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留給自己最後的信,又想表達什麼?
願君置:一杯烈酒入喉,是汝給之柔。思湧如沸騰,後更痛。竟至終,不過是一場夢,心愈痛。若還初,何能擇忘,寧忘一段舊。汝之語太傷,豪無留之由,而吾猶念君之好。思君不忘,刺痛吾心,願一切皆歸零。歸零至初識,必擇,不複愛卿。吾之愛已停,擇了失憶。(選擇失憶的歌詞改編的,大家去聽聽,及其能表達蕭瀟當時的心境。)
(翻譯:希望你放手:一杯烈酒入喉,就像你給予我的溫柔。想起曾經,美好的畫麵在腦海中回旋,如海邊的浪花一波一波的湧來,回想起過去,心就越來越痛。你我相遇到現在,終究是一場夢。如果回到相遇最初,如何能選擇忘記,忘記你我之間的每一段過去。你對我說的那段話,太現實,冰冷,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我再也說服不了自己繼續留在你身邊,找不到任何理由。我卻依然念及你的好。想著你那日無情的話語,難以忘記,每字每句都如刺一般紮在我的心上,願一切都歸零,回到我剛來的時候,我一定不會選擇,愛上你。我已經精疲力儘,對你的執著到此為止,選擇忘記一切,回到最初。)
放吾,亦釋爾。滿無錯,其不知。願君念其舊,與善之。各自珍重!
(翻譯:放了我吧,同時也放過你自己。小滿沒有過錯,她什麼都不知道。祈求你念及舊情,善待於她。各自珍重。)
李恪想著,那封蕭瀟最後留給自己的信。“她到底是心中有我,才這樣說,還是隻是祈求我放了她。言語間,表達的含糊不清,似乎有意如此。你是希望忘記你與我之間的種種,還是希望忘記你與章笙的一段情。”
李恪徹底糊塗了,如果淩夜看到的那個男子不是章笙,那又會是誰?又是誰幫他逃走的,也是那個男子嗎?
李恪躺在床上,微醉,卻難以入眠。蕭瀟的人影在腦海揮之不去。
次日,李恪醒來,沒想其它,直接進來軍隊。詢問大唐將士,高麗的大將軍叫什麼,將軍說著,一五一十,從太子造反開始,一直講到現在。
章笙,真的是章笙,他這段時間就沒有離開過高麗,怎麼會這樣?高麗的小王爺加大將軍,“王爺?”李恪說著,自蕭瀟走後,再未有人這樣稱呼過自己。而這個稱呼,原來是高麗皇子的稱呼。“本王要親自,會會他。”李恪對將士說著,沒有一人反對。
李恪回到屋內,寫了一封信交代淩夜徹查此事。
號角吹起,三軍對壘,李恪騎在馬上,看著自己的對手。其中一人看自己的眼神,滿是怒火,如認識自己一般。笑著,“本王來邊關辦事,特地鼓舞三軍將士。”李恪話落,三軍氣勢如虹。
隻見那人騎馬上前,“吳王好氣勢,不知可願意與在下比劃比劃?如若吳王贏了,在下自願退兵。”
兩旁將士連連拒絕,護著吳王。李恪還未開口,那人又說著,“不必這麼緊張,隻是軍前比劃,不會傷及性命,看來吳王不過是虛張聲勢,連比劃也不敢。”
李恪淡淡笑著,果然是他,這麼強的殺意,還在用激將法,借機為自家軍隊助威,有意思。“讓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攔著本王了。”
李恪用劍指著他,兩人對打,一刀一劍,不相上下。“你就是章笙?”李恪小聲問著。章笙一驚,慌忙退後。“緊張什麼,你的力道遠在我之上,怕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你刺殺了本王愛妃的父王,而且手段殘忍。”
章笙慌了,繼續問道,“她,她也知道了?”
“她是誰?”李恪笑著問著,主動刺了過去。章笙起身擋下,以為李恪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想逞一時之勇,笑著。“你口中的她,可是本王的愛妃?看來你還是有些良知,知道蕭瀟知道,會受不了。”
“你……”章笙吼著,沒想到他什麼都知道。
“你放心,蕭瀟她不知道。蕭瀟即將臨盆,本王可舍不得拿這樣的話,來刺激她。”
“臨盆?”章笙晃了神,李恪借機刺了過去,刺中章笙右腿。高麗將士連忙前來阻止,擋在李恪麵。疼痛感刺激下,章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卑鄙。”
“兵不厭詐,何來卑鄙之說,你的所作所為,有資格,說本王卑鄙嗎?若不是在三軍麵前,定要你的命。”李恪說著,將帶血的劍丟在一旁,“行了,本王不陪你玩了,該回家看看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兒了。”李恪對他笑著,轉身就走。轉身瞬間,臉黑了下來,預產期,是快到了。
三軍氣勢如虹,不戰而勝。
李恪辦完事,快馬回長安交差。返回安州,下來馬,幾位妾室及楊妃在門口相迎。
李恪跳下馬來,沒有多看一眼,問著淩夜,“蕭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