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瀟沉思了一會,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先離開這,我一刻,也不想在這邊待下去,走,馬上走,一路往南走就對了。”蕭瀟對趕車人說著,顫抖著,放下門簾。
大明宮內,太宗觀察了李治有一段日子,還是覺得他難當重任。與長孫無忌兩人討論完國事,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愛卿啊,你當初勸朕立李治為太子,可朕觀察了他許久,他太過仁弱,恐怕他擔不起大唐江山的重擔。吳王李恪英武果敢,像朕,朕想換他為太子,愛卿覺得如何?”太宗問著,看著長孫無忌的反應。
“微臣覺得不可,太子之位,豈是說換就換,更何況剛剛立太子沒多久。”長孫無忌冷靜說著,畢恭畢敬。
太宗指著長孫無忌,繼承說道:“你是不是因為恪兒不是你親外甥你才這麼說?”
長孫無忌沒有任何思考,繼續說道:“陛下多慮,微臣認為,如今大唐朝政穩定,稚奴仁善,正是守國之人選。更何況若換了太子,吳王繼位,而吳王恰恰是太像陛下呀!”長孫無忌說著,欲言又止,沒有在說什麼。“稚奴年幼,還可雕琢,培養。”
太宗聽到,瞬間明白話中含義,是啊,李恪是庶出長子,他若繼位,三個嫡子,難活。其他不說,稚奴必死。
太宗拍拍桌麵,冷靜下來,再未提過此事,安心培養太子。
李淳風府內。
李淳風在屋內點著香爐,為蕭瀟祈禱,“不要怪我,我已經受夠了,無儘輪回的日子太痛苦,我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既然你是魂穿,你也應該返回現代了吧!你的仇,我也算幫你報了,吳王不會放過小萍的,你安息吧!”
李淳風想著,那日蕭瀟在山上看見的一人闖了進來。“老爺,不好了!”
“怎麼了,彆慌,慢慢說。”李淳風說著,隱約感覺不妙。
“那個,那個我們去山腳下看過了,沒有發現吳王妃屍體,她似乎,跑掉了……馬車內一點血跡也沒有,想來她並沒有摔下來。”
“什麼?你們!哎!”李淳風歎了口氣,讓他們下去。
李淳風吩咐下人,倘若有一女子來拜訪,要好生招待。或許她遇到難事,會來尋我幫助,畢竟古代,女子是很難獨自生存的。
一月,兩月,……轉眼將近半年過去,都沒有見蕭瀟前來拜訪。李淳風也糊塗了,不明所然。她沒死,難道這,是天意?
轉眼已是十一月,梁國全部歸順大唐,李恪奉命親自前往梁國,接待蕭瀟哥哥們的歸順。
李恪與蕭瀟哥哥們把酒言歡,慶祝歸順,封官嘉爵。
蕭瀟三哥酒後問著,“當初父皇把蕭瀟遠嫁大唐,我是一萬個不願意,我的寶貝妹妹,竟然嫁那麼遠,還是大唐皇子做妾。當時我就和父皇吵了一架。現在看來,還是父皇有遠見。”
李恪笑笑不言語,看著一旁已經醉倒酣睡的二哥,並不想與蕭瀟三哥過多交流。
蕭瀟三哥伸手搭在李恪肩膀,醉洶洶道:“蕭瀟也快生產了吧!”
“快了,不到一月。”李恪敷衍說著,倘若不是為了安撫穩住你們,我也不必大費周章,讓小萍假裝蕭瀟在府內住下,如今你們全部歸順,也沒有留她的必要了。
“好,真好,我的好妹夫,難怪蕭瀟收了性子安心從了你,換作我是女子,我也從。你比那個章笙,強太多了,瞧你這模樣,這身份,換作是誰,誰不心動。”
李恪聽到章笙的名字,將手中酒杯立於桌麵,沉默不語。
“那個章笙,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刺殺了父皇,帶兵攻打梁國,還做了高麗的大將軍,難怪當初父皇得知,死活不同意蕭瀟與他,還把他打個半死。當初就該殺了,一了百了!”蕭瀟三哥說完,趴在一旁酣睡。
李恪傻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刺殺蕭瀟父皇的人是章笙?怎麼可能,同一時間,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兩個章笙。他若在高麗那與蕭瀟私會的人是誰?淩夜看到的人,又是誰?
李恪低頭看著蕭瀟三哥,已經沉睡不醒,若不是喝醉,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你喝醉說瘋話,還是小萍在對我撒謊。高麗的大將軍,是嗎?”
李恪返回自己屋內,心亂如麻,回想這大半年來,自己成長了不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瀟灑放手,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種心痛才慢慢感受到。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剛剛離開並不覺得什麼,可時間越久,才發現,原來她早已充斥著自己的生活。即便身邊有再多女人,也無人可以填補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烙印,體會不到蕭瀟給予他的那種特色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