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蹲下來, 檢查了下那一些被古如月修好整齊擺放在一旁的燈具。
他越看月心驚,這還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吧, 她就已經修好了這麼多?
關鍵是樓下的這一些燈具,都是他和他師父無法修好的。
他看著古如月的目光不由帶著幾分驚懼。
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態度, 不由很是後悔,他咬咬牙, 站起身走到古如月的麵前, 深深地鞠了個躬。
“對不起,我為我不好的態度道歉, 是我太自大了。”
古如月有些驚訝眼前的青年男子會道歉, 他看著挺有傲氣的。
“沒關係。”古如月搖搖頭,她確實沒放在心上。
“我叫張東平,來這邊快兩年了,你是怎麼被選進來的?”張東平有些好奇起來, 此時他也顧不得去食堂吃飯了。
古如月拍了拍手, 把工具收進自己的包裡,看了一眼好奇的張東平, 她笑著說:“就這麼被選進來了。張同誌去食堂嗎?”
張東平不住點頭:“去。我們一起去吧。”他還有許多的問題要問呢?
比如古如月以前學的什麼,怎麼能一下子就修好這麼多的燈具?他師父研究了一年多的時間, 都沒能找到一個比較靠譜的結論,修理竅門也是如此。
食堂的飯菜很簡單, 後勤已經在努力豐富大家的食譜,然而沒油沒肉,大家都很清瘦。
回小樓的路上, 路邊的一盞路燈突然就暗了,一路上這樣暗著的路燈並不少,讓人覺得有一些壓抑。
所以生活在這個地底城市,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心理輔導,到地麵上去生活一段時間再下來。
雖然地麵上的生活條件更差,可是有太陽啊!
其實古如月覺得奇怪,這地底城市明明有日光符的,怎麼就沒派一個會符的人進來看看情況?
說不定問題早就解決了,也不用等到自己過來。
回到這一棟小樓,張東平提著飯盒就上樓了,古如月翻找了下,找到了一塊脫落的邊角料,它上麵沒有任何的紋路。
古如月想了想,在上麵刻下了照明符。
照明符一啟動,就發出了有些刺眼的光,古如月想了想,拿出一塊石頭刻的照明符,兩個進行比較。
這時候,她發現,兩種不同材質刻成的照明符此時擺在一起,就像是太陽和月亮的區彆。
用這種不知名的材質刻出來的照明符,發出的光絲毫不比日光符差。
古如月有些好奇了,這種灰白色,接近於白色的材料,如果刻上其他符,還會有一樣的效果嗎?
古如月說做就做,找了一個掉下來的邊角料,打算刻清水符,而這個時候,古如月感覺刀下有些滯澀,一點都不像是刻照明符那樣的順滑流暢。
她又試著去刻火符,結果發現也是沒成功。
她覺得奇怪,難道這一種材質隻適用於光類的符嗎?
古如月正想著,一個乾瘦的老頭子捧著飯盒,急匆匆地走下樓來。
他看了古如月一眼,就去檢查邊上修好的燈具,越看他越驚訝。
他往嘴裡扒拉兩口飯,把飯盒放到地上,當場拆了一個研究。
古如月看著老人的動作,沒有出聲。
老人翻看了一會,又重新組裝好,然後不停地按著開關,確定燈是亮著的,他才又端起飯盒往嘴裡塞飯。
老人就這樣蹲著把一盒飯扒完,吃完後他抹了抹嘴,轉頭看古如月:“小姑娘,這都是你修好的?”
古如月點頭,“是的。”她不覺得自己在這裡需要謙虛。
“做得好,我那笨徒弟肯定給你臉色看了,你彆理他,驢腦子,改不了。”老頭子說起張東平就吹胡子瞪眼,“對了,小姑娘,我有個地方沒明白,你這裡是怎麼處理的?”
老頭子的話題轉得快,他把飯盒放下,隨手拎起一個還沒修好的燈具,三兩下地拆開,指著接口處的符紋問道。
那種隻是斷了一小節的紋路他很容易就能夠修好,但是這種紋路幾乎都消失的,怎麼修?
古如月打開自己的本子,指著自己畫下來的圖案說:“這是我在閱覽室裡查到的,找著這個刻就行了。”
老頭子仔細地看著那個圖案,“你刻的時候很輕鬆?”
古如月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我看這一邊需要修理的都是燈具,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嗎?”
“因為這個地方位於地下,主要以照明居多,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