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2 / 2)

“好。”邁克羅夫特也保持著微笑。

隨後像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不由歉意地說,“看我,居然忘了一點,都還沒說好此次委托的費用。”

“哦,您客氣了。”

瑪麗彬彬有禮地說著,“按照市場價來就好。我被您與蘇珊夫人的友誼深深觸動,絕不會因為幾英鎊的差價就甩手不乾。”

錢,重要嗎?

瑪麗不會視金錢如糞土,但今夜壓根沒有考慮委托費的事,有比之更重要的存在。

——正是眼前的羅曼夫人,這是一個有秘密的人。而她恰好有空閒,不如就探一探這個秘密。

於是,兩人極快地商定了委托費,隨後約定了明天上午去調查沃勒的具體時間與方式。

這就在酒店門口分彆。

瑪麗目送羅曼夫人離開,轉身走回酒店。可以確定,之後的美國生活不會無聊了。

馬車上,邁克羅夫特閉目小憩。

他可以肯定明頓先生已經有所懷疑,對方絕不會相信羅曼夫人隻是一位簡單的法國富商遺孀。

懷疑就懷疑吧。

想要找一位合作者,難免要被對方懷疑一點什麼。

邁克羅夫特在日常問候馬修閣下搞的人物設定後,第一次給出正麵肯定。反正羅曼夫人是法國人,與英國倫敦沒有一英鎊的關係。等美國事了,將來……

將來太遠,誰也不能保證算無遺策。

第二天的太陽卻很快照常升起,十一月的寒風抵擋不住調查者的步伐。

有關沃頓·雷吉,瑪麗將已知情況都說了出來。

“昨天去看房,不巧遇上了老雷吉與老皮特的爭吵。沃頓的未婚妻家被砸了,我覺得有必要問問具體損失。”

說是說詢問財產損失,主要不是看砸壞了什麼,而是看有沒有物品丟失。

從盜屍到砸房,必須要警惕有人打著報複的旗號,暗中是彆有用心借機順走什麼。

邁克羅夫特前來波士頓,與其說要找尚不確定的線人,更要找對方沒能發出的線報。

說回此行美國的008號任務,他主要負責處理某些龐雜的信息,還有補足斷裂的情報網。

此次,涉及沃勒·雷吉,起因是他在紐約時曾經無疑間透露,參與到了一件大事中,而他並不想做下去。

什麼大事?尚不明確。

交涉者尚未來得及更深接觸沃勒,沃勒就因可kai因過量死在了酒吧後巷。

隻能確定一點,沃勒之死與金錢有關。

這卻是一條過於寬泛的線索。

人活於世,誰敢保證和金錢沒有絲毫關聯?

眼前,沃勒的未婚妻貝拉也提起了錢。

“你們看到了,因為沃勒得罪了人,我的家裡被亂砸一通,父親的錢箱被洗劫一空。”

貝拉神色鬱鬱,當聽說有人來調查死去的未婚夫,隻剩下一身疲憊。

貝拉歎氣說到:“十個月前,沃勒去了紐約。起初三個月還挺正常,他每個月都會回來看我,但後來半年,我們一次都沒再見過。金錢會改變一個人,其實即便沃勒沒有去世,我也打算在下個月聖誕提出解除婚約。”

為什麼選聖誕節?

因為貝拉一直約不到和沃勒麵談的機會。恐怕隻有聖誕,沃勒才會回波士頓。

令人沒想到的是,沃勒的身體千瘡百孔,他提前死在了紐約。

瑪麗與邁克羅夫特在貝拉家走了一圈,前天夜間的打砸痕跡尚未清除。

貝拉的父親老皮特故意留著一團亂的痕跡,這些都是證據,證明他家的損失應該由沃勒家給以賠償。

不論初衷,這些痕跡表明前夜的打砸毫無章法,沒有違和感,不是特意衝著什麼去的。

“除了錢箱,還有彆的損失嗎?”

邁克羅夫特詢問著貝拉,“比如沃勒從前送給你們家的東西,有沒有被損毀或是丟失了?”

“沃勒的禮物?”

貝拉嗤笑搖頭,“您想多了。在沒有獲得那筆見義勇為的賞金前,他送不出貴重禮物。我們之間隻有一些食材、鮮花的禮物往來。在他獲得謝禮金後買了房,不多時就去紐約炒股了,更是沒有給我家送過什麼禮物。”

“什麼都沒有嗎?請您仔細想一想。不論多小的東西,隻要您還保存著,一件都不存在嗎?”

瑪麗環視一圈,貝拉家與沃頓家的經濟狀況相近,前提是沃勒沒有獲得那筆謝禮金。

雖然她不覺得未婚夫一定要為未婚妻置辦點什麼,但獲得了一筆額外巨款,難道沃勒一件禮物也沒買給貝拉嗎?

可彆忘了貝拉剛剛的話,沃頓去紐約的前三個月,兩人還是保持著正常交往。

貝拉正要肯定地回答沒有,想起了一個小玩意。“是的,有一件。請等一等,我得找一下。”

過了好一會,從落灰的盒子裡,貝拉拿起了一根灰撲撲的繩子。繩子上穿著一枚銀幣,其上泛著鏽跡。

“半年前,沃勒把這個銀幣送給我。”

貝拉無所謂地將銀幣遞了出去,“因為銀幣正麵篆刻聖米迦勒的圖像,所以說是保佑平安,但你們也看到錢幣背麵的文字已經模糊了,這就是一件二手舊貨物。沃勒直說了,是他二手市場上掏來的小玩意,我隨便戴戴就好。”

銀幣上的鑄造年月已經無法辨識,乍一看它普通就像是隨便製作的吊墜掛牌。

瑪麗與邁克羅夫特卻是眼神一凝。

當下,瑪麗僅以眼神示意,「羅曼夫人,我相信博學智慧如您,一定能認出錢幣的來曆吧?」

邁克羅夫特:奇怪,他什麼時候精通讀眼神術了?是不是狡猾的明頓先生,傳染了他奇奇怪怪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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