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都在想是不是某位出演莎士比亞舞台劇的演員有問題?貝妮去百老彙看了演出,凱南也去看了演出,兩人才有被盯上的可能性?
有關這一點,瑪麗卻有不同看法。提示詞「莎士比亞」的範圍太大了,因為莎翁的作品數量與搬上舞台的次數不可勝數。
需要注意的是,拚寫沒有選擇常見的Shakspeare,而是選擇了冷僻的Shaxberd,這會否代表著貝妮潛意識想要表達一個意思——某條線索與莎士比亞的冷僻知識相關。
即便如此,暫時尚無頭緒。
至於幕後黑手可能是醫生嗎?
這點,貝利認為基本不會。
貝妮從來沒有為治療恐懼蜘蛛去看過病,原本也是認為隻要離蜘蛛遠一些就好。
畢竟找上所謂治療恐懼症的醫生,其治療手段諸如水療、電擊等治療手段,其殘酷性比蜘蛛恐怖多了。
邁克羅夫特向貝利提供了一個追查的方向,那夜出現在貝妮家的蜘蛛群會不會被氣味所吸引,比如一些熏香蠟燭製品。
儘管貝利已經找人調查過妹妹房內的一切擺設,但不妨再度核實次。
時間一點點過去。
最早傳來了凱南的血檢結果,血液中並無過量的致.幻毒性,一如香薰蠟燭裡含有的墨西哥鼠尾草計量不足以讓人迷失神誌。
這種‘不足以’卻有限定範圍,指的是精神狀態穩定的正常人不受影響。
假定凱南的確罹患自大妄想症,他的精神情況遠比正常人要脆弱,會否輕易收到致幻物品的影響是一個未知數。
病例都死了,可不就沒法做實驗,也給不出定論。
死無對證,是在凱南身上得以充分驗證。
不過值得慶幸人過留影的定律,在凱南死亡之夜沒有徹底失效。
發出懸賞公告之後,在收一堆亂七八糟的信息之中,終是有了一條有點意思的線索。有一個流浪漢聲稱他在凱南跳樓前的十分鐘,看到了豪華酒店附近出現了鬼影。
“不是一次,是接連三天,我都在午夜見過鬼影,每次大概都出現五分鐘。”
流浪漢指向正在修繕的建築,建築外圍蒙上了一大塊麻布,讓人看不到裡麵的具體施工情況。
修繕地點與凱南的客房隔著一條馬路,正好是兩兩相對。從凱南的房間窗戶,能夠看到施工點的情況。
“麻布上有鬼影出現。鬼影忽大忽小,就在一樓的位置。”
流浪漢說完就期待地搓搓手,急切地問:“這個消息值錢嗎?可以給我十美元嗎?或者給我一瓶酒也好。”
邁克羅夫特看著流浪漢的臉色,眉間深紅,舌頭發紫,一副長期熏酒的模樣,很難不懷疑此人的證詞可靠性。“你確定是看到鬼影?不是在醉酒後虛構出了一隻鬼?”
這不是平白無故生出懷疑。
凱南之死傳得沸沸揚揚,說他因為通靈板招魂被亡靈所害的猜測甚囂塵上。
流浪漢號稱看到了鬼影,也許是編造故事來騙錢,也有可能是聽到風言風語後編造出了一段記憶。
“哦不!夫人,我怎麼可能說謊。”
流浪漢說出這句後,卻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撒過的謊可不少。“我當然是誠實的好人,絕不會騙人。”
瑪麗沒閒心扯皮,“懸賞上說了,隻有查實才能獲得賞金,你就打消空口白話的念頭。你說修繕建築物外圍的麻布上出現鬼影,它是什麼樣子的?又是什麼顏色的?”
酒店附近的道路非常昏暗,隻有月光鋪灑一地。
假設鬼影是黑色暗影,流浪漢站在三十米開外,怎麼可能在昏暗午夜看清更為黑暗的影子?
下一刻,流浪漢卻出人意料地說,“那隻鬼會發光,是淡黃色。他的長相很模糊,但我記得他的發型給人的感覺,腦袋半禿頂,還有著披肩卷發。”
會發光·半禿卷發披肩的一隻鬼?
哪種鬼以如此有創意的方式出場,能嚇死人嗎?
還彆說,這種發型造型有點像是莎士比亞。
瑪麗與邁克羅夫特卻猛然想到一種可能性,給了流浪漢十美元,話不多說就快步走向正在修繕施工地。
此前,施工地的守夜人員聲稱沒有發現過異樣,但實情如何很不好說。
“我們真的沒有看到過奇怪的人進出。”
值班工人再三強調,“警察不都來問過了,也讓他們進來查過了,四天前的夜晚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那裡呢?”
瑪麗指向流浪漢說的鬼影出沒方位,“在圍著麻布的內側,有沒有發現蠟燭燃燒留下的痕跡。”
值班工人本來還是一臉不耐煩,但聽到蠟燭一詞,表情一瞬就不自然了。
修繕房屋時照明都用煤油燈,為什麼地上會有蠟淚的痕跡?這一點,他們想不明白,卻也沒告訴外人。
現在,怎麼會有人準確地說出蠟淚低落的位置?
值班工人僵著脖子問,“額,就算地麵有過蠟淚又怎麼樣?”
邁克羅夫特不想解釋,隻拋出一句話,“聽說過小孔成像嗎?”
值班工人:?那是什麼鬼?
為什麼每個字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就一頭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