著,原本要收拾行李,原來蕭妃早就自己收拾好了。
夜裡,蕭瀟一夜難眠。隻有想到這三年發生的種種,李恪對自己的柔情,怎能是假的,怎麼可以說放就放。他是魔鬼,是魔鬼。眼淚還是不知覺的低落,泣之無聲,難以入眠。
清晨,蕭瀟早早就醒來,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哭紅的雙眼。用胭脂水粉慢慢覆蓋遮掩,不想讓他看到,那樣,自己就太沒出息了。
蕭瀟坐上了馬車,李恪沒有過來,而是自己騎著馬。小滿坐在外麵,與王生一同趕著馬車。
蕭瀟時不時的看看窗外,等待著李淳風的接應。
驛站一旁,所有人在一旁休息。蕭瀟也下來馬車,等待著李淳風的安排,喝著茶水,眼神看著一旁的所有人。
不知是誰,在蕭瀟眼前閃過,塞給蕭瀟片紙。蕭瀟連忙接過,塞進自己衣袖。
車隊繼續前行,在馬車內,蕭瀟打開紙條看著,用簡體字寫的:一切安排妥當。我們準備了一輛一樣的馬車,下個驛站,莫要下車。偷梁換柱,在不知不覺中送你安全離開。你在馬車內安心睡覺就是,記得敷衍你的丫鬟,讓她莫要打擾。
蕭瀟看完,將紙條撕的粉碎,丟出窗外。如安排的一樣,安心在假裝睡起覺來。
已經遠離京城,還有一天路程,才到安州境地。驛站一旁,趕車人馬全體休息。小滿掀起馬車簾子看著,蕭妃睡得沉。“小姐,小姐,到驛站了,要下來喝點茶水,吃點點心嗎?”
蕭瀟眯著眼看著,道:“不用了,昨晚沒有休息好,想多睡會,等會也莫要打擾,直接啟程就好。”蕭瀟敷衍說著,看似還沒睡醒的樣子。
沒過一會,蕭瀟感覺到馬車走動的聲響,沒有吭聲。聽趕車人駕著馬車,向前走著,周邊行人的聲音越發少了,隻剩下馬蹄聲,鳥叫聲,以及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漸漸傳來一絲絲異香,蕭瀟用手帕遮著口鼻,覺得奇怪。馬車也跑的越來越快,顛簸起來。蕭瀟覺得不對,聽著遠離人群,沒有他人傳來的雜音。起身看著窗外,周圍不見一人。看向地麵,怎麼是上山的路。“等一下,你們要送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