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就對了,「方塊K」就是引起歇洛克好奇,讓他要去抓捕的新一代偷盜高手。
近一個月,「方塊K」越發有名。
在他偷走紅箱前是做過另一票大的,二月初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倫敦前交通局長塔普利家中盜走了價值連城的祖母綠寶石胸針。
歇洛克從約克市追查到倫敦,拜訪了失主塔普利,經其同意勘察失竊現場。
保險櫃被撬開,金幣與其他珠寶都沒有丟失,唯有祖母綠胸針沒了,而留下一方塊K的撲克牌。
換言之,「方塊K」是有針對性的偷盜,不完全是求財。
至於他怎麼能潛入塔普利的家中偷盜?窗台與外牆有攀爬痕跡,足印不大不小,是常見的7.5英碼男士膠鞋。
而且盜竊案發生的時間段,塔普利不在家中,和家人外出一周去海灘度假了。
回到紅箱失竊事件上。
邁克羅夫特上午去了倫敦城郊案發現場,那裡去了幾批調查者,沒有在莊園內發現更多線索。
不過,邁克羅夫特通過仔細勘察,在距離莊園外兩公裡的路邊草叢中發現了與彆處乾濕程度不同一處泥土。是找到了一枚7.5英碼的膠底鞋印。
仔細聞一聞,泥土濕度不同伴有隱隱約約的尿騷味。
不難理解,此處有人曾經隨意排泄,可以懷疑是從莊園裡盜出紅箱的「方塊K」所為。
“哥頓部長,近期你身邊出現過哪些鞋號為7.5英碼的人士?不論男女。”
邁克羅夫特看向哥頓,“製造一個假紅箱,雖然隻是虛有其表,但也必然觀察過它的尺寸、皮質、色差。這些數據,您覺得是從哪個緩解泄露出去的?”
哥頓也不是第一次被問這個問題,他下意識地張口否認,“肯定不是從我這裡。從首相到各個部長各配一個紅箱,規格都是一樣的。也說不定是箱子製作工坊有了內鬼。”
“是嗎?”
邁克羅夫特沒有否認這種可能性,但他提出了更重要的疑點。“您認為為什麼「方塊K」不瞄準彆人,偏偏盯上了您呢?”
***
話分兩頭。
即便邁克羅夫特沒有收到馬修急電,瑪麗恐怕也要說一聲抱歉,臨時取消滑雪比賽。
因為瑪麗也收到了倫敦的緊急召喚,是律師厄爾森找上了她,請她可以的話儘快去傑基爾醫生家一趟。
厄爾森律師,傑基爾醫生的好朋友。他眉頭緊蹙地找上了門,因為六天前發生了一樁非常棘手的事件。
倫敦很不平靜!
2月20日,傑基爾醫生在家裡失蹤了,疑似遭遇了不明凶徒的綁架。
彆墅三樓的實驗室,一地狼藉,有非常明顯的打鬥痕跡。通風的窗戶半開著,窗台上有半枚血腳印。
原本在實驗室內搞藥劑的傑基爾醫生不見了。
古怪的是,地上躺了一個陌生男人。身材矮小,麵容凶狠,穿著褪了色的工裝夾克。他的後腦被玻璃瓶砸開了一道口子,被發現時已經血流一地昏迷不醒。
這個陌生男人是誰?
彆墅的傭人都不認識他。
傑基爾醫生在工作時不讓任何人打擾,即便是老管家也不能進入實驗室,看起來與傑基爾家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傭人發現情況有異是2月21日早晨,去實驗室敲門詢問傑基爾醫生是否用早餐,但沒聽到回應。
事後回憶,20日夜裡聽到過實驗室內隱隱傳出的碎玻璃砸地聲。當時沒有立刻前去詢問,隻因實驗室內發出異常響動是常態。
厄爾森律師在21日就被老管家請去調查了。看到現場後,懷疑昏迷的陌生男人和綁匪是一夥的,他因重傷被同夥拋棄。
時間過去了五六天,陌生男人躺在醫院裡沒有清醒的跡象。而傑基爾醫生再無消息,沒有發現其屍體證實遇害的消息,也沒有被誰勒索贖金的消息。
正因為案件毫無進展,厄爾森律師感到力不從心。
他想起了幾年前合作過一起的明頓先生,當時明頓先生查明了一起母親掉包孩子後凶殺養子的案件。如今開看,恐怕唯有明頓先生能夠成功找到傑基爾醫生,而他不再耽擱趕到約克郡請求支援。
“明頓先生,請看。”
厄爾森指向單獨病房裡的男人,他雇人二十四小時看守著男人,這個人成了傑基爾醫生失蹤案的唯一已知調查突破口。
”就是這個人,他昏迷在實驗室內。我找多位專家來會診過,情況不妙,因為後腦重傷而嚴重失血,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瑪麗觀察著病床上昏迷的男人。這人和傑基爾醫生年齡相仿,除此之外再無相似點。
兩者的身高相差一個頭,外貌形象更是驗證了相由心生。昏迷男人相貌醜陋,他閉著眼睛也讓人感到一股凶惡撲麵而來。反觀傑基爾醫生卻是嚴謹又和善的英俊紳士。
正如厄爾森律師所說,隻要看一眼陌生男人就知道他和傑基爾醫生是兩個世界的人。雲泥之彆看,如此明顯。
此時,瑪麗站在病床邊,不知為什麼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誕又大膽的猜想。
——世上真的有變身藥劑嗎?可以讓一個人變成與之截然相反的另一個人?這個年代沒有DNA對比技術,但可以進行指紋比對。變身後,兩者的指紋會發生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