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chapter153(1 / 2)

鑒於上次荒誕離奇的狼人猜測被證偽後,作為擅於吸取經驗教訓的福爾摩斯,絕不可能栽倒同一個坑中。

這此,邁克羅夫特給出了符合邏輯的推理。

走馬燈數凶手為確保他的活祭順利進行,必須不受到外界乾擾,受害者的家屬在短期內不會大肆尋找凶手以至於乾擾活祭進度。

在整個計劃中,第一位被害人的選擇尤為重要。

其所處的環境要便於夠製造桃代李僵的假局,同時被害者家屬必須不能多疑。

邁克羅夫特就事論事,不是貶低班納特一家腦子不夠用。

“走馬燈數凶手最終選定了班納特家的三女兒,一把火,將她的死亡嫁禍給了另一個案子的凶手,卻無人得知焦屍是被掉包的。但,意外總會不期而至。”

瑪麗饒有興致地點頭,“您覺得是哪一種意外呢?”

“凶手遇上了您,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變數,也就成為他的死劫。”

邁克羅夫特曾經聽明頓先生說過「偶遇B小姐後英雄救美,雙雙失憶後他國重遇」,當時隻覺得救人者與被救者之間過於有緣。

如今,獲知明頓先生的真實性彆,或能了解她為什麼不對外提及四年前的真相,因為她與B小姐的緣分著實不淺。

“避而不談,是您不想徒增麻煩,誰讓您與B小姐有著一張相似的臉。”

邁克羅夫特之前就見過班納特先生與他的女兒伊麗莎白、莉迪亞。

如果實話實說,明頓先生與那三位少有相近之處,否則他當時就會有所察覺。

具體點,伊麗莎白與莉迪亞遺傳了父親五官上的優點。

既然有孩子繼承了父母的臉部優勢,從概率上來說就會有孩子繼承了弱勢。也許就是不夠驚豔,而在一群姐妹中顯得普通。

當然,決定相貌的不僅是先天遺傳,也有後天形成的氣質。

在邁克羅夫特看來,他的明頓先生與平平無奇毫無關聯。恰恰相反,她獨一無二,在人群中耀眼到不容忽視。

話說回來,剛剛就提到了班納特家的腦子不夠用。

如果他們知道明頓先生與三女兒有過接觸,而且兩者還長得像,難免會產生亂七八糟的聯想。

什麼聯想?

明頓先生與B小姐在同一地點出事,又有形似的臉與同樣的性彆。

班納特夫婦還不至於神誌不清到發昏的地步,不至於把明頓先生認作自己的女兒,普通人能養出一隻半惡魔嗎?

或是認為明頓先生才是凶手的目標受害者,而他家的三女兒成為運氣不好的替代品。

或是責怪明頓先生當時為什麼沒能救人救到底,成功地將他家的女兒帶出來。

班納特太太和理智根本不沾邊,她能夠接受一次女兒死亡的消息,但能在多年後接受當時搞錯了嗎?

“一位頭腦不夠清醒的母親麵對二次傷害,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以我的淺見,是鬨得雞犬不寧。”

邁克羅夫特了解明頓先生,其性格看似溫和實則薄涼。

以她這樣的智力與性格沒有成為犯罪者,絕對是其尊敬的教父功不可沒,又怎麼可能徒惹麻煩告之旁人真相。

‘啪啪啪——’

瑪麗微笑著輕輕鼓掌,“不錯的想法,還有嗎?”

邁克羅夫特頓了頓,其實他根本不在意被隱瞞的案件細節,繞了一圈隻為驗證一件最關心的事。

“還有,您與B小姐的緣分不隻於此。瑪麗·班納特是那位的姓名,而您的真名也是瑪麗,對嗎?”

何以見得?

因為明頓先生波士頓的家中有一幅她親手所繪的教父肖像畫,落款是M.M。馬克·明頓,Mark是假的,卻是與Mary一字之差。既然明頓與B小姐有緣,可能是有緣到底。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瑪麗承認這番推測對了七分,比如她不想沾染麻煩,以及她與班納特家三女兒的緣分匪淺。重點卻是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推測出了真名,他又想要做點什麼呢?

可以確定目的之一,Mary是女性用名。

如果承認了這個名字,約等於正式承認了性彆。

“我們都知道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叫什麼真的重要嗎?”

瑪麗沒有正麵回答,眼波一轉,突然又笑了。“也對,某些時刻名字挺重要。比如給人刻墓碑的時候,總不能寫……”

“明頓先生。”

邁克羅夫特直接打斷了這種晦氣的舉例,“我們能不能舉一些人間的例子。”

瑪麗從善如流點頭,“好,好,都是我措辭不當。不搞冥界的事,換一個要叫真名的場景,是什麼好呢?”

經過三十秒地慎重考慮。

瑪麗一本正經地再開口,“比如一大早從床..上醒來,的確不能叫錯了枕邊人的名字。如您所願,這是一個發生在兩個大活人之間例子,對嗎?”

邁克羅夫特:!

說清楚,什麼叫做如他所願?

請上帝作證還他清白,起碼這一刻他真的沒有想在床..上滾來滾去,隻是非常單純地想要在告白場合叫對稱呼而已。

撐住。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鎮定,否則換來的就是變本加厲地被調戲。

“明頓先生,您總能坦然訴說各類場景。“

邁克羅夫特直接跳過了令人浮想聯翩的舉例環節,“話到這裡,您能給我一個誠實的答案嗎?您是瑪麗,對嗎?“

瑪麗仍舊沒有立刻回答,“福爾摩斯先生,您有提問的權利,我也有不說的權利。但,我可以給您一次機會。我曾經承認無條件答應您一件事,您要那個機會用在這裡嗎?”

有詐!

邁克羅夫特當時想要確保福爾摩斯不屈居人下的姿勢,而今不必再想性彆問題,乍一看用掉這個條件也無礙。但,他總覺得有坑。

瑪麗不甚在意,“您可以選也可以不選,我不勉強您,正如您也不能勉強我是否回答。”

“好,我使用那個條件。”

邁克羅夫特果斷選擇,至於明頓先生的承諾,以後他還能製造機會再搞一個。

瑪麗也爽快,沒有再使用迂回話術。“恭喜您,猜對了。”

然後呢?

邁克羅夫特極力想要克製,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太好了,他判斷正確,也獲得了親口承認“瑪麗,是了,瑪麗。這真是動人悅耳的名字,一聽就很適合您。”

“得了吧,福爾摩斯先生,誇人總得講基本法。您大可不必為猜到名字而喪失理智得愉悅。”

瑪麗搖搖頭,“瑪麗,是一個大眾化的名字,它的含義也好給人的印象也好,多數是我的反麵。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名字隻不過是起名者的美好願望而已。”

至於擁有這個姓名會否人如其名,那是非常複雜的問題。

“OK,不談姓名,繼續艾倫家堂兄弟兩人的死亡話題。”

邁克羅夫特非常配合,一秒切換了思維,仿佛剛剛差點控製不住要傻笑的人不是他。

“配電室失火,留下了兩具認不住出臉的屍體。如果盧克偷天換日逃走,問題在於他是和同事韋特一起逃了嗎?不論是與不是,代替他的死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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