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表示傑基爾醫生做了好幾次實驗,“泥土不是因為被外來物的汙染而變色,但屍體本身就不好說了。”
報告上,死者的致命死因居然是存疑待定。
“這是什麼意思?”
雷斯垂德不解,”難道死者不是被獵豹咬死的嗎?”
雖然昨天知道了死者居然被特意換上了他人衣物,其身份很有可能有點問題,但屍檢之後怎麼連死因也開始待定了?
“理論上來說,在遭受獵豹攻擊後,可以確定獵物的脖子因被撕咬而斷裂,那將成為致死原因。”
華生卻指出,“但這位死者不一樣,乍一看她被撕咬得四分五裂,其實身上傷口的受力程度相近。”
簡單點說,死者脖子、軀乾、四肢等部位的傷都很嚴重。
其被獵豹以爪子撕裂與牙齒咬傷的力度非常相近,這完全不符合野獸進食規律。
“您的意思是找不到致命傷,因為處處都像是致命傷。”
瑪麗說著就見華生點頭,而她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性。“死者是活著的時候被撕咬分屍,並不是死後嗎?”
“是,死者是活著時被撕咬致死,但她可能不夠清醒。”
華生也覺得古怪,“死者體內有一些生物堿的殘餘,初步判斷是來自曼陀羅花。“
“等一下,等一下。”
葛萊森有點暈了,“死者被獵豹殺死,聽您的意思,她體內居然有麻醉劑成分?”
華生點頭,“是的,肝臟、腦組織的化驗結果不會騙人。但攝入方式已經不可查,因為屍體毀壞嚴重,無法判斷是否被注射麻藥。”
如今,也有人把喝奇奇怪怪的藥水當做時尚,說不定死者身前喝了點潮流飲料。
瑪麗心裡的疑問更深,她要核查一件事。“殘屍的重量是多少?”
“除去骨骼,其餘部分隻有8.9公斤。”
華生表示,“這個數據與推測的死者身前體重約45公斤相差了很多。”
正如昨天的疑惑,獵豹吃不掉那麼多的肉,肉又去了哪裡?
而兩位警探在坦納店主處拿到的數據,走失的獵豹來自非洲,是一頭偏瘦的豹子,常規每天進食2公斤肉類。
這些數字對比後,更為直觀地發現死者身上的部分肉不見了。
另外,強調一點:寵物店失蹤的獵豹,不是一個禿子。
不隻不頭禿,全身也長滿了獵豹該長得毛,可以把禿毛豹的猜測劃掉了。
劃去了一種可能,那些古怪的矛盾勢必需要另一種解釋。
瑪麗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在帶著最新調查進展返回蓓爾美爾街之前,她去了一趟醫院停屍間收集了女屍身體上的部分數據。
然後,在午飯前捎帶了一袋胡蘿卜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中午好,福爾摩斯先生。”
瑪麗將屍檢報告遞給邁克羅夫特,“我來蹭飯了,順手給您加一個菜。”
加餐,送胡蘿卜食材?
邁克羅夫特已經習慣了明頓先生的隨性而為,此前送給他的仙人掌正在俱樂部內專屬閱覽室內茁壯生長。
“您來得正好。有關那些「獵豹、捕獵」的資料,歇洛克有了一些發現。”
邁克羅夫特卻說要由他轉述,因為他過於敬業的弟弟去補覺了。
歇洛克尚未踏足偵探行業,卻已經為調查一件事廢寢忘食。
昨夜通宵不睡,就連早餐都忘了吃,終是找出了隻言片語可能與奇怪死亡現場有關的資料。
邁克羅夫特以極度‘和善’的語氣,‘勸說’歇洛克暫休息片刻。
特彆聲明,他不是關心弟弟的作息健康,隻是想要可持續使用弟弟的大腦。
兄弟之間進行了一次友好交流。
最終,歇洛克願意去客房,與枕頭進行一會親密接觸了。
這些卻沒必要多說。
邁克羅夫特提起了在資料裡的發現,“不是獵豹如何捕捉食物,而是人怎麼在草原捕殺獵物。明頓先生,您知道如今的狩獵隊怎麼在非洲圍獵一頭野獸嗎?”
人類捕獵野獸,與案發現場有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晚點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