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Chapter66(2 / 2)

瑪麗想著,不動聲色牽起了梅麗莎的手,讓她坐到椅子上。“你說得都對,該把真相告訴世人,我更希望將你的聰明才智展示給世人。

不如從頭說起,你得告訴我是具體怎麼製造珍珠號凶殺案的?又聯係上黑手黨?有沒有憑證?我要好好記錄這一段愛情故事。親愛的琳達,說吧,我喜歡聽你說。”

梅麗莎聽到這一句‘我喜歡你’,眼中更迸發出無限的愛意,立刻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像是她全心全意幫著一起破案,像是她了德魯的四本羊皮筆記但遺憾地隻謄抄了一本,像是如何確定羅曼夫人的航程而安排了殺手等等。

瑪麗越聽,神色越顯柔情,更是讓梅麗莎把所知的羊皮筆記本內容都複述出來。

對比此前德魯的描述,梅麗莎的認識深刻多了。她甚至提到利用筆記所述成功地控製了情緒,這也是她成功演戲的訣竅。

直到客廳的煤油燈即將燃儘,這一番看似溫情脈脈的談話才結束。

“好的,我都記下了。”

瑪麗站了起來,更是牽著梅麗莎的手示意她跟著自己來。“聖誕夜,本來該是我去找你,一起去一個好地方。但現在時間不早了,琳達,你可以不回家嗎?”

“當然不必回家,反正父親不會管的。我想和你一起,這次是連女仆都沒帶。”

梅麗莎完全不在意家裡的情況。她的母親早就死了,父親再娶之後,她和那家子人根本不住在一起。今夜要怎麼過,全憑她自己做主。

“很好,那就我們兩個,連車夫都不要。”

瑪麗將梅麗莎帶上了馬車,親自駕車駛向了一棟紅房子。那裡人煙稀少,房價非常便宜,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小倉庫。

下車時,梅麗莎被要求暫時蒙上眼睛。“還要蒙眼睛啊?那我怎走路啊?”

“我牽著你,絕不會讓你摔倒的。”

瑪麗頗有耐心,將人帶入紅房子,然後走向了地下室。隨即把梅麗莎按在一張木椅上。“好了,很快就能睜眼了,不如倒數十秒。”

“是什麼那麼神秘?”

梅麗莎狐疑著,但很快又笑了,該不是明頓先生要向她求婚吧?

但在這種地方求婚,地下室潮濕的味道很不好聞,她才不會輕易答應求婚。一定要換一個地方,比如將紐約最豪華的酒店包場才行。

儘管如此,梅麗莎還是倒數了起來,“十,九……”

倒數時,聽到窸窸窣窣地聲響,似乎身前有什麼東西滑過。

“三,二,一。我要掀開眼罩了。”

梅麗莎正說著,卻突然感到四肢一緊,她的手腳被綁在椅子上沒有辦法動了。

“親愛的,你在乾什麼?你猜到了是不是?我不想在這裡答應你的求婚,你就要逼我就範是不是?不,我偏不。”

求婚?

瑪麗終是冷笑起來,直接用臭抹布堵住了梅麗莎的嘴。又用鐵鏈將木椅連帶人一起固定住,如果沒有外力施救,這人絕無可能逃跑。

“琳達·梅麗莎,老老實實在這裡待兩天。我保證,很快就把你送到罪有應得的地方去。”

瑪麗掀開了梅麗莎的眼罩,語氣極度平靜,平靜到了陰冷的地步。

“現在,你可以開始祈禱了,祈禱大洋彼岸的‘羅曼夫人’還好好活著,否則你會後悔你瘋得不夠徹底。”

“嗚嗚,嗚嗚——”

梅麗莎不敢置信地拚命搖著頭。

上帝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的戀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是了,一定是卑鄙的羅曼勾引了明頓先生。

“看來,你並不聽我的話。”

瑪麗一眼看出了梅麗莎的想法,“你該慶幸的,我不想親自動手,因為你太臟了。但請放心,我會為你精心挑選電療、冰水療、針刺療一應俱全的精神病院。在此之前,你也不必看到任何光亮了。“

沒有再廢話,瑪麗重新給梅麗莎綁上眼罩。

然後,迅速離開了這個不會有第三個人前來的小倉庫。

現在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火速給梅麗莎定罪,比如確保梅麗莎的餘生好好享受精神病殺人犯應有的刑罰。

更要訂一張船票前往法國巴黎,但茫茫人海應該如何去尋找羅曼夫人。

羅曼夫人,其身份肯定是假的,真實性彆也存疑,國籍估計也做不得準。

法國和德國的戰況還在繼續,要怎麼確定一個偽裝者有沒有受傷,是生或死?

不知何時,聖誕夜的雪停了,天際高懸著一輪殘月。

瑪麗看了一眼殘月,郊野之地冷冷清清,仿佛天地之間就隻剩她一人。去年還是兩人乘坐熱氣球逃生,今年變成獨自駕駛馬車。

她有點後悔了,應該得寸進尺一些,多探究一下羅曼夫人的真實身份也沒什麼不好,起碼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平安活著。

是的,願望如此簡單。

平安活著就好,有緣就會再見。

‘我應該要相信你的本事,你不至於落到與你的同事相似的下場。比如黑砂島上的那一位默默地死去,連一具全屍都不曾留下。去年,你去調查他的死因;今年,又有誰來調查你的遭遇?’

瑪麗默默想著,但沒有向聖誕老人許願。因為她無法確定聖誕老人是不是喜歡和人唱反調。

**

1871年,1月1日。

新年伊始,英國劍橋鎮也是新年新氣象。

歇洛克沒想到這個聖誕加新年竟然過得那麼特彆,向父母謊報大學有事無法回家,而在學校邊的租屋照顧傷患

——他敬愛的·據說在歐洲出差一年本該回家過節的·哥哥,居然是身中槍傷,聖誕節前夕昏迷在法國海邊。

“今天感覺怎麼樣?”

歇洛克提著新配的藥,看到邁克羅夫特依舊臉色蒼白。這人昏迷了好幾天,直到元旦才清醒過來。

邁克羅夫特笑著以示無礙,“謝謝,我好很多了。親愛的歇洛克,如果你不隻帶來苦澀的藥劑,更捎來一些糖果,我覺得會好得更快。”

“是嗎?”

歇洛克也笑了,是很標準的假笑。“醫生建議養傷期間不宜攝入甜食。親愛的哥哥,我覺得你應該懂得謹遵醫囑。”

邁克羅夫特:無聊時嘗試各種亂七八糟藥劑的弟弟,居然還讓他遵守遺囑?

歇洛克無視了邁克羅夫特的腹誹眼神,拋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既然你看起來精神不錯,能不能滿足一下你弟弟的好奇心,你究竟是怎麼受的傷?”

邁克羅夫特:……

真是一個好問題,而他也不知道那些殺手怎麼會冒出來的。

唯一慶幸的是,墜海逃亡時脫掉了羅曼夫人的外套與假發。哪怕狼狽到隻剩一層裡衣遊上岸,但總比昏迷時被人發現是男扮女裝要好。

歇洛克眼見室內陷入古怪的安靜,偏偏從邁克羅夫特的臉上讀不出更多線索。

“Well,讓我猜猜。我無所不能的哥哥,你這一年去做了某些危險的事。我懂,工作要求保密,具體我就不問了,反正不可能是情殺就對了。

你又不是被槍殺的羅曼夫人,那位的死就很容易判斷了,極有可能是明頓先生的暗戀者做的,誰讓他們的戀情人儘皆知。你覺得呢?”

邁克羅夫特:現在,我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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