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還沒來得及說自己的情況,邊上圍觀的人就已經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這個公安看了一眼,低下頭去看地上的那個陶罐,此時沾到那液體的草看著更蔫了。
“都跟去公安局走一趟。”公安站起來說道。
那中年男子就急得白了臉,想求情,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賣慘似乎已經沒用了。
羅盛延騎著自行車回來,他在路上等了一會沒看到古如月,就隻好先回來了,結果還沒到家呢,就見到巷子口那邊熙熙攘攘地出來一群人,而古如月赫然在其中。
他心裡不由一緊,這是怎麼了?
“如月,這是怎忙回事?”
“沒事,等會再說。”古如月朝他搖搖頭。
不一會就到了公安局,值班的人看到來了一群人也嚇了一跳,連忙出來幫忙,分開問話。
問古如月的是一個老公安,眼睛精光閃爍,任何事兒在他的眼裡無所遁形。
古如月說自己很久沒回小院,這次是回來拿東西的,要走的時候,周婆子堵住一邊巷口,她就往另一邊走,但沒想到周婆子會追上來並且朝她扔東西。
而另一邊,中年男子扶著周婆子,麵對著公安大氣都不敢喘。
他老老實實地說了情況,周婆子對古如月怨恨的緣由,然後最近周婆子及其附近的人不是嘴巴化膿就是長了大量潰瘍,他們都一致認為是古如月做的。
然後他就把古如月的院牆的可怕之處形容了一遍,靠著牆壁一會就會睡著做噩夢,他們都認為古如月是個巫女,就該抓去教育整改。
周婆子抓著大兒子的手,“啊啊”地叫了兩聲,男子為難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周婆子氣得就要抬手打人,公安哼了一聲,周婆子就縮回了手。
“我了解了下當初的事情,你兒子周同樹夥同一群人打算實施入室搶劫,被抓並不冤枉。你沒理由去怪罪並報複人家姑娘。”
“現在我們來談談你做的那個毒藥吧,你這樣的行為屬於蓄意傷人,是要被拘留的。”
周婆子一下子就慌了神,抓著大兒子的手都在抖,她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不……”
男子也嚇了一大跳,慌亂地說:“我娘知道錯了,我讓她去給那位同誌道歉,磕頭道歉,求她原諒。”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舒服,哪裡受得了,我們道歉,我們賠錢。”
“那陶缸裡的東西是什麼做的?”那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死魚和老鼠藥弄成的。”男子低頭說道。
“……”公安臉色扭了下,想想真是惡心。
他看著周婆子臉色蒼白的樣子,就帶著他們去隔壁,至於要不要和解,那得看古如月的想法了。
古如月倒是不緊張,她是受害者不是嗎?不過她沒受傷,周婆子的處罰估計也不會重。
正想著,周婆子母子倆就被一個公安帶過來,兩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突然,本來站在周婆子身邊男子一個箭步上前,“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古如月麵前。
古如月嚇了一跳,迅速地跳開,冷著臉說:“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同誌,求求你原諒我娘吧,我們給你道歉,也可以賠錢,求不要讓我娘坐牢,她年紀那麼大了,怎麼受得了?”
古如月皺著眉,看向帶他們過來的公安。
隻見這位公安咳了兩聲,冷聲說道:“周同林,起來,有話好好說。”
然後古如月才知道是周婆子朝自己扔的那罐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她頓時覺得惡心極了,幸好沒沾到自己身上。
這樣已經屬於比較惡性的蓄意傷人事件了,即使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古如月掃了外頭一眼,再看到這個一心為母的中年男人,覺得有些無趣。
“和解也行,錢我也不用,你們寫幾張道歉的大字報,在附近貼一個星期,我就不計較這一件事情。”
周婆子嘴巴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啥,但是她的兒子已經搶先答應下來。
“那行,現在就把道歉信寫了,我過目了,你們再抄了貼牆上,我明天會過來看,如果沒有貼,我想公安同誌應該很樂意為我主持公道。”
男人忙不迭地應下了。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至於以後周家母子還會做什麼,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