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1 / 2)

古如月拿出鑰匙正打算開院門, 手就頓住了, 她終於意識到有哪裡不對了。

往常這個時候, 正是巷子裡各戶人家準備晚飯的時候,每一家都是熱熱鬨鬨的,而現在巷子裡真的安靜許多。

古如月挑著眉頭, 所以詛咒符是成功了嗎?

嘴巴長潰瘍膿瘡啥的,隻是一個教訓, 這些人要是還想不明白,那還得接著痛。

古如月開鎖進門,門的輪軸轉動著, “吱吖”的聲音特彆明顯。

有小孩子聽到聲音, 偷偷扒著牆角看,見是那座被大人們諱莫如深的院門打開了, 頓時都撒腿往家裡跑。

有的孩子還被嚇哭了,抹著眼淚跟著其他人跑,畢竟關於古如月和這座院子, 說法真的是太多了。

特彆是最近這條巷子裡說過古如月壞話的人全都口舌生瘡, 不管男女老少, 無一例外。

要不是每個人的嚴重程度都不一樣,他們都要以為是什麼新型的傳染病了。

他們是看了醫生,醫生很確定地說是口腔潰瘍, 嚴重點就是牙齦化膿,開了藥回來吃。

一時之間,隻要一到點, 家家戶戶的都是藥味。

這些小孩跑去跟大人們報告古如月回來這一件事情。

有的性子急,跑出來一看,正好看到古如月的背影,立馬又轉身回去,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也有人想要去找古如月算賬而被拉住,他們都覺得古如月太邪門了,不能再得罪她。

古如月聽著外頭的動靜,轉過身看了一眼,關上了院門。

有一段時間沒來了,院子沒人清理,地上積攢了不少的落葉,雜草也躥高了幾厘米。

裡頭的屋子門鎖沒被動過,古如月開門進去,隻覺得屋子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她提出要求,要收徒弟的話要有獨立的帶院子的房子,可現在自己要去京市進修,歸期不定,這收徒的條件是不是該改改了?

古如月檢查了下屋裡的東西,哪一些可以打包放到劉家,又有哪一些東西可以送人的。

她在小院待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鎖門離開,而在巷子口,周婆子陰沉沉地盯著古如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那邊站了多久。

所有人中,就她罵古如月罵得最多,也罵得最毒,所以她的嘴巴問題也是最嚴重的。

古如月看了周婆子一眼,她扛著自行車換了個方向,一腳踩了上去。

背後,周婆子在後麵“啊啊”地叫著追上來,試圖把手裡的東西扔到古如月的身上。

古如月騎著自行車,聽到後麵“哐當”一聲,一個灰綠色的陶瓶落在地上,裡頭流出了不知名的液體,顏色烏黑,散發著一股惡臭。

她停下來,將自行車轉了個方向,踩了兩下就到了周婆子的麵前,“想把這個東西砸我身上?”

古如月看了眼那個陶瓶,流出來的液體浸透了草葉子,草葉子肉眼可見地蔫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兒子還在牢裡吧,看來你是很想進去陪他,要不然怎麼冒險來做這事呢?”

周婆子說不出話來,伸手衝上來就要往古如月的臉上撓。

古如月手擰著車把,車頭換了個方向就把周婆子給頂在了一邊的牆上,“看來我們是要去公安那走一趟了。”

“你在乾什麼,放開我娘。”一個中年男人急忙忙地跑過來。

他一看到古如月,不自在地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哀求:“這位女同誌,我娘她一時糊塗了,您就原諒她吧。”

“她現在嘴巴裡都化膿了,話說不得,飯也吃不得,每天隻能喝點米湯,求求您原諒她吧。”

“你求我原諒什麼,你娘怎樣可跟我沒關係,生病了就找醫生看去。”古如月把自行車往後退一點,掃了周圍探頭探腦看熱鬨的人,指著地上的那個陶罐說,“看看這個罐子,如果我騎得慢一點,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周婆子嘴巴微微張著,似乎想說什麼,但嘴巴一動就疼得不行,臉都扭曲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跟您道歉,我會看好我娘的。”男子說著,大手抓著周婆子的手就要把人拖走。

然而周婆子不願意,依然啊啊啊地叫著,看著古如月的眼神滿是怨毒。

“我說周婆子,你做什麼針對人家姑娘。你小兒子被抓進去關了那是他活該,關人家什麼事?”

平時跟周婆子有過節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小兒子正事兒不乾,會進去不是很正常嗎?都是你這個當娘的沒教好,害了你小兒子是你自己才對。”

古如月聞言看了周婆子一眼:“你小兒子的事我沒跟你家算賬,你反倒跑來要害我,我覺得還是找公安評一評吧,看誰對誰錯。”

她覺得周婆子這種人也就是欺軟怕硬,真對上公安了,還能有那膽氣?

“公安來了,公安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一個騎著自行車穿著白色製服的中年男人進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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